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韫没想到他猜的这么准。
她看着严墨寒,问道:“那她说的都是事实吗?”
“你认为呢?”他反问道。
韩灵韫想了一下,向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她想从严墨寒这里知道真相,那么必定要先得到他的信任。
“说实话,刚听到的时候,我很惊讶。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严墨寒心中窃喜,看来向她坦诚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至少韩灵韫现在开始慢慢对他改观了。
“这两天,我总觉得你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不管是张家还是……张彦成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内。你根本不想分心去找他们麻烦。”
严墨寒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点了点头。
“的确。我不会找张家和张彦成的麻烦,可是他们自找麻烦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你当初和我讲,受伤的事你早有预谋,也就是说你故意设计陷害他的。”
“受伤的是我,让人找我麻烦的是他,我可没有逼他,这属于自找麻烦。那是他蠢不自知,要是够聪明就不会上我的当了。”
“强词夺理!阴险!”韩灵韫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若是张彦成没有害人之心,也不会出现今天的结果。
“但是你放心,过不了几天张彦成就会出来了,保证毫发无损。”严墨寒向她保证道。
韩灵韫盯着严墨寒看了好一会儿。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忽然发觉严墨寒和张彦成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相似。
他们不会真的是兄弟吧?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肯定不是朋友。”
“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严墨寒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你说的,但是对我而言,张彦成就是一个和我留着一半相同血液的陌生人。”
严墨寒真的是只要她问,就毫不隐瞒地全都告诉她。韩灵韫对此感到惊慌失措。那他之前说的喜欢她是认真的吗?
此时,高桥健一正在向南造景子报告打探来的消息。
“据张府的老人讲,他们从未与北平的严家有什么来往。不过说起姓严的,他倒是想起一件往事。大概七年前,张家来了一对母子,当时说是张老爷的朋友。后来张老爷病逝,那对母子也消失了。”高桥健一顿了顿,说道,“我怀疑那对母子便是严墨寒与他母亲。”
“这倒是有趣了。看来,这严墨寒和张家渊源颇深啊。”
南造景子想到张彦成那与严墨寒相似的眉眼,心中多了几分猜测。
“不过看严墨寒的样子,当年他们忽然离开怕是另有隐情。”高桥健一猜测道。
“明天将张彦成放了吧。”
“这是为何?”高桥健一不解,当初一定要把张彦成抓过来了,现在这么轻易就把人放了?
“这样关着也没什么用,张家我们暂时还不能动。还不如放了他,若能给严墨寒添添堵也不错。”
兄弟反目成仇,这可是一场大戏。她可不会袖手旁观,必然还是要添把火的。若是都得两败俱伤她也乐见其成。
严墨寒越来越难掌控了,只有吃点苦头,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