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韫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书,可上面的字却一个也没看进去。
严墨寒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见她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都多少个三秋了,面见不到就算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韩灵韫原以为严墨寒说钟情于她,至少有那么一两分是真的,可现在看来全是假的。
原本想要“曲线救国”,目前来看也是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韩灵韫满心烦躁,“啪”的一声将书合上。山不来就我,我就山。即使他是齐天大圣,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什么?你家少爷去西郊钓鱼了?”
韩灵韫满脑的的问号。钓鱼?没想到他还有这个爱好,他以为他是姜太公啊。没想到严墨寒居然喜欢钓鱼这么无趣的事。
“是啊,少爷今早出门的时候还碰上了南造课长。”
韩灵韫心头一紧:“就他们两人?”
管家见韩灵韫神色紧张,深怕韩灵韫误会,赶忙解释道:“哪能啊,南造课长出门怎么也要带个几个士兵啊。”
“要不我立马安排司机,送小姐过去。若是少爷见着您,定然是欢喜的。”
韩灵韫赶忙摆手拒绝。
南造景子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严墨寒,要是现在这么贸然跑去找他,说不定会陷他与危险之中。还是改天再来找他吧。
“没想到严先生还是个钓鱼高手。”
“南造课长过奖了,南造课长才是深藏不露啊。”
两人皆收获满满,但仔细一看还是南造景子略胜一筹。
“运气而已。”
“南造课长过谦了,钓者六物:竿也,线也,浮也,况也,钩也,饵也。一不具,则鱼不可得。想来南造课长也是深谙此道,又怎么会只是运气而已。”
“严先生说的对,也不对。”南造景子停顿了一下,似有深意的说,“我认为钓鱼,最重要的是鱼饵。若没有鱼儿喜欢的鱼饵,它又怎会上钩?”
严墨寒拎起水桶,将钓到的鱼重新放回了河里,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渔具,好像完全没有听出话中玄机。
“南造课长前来找我,不会单纯是想陪我钓鱼吧。”
“我听说,严先生和韩小姐最近相处的不错,想来不日便可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南造景子面带笑容,不动声色地催促着严墨寒赶紧行动。
严墨寒明白,他的行踪一直都在南造景子的监控之中,他和韩灵韫这些天来交往甚密,南造景子不肯可能没得到消息,她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来得加快行动了。不然……
严墨寒不敢想象。
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在南造景子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
“自然不会让南造课长久等的。”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严先生也早点回去吧,要变天了。”
说完南造景子起身告辞,带着士兵先行离开了。
严墨寒也不在意,将她留下来的鱼重新放回了河里。
是啊,要变天了,可得早做准备。
南造景坐在车的后座,一边仔细擦拭双手一边问道:“这几天严墨都在这里钓鱼?”
“是的。并没有见他接触过其他人。”高桥健一回答道。
严墨寒这人表面看来没有嫌疑,可是南造景子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直觉告诉她,严墨寒与最近发生的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继续监视,不能断人,回来后让他们立刻向我汇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