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钱家的大老爷如同往常一样,在厅内喝着茶,受着儿女们的请安。
“老爷,该用早膳了。”
一名中年管家看了看时辰,轻声提醒道。
“行,走吧。嗯?今天修永怎么没来请安?”
钱家老爷环视一眼,发现前来请安过的子弟少了一个人。平日里那修永都是早早便来请安,今日都快用早膳了还未见到他的人影,不免有些困惑。
“老爷,估计是修永少爷睡过头了。或许啊,少爷是昨日见纸砚送来太过兴奋,才气大发,一时难以自禁。再过一阵便会赶来请安了。”
钱大老爷也并未放在心上,可当他用完早膳,日上三竿之时,还未见到修永的人影,有些隐隐担忧。
“李管家,你还是去修永的房间看一下吧。这个天还未起来,别是染了什么病。”
管家答应一声,便转身走向修永的房间。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二少爷,您在么?”
屋内没有回应。
管家又敲了几次门,见一直都没有人答应,害怕出了什么事,退后几步撞开了房门。
踉踉跄跄地向前冲了几步,转过头发觉修永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浑身颤抖的修永哆哆嗦嗦地说:“管家……我……我冷……”
李管家走上前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吓得他连连后退。
“少爷……您先暂且忍耐,我这就去叫大夫。”
说着,李管家便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一路狂奔去城中最大的药铺去找大夫。不多时,便带着大夫赶回了屋中,
发现心急如焚的钱大老爷正在屋内来回踱步,钱夫人握着修永少爷的手,急得直落泪。
“诶呀孙大夫啊您可算来了,赶快给小儿看看吧。”
“不急不急,容在下给少爷把把脉。”
那孙大夫刚搭上脉,整张脸变得十分难看。收回手,叹了口气答到:“少爷的脉象很健康,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会没问题啊?那他浑身寒冷该如何解释?”
“钱老爷请容我说完。他的脉象无碍,但依照在下判断,少爷是被武者所伤。这名武者应该是修习了一门特殊的功夫,让寒气侵入少爷体内,才会导致如此情况。”
“那……这该如何救治?”
“这武者应该是略施惩戒,并未下死手,注入的内息不多,在下倒是可以一试。”
说着,便令人脱去修永的上衣,肩上一乌紫色的手指印赫然出现。
那大夫取出一根根银针,在烛火上烧至彤红后,刺入穴位。又拿出艾灸的工具,点燃艾叶后,吊在银针刺入的穴位上进行熏烤。
修永的脸色逐渐好转,颤抖也渐渐停止。见治疗有效,众人不由得大喜。
“在下为少爷开一副药方,服用三日即可治愈。另外这些天让少爷在正午时分多晒晒太阳,对他康复有好处。”
众人自然是一番千恩万谢,出门相送,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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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这几日难得有空,但也并未闲着。在酣睡一夜后,便将修炼计划提上日程。
每天清晨,从小二那边带走足量的水和食物后,便早早出了城。
杨天出城可不是去玩的。清晨还有几分寒意,杨天沿着官道奔袭,练习轻功。杨天练习的,是当年清辉所授的基础轻功,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但胜在内息消耗极少,适合长途奔袭。
等奔入荒野时,杨天便开始练习刀法。绣冬经所记载的刀法,杨天已背的烂熟,但却没有机会持刀练习。现在见四下无人,也没有什么树木,杨天练习的是十分酣畅,不必担心损坏些什么。
待到内息耗尽,力竭之时,已是正午时分。杨天便取出携带的水和干粮,填饱肚子后,悠哉哉地躺在地上,吹着阵阵微风小睡一阵。
醒来后,便打坐入定,开始运转绣冬经,恢复损耗的内息。待到日暮时分,内息恢复的七七八八,便顺着官道原路返回,再练习一次轻功。
回到客栈,美美的吃上一顿早已准备好的酒肉,洗漱一下后继续打坐练功,直到深夜。
日子是有些枯燥,但训练强度并不算大,倒也能接受。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杨天的内息并未增长多少,刀法和轻功倒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一天傍晚,当杨天完成训练返回客栈时,小二拦住了他。
“少侠,今早天策府来人了,说是让你明天去天策府一趟。”
杨天答应一声,便回了屋。夜里,杨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快要知道自己的考核结果了,就算杨天自认考核十拿九稳能通过,但还是有一些紧张。既然睡不着,杨天便打开窗,让阵阵凉风吹入,坐在床上继续练功。
天亮了,杨天激动地完成了洗漱,匆匆吃了早饭后便前往天策府。
门口的捕快早已在等候杨天,见到他前来,便直接带他前往林捕头的屋中。
林捕头取出一密封的信件,见杨天搓着手,笑道:“你的考核成绩就在这信封里。按规矩要当着你的面拆开。怎么,现在紧张了?”
“是有些紧张,还请大人赶快告诉在下的考核结果吧。”
林捕头起身,举起信封确认未被拆封后,便拆开信封,取出薄薄的信纸。
扫了一眼,林捕头清了清嗓子,正声道:“考核人员杨天,武学境界达标,思维能力达标,综合评价良好。考核通过!可独自断案!”
“恭喜你了,杨天。”林捕头难得露出笑意,拆开一旁的包裹,将一方铜印交给杨天。
“这就是你的铜印,你要好好保管。从现在起,你就是天策府中的一员了。我知道你缺少一些基本知识,所以特批你一周的假期,给你一些基础书籍好好研读。一周之后,便要给你安排任务了。”
杨天伸出双手,稳稳的接住了这方铜印,道:“在下定不负所托,秉公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