云城的下午,明明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却依旧堵得像腊肠一样。
洛子郦开着车子以蜗牛的速度般前进着,直到看见一个空位,她一把油门超车溜走,引得后面一大片‘找死呀'之类的赞誉。
到飞机场的时候已经4:25了,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她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还是赶上了。
洛子郦重生在沈家不过半年,对于沈景淮也只是有所耳闻,只是评价却是天差地别。
用唐糖衣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让人日日夜夜想要推倒的冰山美男。
冰山很不爽,但是挡不住他高端的颜值,一吻就能解千愁。
而沈夫人和林伯却说他是一个优雅温润的人。
此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并没有见过他。
洛子郦看着慢慢多起来的人群,一批批的到站旅客拖着行李往外走,她茫然的眨着她那双魅惑的眸子,认认真真的对比着颜值。
“林伯呢?”挺拔的人影问道,幽暗的眸子安静的盯着眼前晃动的身影。
一出站口就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左顾右盼着,虽然人小小的,但是依旧很扎眼。
浊酒醉人的嗓音响起,好似绕梁三日的曲音,洛子郦慢慢回身,整个人如同雷劈一般。
居然是他——
如卷似画脸庞,剑眉英挺,一双眸子波澜不惊,像是一汪深潭,划动着幽幽的涟漪。
薄唇紧抿着,嘴角是疏离的弧度。
京城夜家二少爷——夜念白
洛子郦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是他没错呀。她有些迷乱了。
她出生在帝都,长在帝都,虽然这些年被南司弋限制着出门的少,但她依旧见过几个大人物,比如他——夜念白。
“二——二哥?”洛子郦试探的叫到,她的身体连同着清澈的嗓音都有些颤抖。
“嗯!”夜念白哼了一声。眼前的女子慌乱诧异的眼神没逃过他的眼睛。
直觉她认识他!
“沈——沈——沈景淮?”洛子郦再次确认道。
夜念白一怔,绝美如画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迟疑,这个名字是他在云城才会用的名字,从眼前女子嘴里说出来竟然有些生疏。
“不走吗?”他问道,蝶翼般的睫毛微敛着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声音却极是魅惑。
“额,走走走!”洛子郦皓腕轻抬,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逃也似的大步往前走去,身后的人没有迟疑,脚步声深沉有力。
“沈蹊迟你不傻了!”坐在车里的夜念白说道,不是疑问而是毋庸置疑。
他歪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不安的身影,眸子里氤氲着清寒的薄雾。
沈蹊迟要醒过来是他两年前就知道的事情,那个人的预言从不会有错,所以在两年前他按照他的要求娶了她。
“二——二哥!”洛子郦慢吞吞的叫着,却被他好看眉眼里的光彩诱惑了。那双眸子像是暗夜的星河,璀璨夺目。
夜家二少爷她知道的不多,也只在南家的酒会上见过两次,每次他都清冷的一个人端着酒杯,似乎周围的人从入不了他的法眼。
也曾有京城不怕死的名媛上去搭讪过,只是却被赤裸裸的无视,后来她听南司弋戏虐的说,他喜欢男人。
“沈蹊迟,外面都道我是你二哥,但你应该知道并不是!”夜念白薄唇吐着气息,看向身侧面容姣好的女子。
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摆设,所以初时对于娶一个傻子,他并没有抗拒。
“二——二哥!我刚醒过来,所以——所以”洛子郦故作疑惑的说道,这也倒符合她的人设,毕竟傻子一朝聪慧无比,只会带来猜疑。
更何况这是帝都太子爷。
夜念白神色凉薄,眸子里毫无波澜,看着洛子郦一张一合的小嘴,他伸手扣住她的头,微凉的唇就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并为多停留,只是一瞬就松开了。
“懂了吗?”浓酒酌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洛子郦手指摸着唇角,眼神里涣散着迟疑。
什么?懂了什么?
她脑海里翻滚着思绪。
夜念白眸色染上了涟漪,脸色都更加清冷,伸手再次扣住她的头,这一次并不是简单的啄了一下,是带着撕咬的情绪。
很快洛子郦口腔里就传来血腥味,她咧着唇躲避着,奈何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钢筋一样有力。
就在她以为她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吻死的人的时候,却意外被放开了。
“这次懂了吗?”
洛子郦欲哭无泪的抹着嘴角的血迹,夜念白唇边殷红的血渍,让他整个人更加的魅惑。
“还没懂?”夜念白皱眉。
洛子郦看着他的神色忙小鸡吃食一样的点头,“懂了懂了!”
夜念白微眯着眼睛,身子慵懒的靠在座椅上,“你懂了什么?”
洛子郦一愣,她什么都没懂,只是她不敢说,直觉这个夜家皇太子比南司弋还要危险,南司弋喜怒会放在脸上,而他只有距人于万里的疏离。
她无声的叹息道,师父,她这算不算才出虎穴,又入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