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徐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里写满了着急。
“你姐嫁过去三天了,也不见个回信,我让黄莺去联系小竹,还是没有消息。”
燕无尘嘟着个嘴巴“黄莺姐姐去了多久了?”母亲当初就该阻止父亲,也不至于现在担忧。
“卯时便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支人回个消息。”若是那李家真如传闻中那般凶残,可怎么办啊?
回门需的一月之后,这几天的生活她都不清楚,若是霜儿受了委屈,她可怎么活啊!
“娘,黄莺姐姐回来了。”燕芜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眼睛通红的黄莺。
“夫人,那李家先是带我进了偏堂,让我等着。
磨了大概半个时辰,便来了一个大丫鬟,对大小姐一番奚落,又说大小姐小门小户,不懂规矩,在学规矩呢。
我说一定要见到小姐,她却阻拦,将我赶了出去。”
黄莺擦了擦眼泪:“我寻思着正门进不去就买通人从偏门进,那偏门婆子是个好的,收了银两,让我从偏院绕进去,从院子门口看。
小姐正被一婆子教训,婆子手上还拿着辫子,小姐她身上尽是鞭痕。
那偏门婆子让我转告夫人及老爷,这入了李家就是李家的人,做人做狗都轮不着燕家管。”
燕徐氏瞪大了双眼,不敢接受,抚了胸口几下才缓过气,这李家当真是豺狼虎豹之地,她的霜儿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
燕无尘气的直冲冲就往门外跑,燕徐氏缓过神立马让黄莺扶着追了出去。
“无尘,你干什么?”
燕无尘推开燕摩鞥的书房,转头看了一眼自家母亲,母亲懦弱,不敢开口,那便让她来说。
“吵什么吵,成何体统。”燕摩鞥走出书房,见燕无尘直挺挺跪下。
“这是何意?”
“大姐姐在李府受尽委屈,还望父亲出面。”
“尘儿你说什么?”燕青辰从书房里面快步出来,扶起燕无尘。
“大姐姐出嫁三日没有回信,母亲担忧,派黄莺去李府看望姐姐。未曾想李家欺人,不让黄莺与姐姐见面。而后黄莺买通偏门婆婆见到大姐姐正被一婆子欺辱,满身鞭痕。”
哪家的新妇遭如此对待?再听听那偏门婆子的话,大姐姐在李家定是受尽了委屈,等着她们解救呢。
燕无尘擦擦眼泪。
燕青辰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父亲,今日他才拖父亲打听姐姐情况,父亲说姐姐一切安好,未曾想这个“一切安好”却是这样的安好。
“父亲,这官职你领的不觉着心中有愧吗?丞相大人的话你不觉着刺耳吗?我这就去李家讨个说法。”
“你给我站住。”
燕摩鞥上前甩了燕青辰一耳光,目光凶狠毒辣:“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燕家,你父亲我兢兢业业十多年,只是个没有财权的四品官,如今好不容易算计得来官职,且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儿就断送仕途?”
“父亲你怎可如此的冷漠自私,那可是您的女儿,身上流着你的血。”
“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女儿不过是一个巩固自己利益的工具,青辰,你是我儿子,应该懂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