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溪柠只觉得心好累,霍弈城说的对,自己不相信他为什么还要问他,就算是听见了自己想要答案,自己也不会相信。
此时她的眼珠已蒙上了一层水雾,“如果你说不是,我就相信。”
这句话她好想说出口,可是不能,她真的不能!
“你说的对,我不相信你,为什么还要问你。”
声音的轻微颤抖,让霍弈城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刚刚的话说重了。
“我…我刚刚没有生气,也不是故意和你说的那么大声,对不起,我…”
“不需要道歉,这枚耳钉是在现场找到的,当时因为是黑天,加上这是黑钻,所以不容易找到。既然它是你的,那我就物归原主。”
霍弈城的左耳上的黑钻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墨绿色的光芒,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优雅、冷漠。
“这枚耳钉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已经丢了,我当时一直和你在一起,并没有离开过,难道你忘了吗?”
“忘了的人应该你吧,当时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没有在一起,因为我和我的父母在一起。”
任溪柠的话似乎唤醒了霍弈城所有的记忆,确实如此,但那一个半小时自己并没有离开的过任家。
“我当时并没有离开过任家。”
“谁能证明?”
“我…”
霍弈城说不出来,他确实想不起来当时能够证明自己在现场的人是谁,况且已经过去了五年。
任溪柠这一次没有生气,没有嘲讽,更没有冷言相向,有的是以往从来不会有的平静,但平静的非常压抑,甚至有些让人喘不过起来。
“霍弈城,如果说戒指你会不小心丢了,我可能还会相信;但耳钉是你从来不会摘下来的,除非是别人偷了,可谁会或者谁能?”
“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就像五年前我的解释你不相信一样,我现在是没有证据,但不代表我一直都不会有证据。”
“我只能说我很期待你的证据,五年前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拿出证据,我就相信你;五年后,我的答案不变。”
霍弈城愣了一下,自嘲的说道:“结果要是还像五年前一样查不出来,你是不是又会离我而去?”真正问出口之后才明白,她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过。
任溪柠迟迟没有回答,不是她不想打击他,而是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算了,你走吧,就当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任溪柠的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霍弈城突然间爆发,“如果没有惜惜那件事情,我们现在会不会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夫妻?”
“会!”没有任何的犹豫,脱口而出。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场悲剧,他们现在早就是让人称羡的才子佳人,那时她还不是任曦,他也不是霍弈城,这是柠儿和她的城哥哥。
任溪柠刚出弈斯的大门,陈月曦就打了电话,她本能的环顾四周,想找出暗中监视她的人,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