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就到了灯草叉丫口,妈妈抱着我从这里下车,爸爸也紧随着提着麻袋下车。
那是一根窄窄的茅草路,两边都种有洋芋和包谷。坑坑洼洼的,车子根本就过不了。而且路又很窄
妈妈抱着我,她的额头上出了很多汗,顺着脸两旁掉下来。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妈妈的怀里看着妈妈脸上油腻腻的汗水,一小粒一小粒的冒出来。
妈妈的表情是:皱眉苦脸,嘴巴微微的张着、龇牙咧嘴的。我知道妈妈的手此时已经很酸了,但我还是依然静静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依然紧紧的抱着我着我,生怕掉喽。
妈妈喘的很厉害,有一两米的地方都能听得到妈妈的喘气声。到了院子里,爸爸连忙的把麻丝口袋放下。赶到前面把门开开,让妈妈抱着我先进去,妈妈抱着我走去床边,爸爸也紧跟在妈妈的后面。走到了床边,爸爸上前去把铺盖揭开妈妈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床上,爸爸担忧的样子。想要帮忙,却又无从下手。只好跟着妈妈的动作,妈妈弯腰把我躺在床上,爸爸也跟着弯腰,双手也是跟着妈妈不停地在摆动。还好我没有被弄醒,不然我又得哭闹了。这样妈妈们彼此也都感到送了一口气。妈妈终于摆脱了这个姿势,精力耗损的转过身来提着一张板凳瘫软的坐在床边。爸爸转过身去从门边把包裹提进来,也是和妈妈一样,瘫软的坐在凳子上,从衣服包包里出来了一杆烟叼在嘴上,随后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眼前的烟雾就如眼前的光景一样迷茫,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阴暗的地方。
坐了头十分钟。妈妈又很精神的起来做饭,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精神十足。看妈妈的做事情的样子很带劲,不像是经常熬夜的人。尽管晚上熬夜,白天再怎么困。她也要做家务,照顾我。要坚持到晚上才睡觉,这样持续了半个多月,我的伤好了。妈妈还是不放心我出去和哥哥他们玩,总是把我关在屋里,要去坡上做干活的时候就带上我。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很无聊,也很无趣,甚至有时候感到厌倦——孤独。
有一天正中午,天气晴朗,太阳晒在我们的额头上。很温暖,那天奶妈们都没有上山干活,坐在院子里。哥哥们在院子里玩起了斗鸡的游戏,我哥抬起脚往赢宾哥的那里跳去,赢宾哥也是抬起脚向哥哥跳去。两三回合的争斗,哥哥的膝盖抬到了赢宾哥肩膀上。一下子双手放开了脚,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也落地了,就输家。
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示我的心情啊!那种兴奋,拍着手,双脚跳着。而我的妹妹笑得站都站不稳,一只手指着我哥哥嘲笑的说,你们看赢富站都站不稳。嘿嘿哈哈的笑起来了。
奶奶平常是一个很淡定的人,看着哥哥快要滚在地上了,就一下子笑起来。盲目的评论着,哥哥跳的太高了,不然赢的就是我赢富了,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这一场游戏里,没有大人的参与,自然释放,没有任何的压抑,确实是很开心。如果有大人的参与。就不会有这么精彩了,大人们有大人们的相处方式,一;是不想让我们受到肉体上的伤害。也不想伤到大家的和气,二;是不想捅破那一张铺在脸上的透明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虚伪,不喜爱别人孩子的霸道、好强。或是逼迫自己的孩子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可偏偏一声不吭,只是压制住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出自于一个做母亲的本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名誉受损。所以他们就特别的压抑自己的孩子,所谓的瞻前顾后,又怕自己孩子被欺负,也怕自己的孩子伤到别人的孩子。
以其说是虚伪,实则是压抑、忍让,也不可明示,怕被别人误解触动感情的恶化,比如。妈妈们对哥哥说,我在院子里干嘛干嘛,什么做什么,你就在家里,而哥哥也知道妈妈的位置所在,没有大人看护的哥哥就嚣张气馁,哥哥是大的,赢宾是小的。这时他的爸爸就在家里面,而这时哥哥霸道的对赢宾动手动脚,这时二叔看到了,好好的哄哥哥,哥哥不听。于是呢,就有一些威严变色的叫着哥哥的名字,赢富。你在不听,我就打你了。就吓唬吓唬哥哥。希望哥哥走开,可这些哥哥哪里听得进去啊,他已经习惯性的这样,心里得意的想着,你不敢打我。他又仗着爸爸妈妈袒护,便更加的肆意妄为,这时的二叔看到自己的孩子眼看就要受伤了,就拿了火钳拍了一下哥哥。可想而知二叔的心情是错综复杂,被打时哥哥就哭着喊着走到妈妈们的跟前,说二叔用火钳打我,这时父母们对二叔就有了芥蒂。
如果没有奶奶和妈妈他们的看照相,妈妈们又让哥哥一个人和二叔一起在家,这时哥哥的言语举行就会特别的胆小,做什么都要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不触碰二叔的底线。因为这时的哥哥没有望头,所以他不敢有所动作。
我们的细小动作,渺小的姿态。在父母的在眼里也感觉很可爱。但有时候妈妈心里有一些苦闷或是有一些烦心事的时候,我们又哭又有闹,这样妈妈就会有一些脑怒了,也会有一些怨怒。也不知道她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骂什么?当然了,我们此时也是看妈妈们的脸色行事,比如。在妈妈们有烦心事的时候,我们就会显得很乖巧。如果是他们脸带笑容,心情愉快的话,那我们就会趁机撒娇。放肆一回。
事实上,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做的事有多廉耻、不懂得谦让。那时的我们和奶奶家还有二叔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我和哥哥在加上二叔家的三个孩子,就有五个。我不记得是怎么惹怒了老祖的了。只记得我们站在缸子边想要玩水,老祖动怒了,骂道;几个短命儿,今天我不打死你们呢,不算事。实际上,只有几平米的屋子,那容易被我们这么折腾,狭小的空间里,里面还蹬着各种用具家什。老祖从火边拿着竹扫把追在我们的后面吓唬我们,我们几个破门而出,跑到猪圈的后厦去玩,我们跑的很快,老祖打不着。愤怒的骂着“几个短命儿,天搜的”又提着扫把转回了伙房。弯曲撑不直的腰杆的老祖。我们也忍心这样糊弄他。其实老祖也不是真的想打我们,只是想把我们吓唬开,不让我们胡闹,并非真的想打我们,如果是,那我们爬到树枝上的时候,岂不是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吗?只是想把我们吓唬开,耳根清净些。可我们真的是天真啊,戏以为真。老祖只是吓唬我们,却得寸进尺,认为老祖打不着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了老祖,感觉那样很是有趣。老祖在拿扫把嘞着我们打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感到很害怕,只是有一点紧张,老祖跟不上来了。我们就嘻嘻哈哈的笑着往前跑,感觉这样很有趣。我们爬到了后厦的那一刻红果树上去蹬着,那是栽在那里的一颗红果树,独一无二的一颗。开花的时候是白色的、结果实时是凹凸形的,没有成熟的时候,是绿色。等熟了,就是红的颜色。而里面没有果实,里面全部是籽籽,有时候我们还会在树上摘上来了,可是总是被奶奶他们说,那是不能吃的,但又不准我们摘。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被老祖砍了,树芽子都长有大手指拇粗了,又被老祖割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活过来。从此之后,我从来都没有在我的家乡看到那一种树。10多年了,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就像一副模糊的画在心里面,很模糊。大概有四五米的高。两个哥哥爬到树的中央,不敢去惹老祖,就怂恿我和妹妹去。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的是如此令人的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