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兵卒直接冲了上来,齐齐抓住易凡的肩膀,不等易凡挣扎,便将他从车上扯了下来。
“噗通”一身,易凡的身体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摔得易凡“哎呦”一声,痛的龇牙咧嘴。
你他丫的,收了钱还乱抓人,抓人就算了,还这么粗鲁,诅咒你们这群臭当兵的生儿子木有小几几!
易凡暗暗的邪恶诅咒道。
“各位军爷,这往日进城也不查验照身帖啊,怎么今日这,这,这……”
白蛮,白山见易凡被军卒抓了起来,不禁赶紧跑到领头的兵卒面前,本要求情讨饶,却紧张的语无伦次。
车队其他的白岩寨众人也都紧张的看着眼前这状况。
只见那领头军卒抬起手来,作停止状,说到:
“白蛮兄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是我旧识,自不必查验,但近来青城山镇不太安定,上面严令,要严格盘查往来过客,不可放入歹人混进城中。”
“此人衣装怪异,发型奇诡,绝非我永州人士。连照身帖都没有,身份可疑,怕是敌国细作。”
白蛮兄弟正要着急解释,领头兵卒再次打断他。
“此人是一定要带回去细细盘查问的,若是细作,上头自有处置,若是清白,我军府也不会多做羁留。”
说到“上头”一词的时候,还双手斜向上合拢,作抱拳状,姿态甚是恭敬,连小山羊胡子都自觉撇了下来。
“此人要是干净,几日后,白蛮兄弟前后打点一二,青城山府衙便也会释放。”
“白蛮兄弟,我是看你兢兢业业,老实本分才与你说上这多,可切勿多言啊。”
领头兵卒“语重心长”的说到。
你妹的,真不要脸啊,比老子的脸皮都厚,要不是看在刚才那袋钱的份上,你屁都不会放一个!
听这话头,这青城山镇的守军和府衙也他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进出都得脱层皮啊!
易凡正要开口,便上来几个军士用麻布狠狠堵住他的嘴,易凡只能呜呜咽咽,却发不出一言一语。
易凡这个气愤,开始奋力挣扎,两军士见易凡不老实,一人一刀背砸在易凡的膝弯处,易凡吃痛跪下,两人马上将易凡套上麻绳,一顿五花大绑,将易凡捆的结结实实,活像一只阳澄湖大闸蟹!
这两人动作麻利,手脚娴熟,看样子平时跟着这领头的,就没少干这缺德事,怪不得白岩寨的人进城还要贿赂贿赂呢。
易凡心里这个郁闷都要吐血了,这他娘的穿的什么越啊!!先是被野兽追赶,再是被大汉暴菊,现在莫名其妙又被**羁押!
说好的主角自带金手指呢?!说好的主角超级装逼系统呢?!还有无敌功法,奇珍异宝,霸气灵宠呢?!!
老子怎么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两手空空,光着屁股穿越了?!
这他丫的一点都不好玩!!
放老子回去啊,老子不玩了,老子要下车,老子好好学习,老子想妈妈啊!!!
可惜纵使易凡再挣扎,再闷吼,也是无用。
“带走。”
两个兵卒一人一边架着易凡,将其押走,进了城门。
留下城门口一堆急得团团转的白岩寨众人。
…………
“进去吧,老实待着,别生事!”
一个青衣布靴的狱卒,将易凡身上的绳索解开,再给易凡戴上了手镣脚铐,一脚将易凡踢进牢房,锁上了牢门,扶了扶耷拉下来的粗纱帽,转身离开。
愤怒的拍了拍牢门,狱卒完全不予理会,易凡只能悻悻作罢。
易凡找了一处有茅草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这昏暗潮湿的牢房,听着手脚上的镣铐叮叮作响,易凡不觉心里倍感凄凉。
我穿越到这异界,按时间算也已经一整天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去。
经过了一整天的起起伏伏,易凡现在早已没有了刚穿越时的兴奋与热血。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地球的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样,易凡现在好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不懂事,自从上了大学后,连个电话都很少打给母亲,即使要生活费的时候打个电话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易凡自幼亡父,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拉扯大,自己就是母亲这辈子的念想,现在好不容易将自己供上大学,如果得知自己突然消失了,生死未卜。茕茕孑立,孤苦无依,恐怕母亲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
想到最坏打算的后果,李易不禁心里剧烈抽痛起来,全身都开始变得颤抖寒冷,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无论如何,我必须得穿越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易凡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家。
“开门,快开门!”
易凡迅速爬了起来,跑向牢门。
“哎呦!”
“哎呦!”
两声惨叫响起。
一声是易凡叫喊的,地上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易凡不慎摔倒在地,一声痛呼。
一声从地上一堆杂乱的茅草里传来。
“是人是鬼?!”
听到这另一声哀嚎,易凡吓了一跳,退到牢墙根儿上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团地上的东西也迅速爬向对面的牢墙根儿上,再不吱声。
等了片刻,看着对面牢墙边上那团东西没有了动静,易凡不禁壮着胆子靠近一些看了过去。
牢房里光线昏暗,易凡也看不真切,模模糊糊间应该是个人的模样。
再离近些看,易凡这才看得清楚了,的确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看上去十来岁的孩子!
只见这孩子穿着一件破烂的麻布单衣,全身上下裹着牢房里的茅草。头发蓬松杂乱,和易凡的爆炸头有的一拼。一双小手脏兮兮的,全是泥垢。小脸也低头埋的很紧,看不真切。全身瘦骨嶙峋的,就剩骨头架子了。
“喂?喂?!”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坏人,你别害怕。”
易凡轻轻呼喊,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以免吓到这孩子。
蜷成一团的小家伙,听到易凡的声音,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这孩子脸上瘦的就只剩皮包骨了,而且也全是污垢,就还只有一双明亮漆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向易凡。
“你多大了,怎么被抓到这了?”
见眼前这孩子有慢慢放下戒备的迹象,易凡趁热打铁的问道。
“我叫博尔济吉特伏尔川木苏塔尔只吉,今年12岁。”
那孩子怯怯的回道。
What??!
易凡一脸懵逼,就只听清了中间一句“木苏”。
“博-尔-济-吉-特,伏-尔-川-木-苏-塔-尔-只-吉。”
见易凡一脸惊愕状,那孩子又轻声一字一顿的重复一边,看样子别人听不清自己的名字,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把你抓进来了。”
易凡摆摆手道。
这么长的名字,那群**哪有那个耐性听你念?不抓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