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我们加个QQ,互相留一下电话”七宝怔了半天,掏出蒋小剑的手机给自己拨了过来。留了电话之后被点去上钟。
蒋小剑给刘念卿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对身旁的吴成勤和李明翰说“我请兄弟们吃烧烤吧”
“行”李明翰没再推辞“徐铭,你去旁边烧烤摊点些东西,账让他送过来的时候结”
一个小伙子颠颠的跑了出去。
众人在包房内酒色欢歌。李明翰抱着一位公主,随着音乐扭动着屁股,嘴里唱着“我是K歌之王,我是K歌之王”
不多时,刚刚出去的小伙子回来了,贴在吴成勤的耳边说着什么。
“兄弟,出去瞧瞧热闹”吴成勤起身,喊蒋小剑和他一起。
二人走出天间上人KTV,到了旁边的宾馆。就是刚刚刘念卿前夫走进的那个宾馆。
此刻,宾馆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警车、救护车停在门口。刚刚那一伙人蹲在一楼大厅里。警戒线外围了好多人。
“那个,那个就是气球,怎么样?大吧?她怎么也蹲在这里”吴成勤指着蹲着的一班人里面的女子,面无表情,全身颤抖,应该是受到了惊吓。
蒋小剑顺着吴成勤的手指看过去,确实很大,比楚潇潇的还要大。但蹲着的这一众人里,唯独没有刘念卿的前夫。
电梯里,急救人员抬出一具躯体,用白布盖着,到了门口,突来一阵风,把白布吹开。是刘念卿的前夫,蒋小剑看见白布下的尸体正是他,全身赤裸,下身血迹斑斑,急救人员动作利索的重新盖好,抬入了救护车。
“我擦,太不吉利了,居然看见这东西。不过兄弟,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人挂了”吴成勤扭头厌恶的说。
警察在一楼大厅审问着那一伙人,此刻正在给叫气球的女孩做笔录。
距离很远,什么听不清。
气入膻中,心轮充实,后下丹田,行走中脉,少商相对,意守耳门。
双手暗结请神指。“四方无碍,心境空明,奉请听音天师,神兵火急如律令!”蒋小剑默默念咒,施了一道顺风耳的法术。
“与死者什么关系”警察询问叫气球的女子。施法之后的蒋小剑听到话音。
“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女子神情紧张,话音带泣。
“慢慢说”过来一位女警察,安慰了一下气球。
“他来了有几天了,每天都喊我过来出差,每次都是三秒不到,真的,三秒不到我就回去上班了,今天我过来后,他们几个出去了一会”气球指了一下旁边的几个男人。“回来后,他就和我....内个....往常都是三秒不到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来,一直来,我跟他说,你吃药了,我不做了,给钱,我不做了”气球声音激动“他不放我走,还打我,不断的内个..最后那里都喷出血来了,我要走,他就打我,不让我打电话,不让我出去,一直内个,到后来,他脸色白的像蜡一样,像白纸一样,还是不停下来,然后就趴在我身上死了”气球说完,情绪失控的大哭起来,哭喊着“趴在我身上死了,趴在我身上死了”最后这句,围观的群众都听见了。
“哇林里凉,兄弟,我还是不请你摸气球了,我以后也不摸了。”吴成勤咧着嘴皱着眉说。
“勤哥,咱回去继续吃烧烤吧”
二人回到了KTV包间。
烧烤正好送来,蒋小剑付了账。众人举瓶开喝。
半夜十一点左右,蒋小剑再三感谢后向众人告辞。
“姐姐,怎么这样了?”蒋小剑给慕瑶发了一条短信。
慕瑶给蒋小剑回了一个地址,让他过来说。
浊口镇上有一片别墅区,慕瑶就住在这里。
蒋小剑打车到了小区门口,慕瑶带他走了进去。
“慕瑶姐,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蒋小剑走进别墅,不安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良心过不去啊?”慕瑶倒了两杯红酒,踢掉拖鞋,躺在沙发上看着蒋小剑。
“额~有一点”蒋小剑回答
“那按你说的把他弄疯,你良心就过的去了吗?”慕瑶侧过身来,曲线横陈,手拄着脑袋。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因为自己有人死”蒋小剑喃喃的说。
慕瑶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怎么会那样?怎么会那样死?”蒋小剑看向慕瑶,有些难以置信。
“随便在路边抓了一只魃鬼,威逼利诱,它就去了,魃鬼吗~!这男人身体太差,不然被魃鬼上身后死的应该是那个女人,男人应该瘫痪才对,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慕瑶稀松平常的说。
“谢谢慕瑶姐”蒋小剑不知道再和慕瑶聊些什么,道谢告辞。
“这么晚了,姐姐这里房间多得是”慕瑶眼含春波,微笑着看向蒋小剑。
蒋小剑还是告辞离开了慕瑶家里,这老妖怪,想吸干我的精气。蒋小剑心里暗想。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
打车到了村头,蒋小剑付了车钱,慢慢的挪着步伐走向住处。
来祸州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难以置信的事,简直把蒋小剑的世界观颠覆的支离破碎。他不想再去想,不知道怎么去理清这纷纷扰扰。索性随他去吧。
昏黄的街灯映着深夜里还狂欢未尽的年轻人,夜宵摊、KTV、台球厅。酒色浮华的人间烟火里,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尽着各自的欢、忧着百种的愁。
一辆一辆改了排气的小摩托结队而过,男孩们在前面把油门扭到最底,晃动车把蛇形前进,女孩们在后座张开双臂,任由晚风扯散了长发。一个个欢笑的脸上共同嘶吼着悲伤的情歌。劣质化妆品的味道随风撒在空气里。
这就是年轻人该有的生活啊,蒋小剑想,自己多想加入他们,谈一场不虑余年,不悲时光的恋爱,在舞象之年,轻狂放纵、绚烂岁月。莫道古今惆怅,倾洒韶华欢歌。
任是少年时再困苦坎坷,18岁的蒋小剑仍旧是少年心性,却与年少癫狂格格不入,渐行渐远。人是在某一个瞬间,听懂了一首歌、看懂了一本书、悟懂了一句话后突然就成熟了。
蒋小剑从来不认为自己成熟了,也不确定自己年轻过,那些奋不顾身、那些轰轰烈烈、那些海誓山盟、撕心裂肺的爱情故事中从来没有他的身影。
路过炒饭摊时,蒋小剑点了两份肉丝炒饭,带回家里。
刘念卿在家中未眠,看到蒋小剑回来,飞身而拥,紧紧的抱在蒋小剑怀里。
“你没事吧?”刘念卿把脸埋在蒋小剑的肩上,泪眼婆娑。
“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蒋小剑把炒饭放在桌子上。
“怎么会这么顺利,你们...?他.....?”刘念卿擦了擦眼泪
“他死了,听说是吃了某种药物在宾馆的房间里,在一个女孩身上狂纵炮火最后体力不支过劳而猝。”蒋小剑平淡的说。不是他心无波澜,是他累了,一件件的事情让他累了。
刘念卿又一次趴在蒋小剑怀里,又一次哭了。哭声里带着乌云散尽、如释重负。这么多年来,那个男人像恶魔一样纠缠着她,使她从18岁到现在的人生都活在阴霾惊恐中,像一把随时可能刺向他的恶刃,让她精神紧绷,日夜不安。用尽解数却难能逃离。
结束了!结束了!
一个女人在他整个黄金年华里却活在一个魔鬼般男人的牢笼中。只因青葱懵懂时的不谙世事,她付出了生命里最美的年华作为代价。一切都烟消云消了。刘念卿肆无忌惮的放纵着自己的眼泪,冲刷着劫难折磨在他脸上留下的阴郁苦虐的颜色。
“好了,别哭了,饿了吧,买回来的炒饭都凉了”蒋小剑抚着刘念卿的头发温声说。
“嗯,饿了”刘念卿擦了下眼泪。
饭后二人的小床上,又是一场春宵苦短。
缠绵结束,蒋小剑通宵苦读。
浊口镇别墅区一栋别墅内。
“姐,明天就是三星拱月之夜,我们准备充分了吗?”慕瑶端着红酒杯忧郁的问
“已经尽力着办了,当今末法时期,人类高手有限,大部分都在要地镇守,能派出来的没有多少,往次都不足为虑,不过集团集团那边发来消息说,此次来这里的是正一派高修,不太好对付”Sofia倚在沙发上慵懒的说。
“正一派?我们能躲过此劫吗”慕瑶面露担忧之色。
“无妨,集团会派风音姐过来,明早就到,有她在,万无一失”
“枕月会和她一起来吗?”慕瑶想起好友,期待的问道。
“枕月和梦阳一起闭关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知修为啊”Sofia 看着妹妹,责怪的说。
电视里,各个频道都在报道明夜将至的三星拱月的百年天文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