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拉多共和国,祸州市,太江三中。
蒋小剑从公安局出来后,开车到了这里,他打算会一下害死周小岩的小霸王。
小霸王名叫安镇,很好辨认,用最短的腿,走出最嚣张的步伐,身后小弟簇拥的一定就是他。安镇不允许这所学校内有人比他更嚣张。
灰白色的大门,一栋栋纯白色的教学楼,远望这所全省最好的高中,充满了书香气息。
时间临近放学,蒋小剑在校门口奶茶店的遮阳伞下,坐在把角的位置带着口罩,面前放着一杯丝袜奶茶。其实蒋小剑没想点丝袜奶茶,但当他看见漂亮的年轻老板娘穿着短裙丝袜,悠闲在吧台内荡着长腿时,脑袋里除了丝袜再没有别的东西。
“镇哥,去哪吃?”放学铃响,陆陆续续有学生走了出来。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低头问一个身高一米五五左右的男同学。
学校食堂虽然便宜,但人流拥挤且菜品相对单一,很多学生选择到学校外就餐。
“镇哥,昨天吃那个佛跳墙不错,菌子汤也十分可口,咱还去那呗?”另一个高壮的男同学语气献媚的询问着那个身高一米五五的男孩。
被称作镇哥的男孩一副玩世不恭,天下我最帅的表情,在一众学生中间步态潇洒,神情睥睨,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弟虽然身高都压他两头,气势却云泥之别。
“佛跳墙有毛好吃的,今天哥带你们吃正宗的西班牙火腿”镇哥说话时的气质像极了小时候电影里的古惑仔乌鸦哥。
如果这个镇哥就是安镇,蒋小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刚刚杀过人的他能如此从容,毫无半点后悔和惧怕。
“安镇吗?”蒋小剑起身拦住三人。
“你特么谁啊?叫镇哥,把你口罩摘下来,说对不起!”不待镇哥说话,他身后的小弟站出来指点着蒋小剑的面门说道。
“小子,出去随便问个人,千里门江,没有我们镇哥父亲发话,哪条船敢下河采沙?安镇是特么你叫的吗?”另一个高壮的男同学也挺身而出。
一米五五的安镇则气定神闲的站在二人身后,对二人的话语颇是受用,轻蔑的看向蒋小剑。
“镇哥?城乡结合部那个镇吗?”蒋小剑言语戏谑。
“哇塞林凉,扁他!”镇哥容不得有人如此扫他面子,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出手。身前的两个小跟班跟随镇哥已久,自然深懂其心,早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虽然蒋小剑与三人年龄只差一两岁,但这三人在他眼里完全像小孩一样。
几人动手打架的奶茶店离校门口不远,很快,看热闹的学生围了一大圈。
蒋小剑从容的应付着三人的拳脚,时不时瞅准机会照安镇的脸上来上几拳,已经尽量收着力气,仍然打的三人连滚带爬。
“妈的”安镇脸上连连吃痛,咬牙叫骂。起身跑进奶茶店提起水果刀冲了过来。
只感觉身后寒光一闪,蒋小剑飞快转身起手抓去。
安镇楞住了,蒋小剑也愣住了,里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张大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水果刀刀刃被蒋小剑紧紧地攥在手里,握刀的手却安然无恙。安镇奋力的抽了几次,不动分毫。
手腕一抖,蒋小剑将刀夺下,踹倒安镇,甩手将刀扔在一旁,闪身挤出围观人群而去。
“镇哥,镇哥没事吧?”蒋小剑一走,跟班的赶紧上前扶起安镇。
“妈的,打电话,喊人,来三十人!不!来一百人,今天不把这小子找出来抽筋扒皮,我特么就不姓安!”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家胖揍一顿,安镇显然从未丢过这么大的人。此刻气的发疯。
“报警吧,镇哥!校门口这一带到处都是摄像头,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他,让您父亲跟警察打个招呼,警察肯定按大案要案的速度办事!”另一个跟班捂着脸提议。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刚刚提议的跟班被抽了个跟头。
“报特么什么警,报警!我要亲手弄死他,不是借警方的手!懂了吗!”安镇说完,掏出电话打给老爹搬兵。
安镇家中在祸州市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都赫赫有名,父亲垄断祸州市门江流域的采沙生意,手下马仔众多。二姨夫是祸州市三级联邦法院的院长,权势遮天。
离开学校的蒋小剑手里攥着几撮头发,打车回到了家里,他的小POLO就停在学校不远处,但很容易被周围的摄像头记录下车牌号而惹来麻烦。所以只好选择打车,等晚上再去把车取回来也不迟。
回到家中,蒋小剑把三撮头发分开放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适才抓住水果刀的手。是那把刀没开刃吧?还是以前撸多了,练出麒麟手了?
只要有伴身之物,修道者就能获得物主的大部分信息,不算什么玄奥法术。蒋小剑以前总是看爷爷行水碗翻金之法,也是用头发等物。不过蒋小剑有更好的法术,水碗翻金法对现在的蒋小剑只是小技而已。蒋小剑在打架时,故意取之,留作施法用。
卿姐和佳佳还未回来,也不知道是找工作还是趁机逛街去了。
焚香,念咒,将三撮头发陆续点燃,安镇和两个小跟班的信息随着头发燃烧所飘散的青烟徐徐进入蒋小剑的脑海。
三个人被打后,估计不会再回学校上晚自习。只能等明天晚自习结束时再守在校门,跟上其中一个,逼他说出犯罪经过,用录音笔录下交给警方就大功告成。蒋小剑心中盘算着。
坐在家里,打开电脑,周小岩失踪多日的新闻在祸州频道上排在头版,估计警方经过DNA比对之后,周小岩的死讯明天就会见报。到时候,希望她母亲能顶住哀讯吧。
刘念卿和佳佳没多久也回到家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累的满身是汗。
“我们找到工作了,离小区不远,一家高端美容院!”佳佳兴高采烈的说道。
“办完事怎么不打电话呢,我俩提着一堆衣服打车回来的,累死了”刘念卿放下手里的一堆购物袋,抱着蒋小剑撒娇。
休息了片刻,两个女孩又忙碌起晚餐,说工作定下来了,要庆祝一下。
几道大菜很快上桌,啤酒已经盛在杯中。
“干杯”
“干杯”
三个人享受着惬意的晚餐。但蒋小剑却感觉酒的味道怪怪的。
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三个人频频举杯,直到几人都酒气微醺才离开餐桌。
坐上沙发,看着最近热播的神剧。
“家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刘念卿摇着一把印满男科医院广告的扇子,朝佳佳眨了一下眼睛。
“一起呗”蒋小剑吃过饭后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不行,你和佳佳在家里看电视,我自己去”刘念卿不给他跟上来的机会,跑着下楼了。
“这?什么情况?”蒋小剑莫名其妙的看向佳佳,略显青涩的小脸清纯秀气,衣着简单,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
突然萌生起一股冲动,俗火横起。糟糕,怪不得那酒喝起来怪怪的,原来是......。
二人的距离慢慢的凑近,佳佳少女的清香幽幽的弥漫而来。
红粉佳人羞相从,兴致频起屡折腾。
百媚生春魂自乱,玉骨香唇筋自融。
情超华清池中梦,乐过冰琼晓露踪。
深情所致天色久,挽过璧人再纵横。
佳佳的舞技比念卿差的很远,却别具风情,反复流连中不知时间几何,二人在佳佳的卧室沉沉的睡去。
祸州市希尔顿酒店的VIP包间中。
“大师,这就是犬子,年幼无知,最近几天犯下了点错误,大师修为高深,望您能为犬子起经消孽”说话的男人面容沉毅,气场十足。指着安镇叫犬子,看来应该是他爸爸。
安镇此刻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全无白天玩世不恭的神情,看来颇是怕他老爹。
“哎~!安施主说的哪里话,我观令郎,面相极好,器宇轩昂,是大富大贵之命,纵有天大的孽障,皆可自然消弭,何须老衲我僭越啊”对面,僧人打扮的老者说完抱起一只大澳龙啃了起来。
“大师您客气了,此事万望大师相助啊”安镇的老爹说话很是客气。
“既然安施主有此意,老衲我当然尽力为之,只是...........”
“大师放心,既然我安某已然应允,庙里重修佛像的两百万款项明日一定到账,这俗话说,修佛像一座,解千灾百厄。我安某人事佛之心一片虔诚啊!”
包间门被敲响。
“进来”安镇老爹板起面孔说道。
身姿曼妙的女秘书款款而进,将嘴唇凑近安镇老爹的耳朵。
安镇老爹推开女秘书说“哎~!大师也不是外人,你就直接说”
“老板,西郊那个工程有个农民工爬上塔吊要跳楼,公司已经拖欠他们一年工资了!”女秘书站直身体,小声的说。
“跳,让他跳,反了他们了!让他们打听听我安某人在祸州的势力,别说死一个,死十个一百个,我也压的住,告诉他们,没钱!”安镇老爹说完,把女秘书赶了出去。
“让大师您见笑了”
“安施主哪里话,市井贱民,愚昧无知,寻死觅活,常常有之,此等小事,安施主还亲自表达处理意见,可见,安施主能有今日之伟业实属天命所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