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宴祖轻咳一声,决定打断这种相互吹捧的塑料姐妹情:“这位是白婉儿学姐。”
“白学姐怎么这么好看……”黄贝贝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对于宴祖怒目而视,“你刚说想要让白学姐成为你的手机的器灵?”
“?”于宴祖不明所以,“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如果白学姐成为了你手机的器灵,然后你每天就在手机上摸来摸去的?”黄贝贝一脸“你果然是个大变态”的表情,抱在胸前的双臂紧了紧,微微后退两步。
!!!
你能不能不要想像力这么丰富!
不过话说器灵会有感觉的吗,如果真的在手机上摸来摸……呸,划动的话,器灵会不会觉得尴尬的?
就算没感觉,也会非常奇怪好吧……
白婉儿捂嘴轻笑,她发现面前这个女生有点面熟,就是身材好像不太一样:“咦,你不是就是昨晚……于宴祖在微信上表白的那个女孩?这么快就成功了?”
喂喂,什么我表白的,明明就是白学姐你做的好吧!
于宴祖突然觉得自己可怜又无助,他决定转移话题:“白学姐,这位黄贝贝同学是身负道法绝学的名门高徒,她说有办法可以将你带离这里,如果你愿意当她的灵鬼的话……”
“什么是灵鬼?”白婉儿显然是心动了,“只要不抹去我的意识让我成为傀儡或是魂飞魄散,我都可以答应。”
于宴祖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灵鬼,一人一鬼同时望向黄贝贝。
“其实……我也不知道。”黄贝贝显然有点心虚,“我也只是听师门前辈和家中长辈提过,至于怎样和阴灵进行契约让其成为我的灵鬼,或是怎样的灵鬼才适合我,我都不太清楚……”
黄贝贝沉吟了了一会,又说道:“虽然你们可能听不懂……我是天阴之体,能和我相合并进行契约的阴灵,可能并不会太多……”她想起很小的时候长辈就有提过的事,让她不要对成功契约灵鬼一事抱有太大期待。
“什么是天阴之体?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于宴祖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两天的经历总让他有种进入了平时空间的异世界的感觉。
黄贝贝噗嗤一笑:“你以后还是少看点修真和灵异类的小说吧。不过你这样理解也不算错。天阴之体的女性,天生怕冷畏寒,自小身体也虚弱,如果不修道法的话,可能也活不长久。但不是每个在那个时间点出生的人都会成为天阴之体,也要看机缘的……直白点说就是有一定的随机性。
“但不在这个时间段出生的人肯定就不可能会成为天阴之体。我是公元一九九九年七月四日这一天出生,换成黄历计时就是己卯年辛未月丁卯日。而上一个有可能的形成天阴之体的日子是……我算算,戊辰年辛酉月庚寅日亥时三刻,也就是……
“一九八八年十月二日。”白婉儿淡淡地说道,“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天。”
“白学姐你……你也是天阴之体?”黄贝贝惊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实也是身体不好,一直都怕冷畏寒,别人穿个短袖都出汗的大暑天,我可能还要披一件外套……也找过很多医生,但都说不清楚我是什么毛病。家里人也是希望我身体好点,才自小起就送我去练舞……”白婉儿语气无悲无喜。
“天阴之体……风华正当年时却早逝……死后成为阴灵……”黄贝贝突然打了个寒颤,她直觉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了?”于宴祖问道。
“具备天阴之体的女体,是修某些邪法的上好炉鼎……但如果过了修行的年龄,那么,天阴之体的三魂七魄,也可以用于作为其突破某些瓶颈时的助力。”黄贝贝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出来,“现在道法修行日愈式微,要找到有天阴之体的女修本来就困难……从小我家人就告诫我,在修行有成之前,千万不要透露自己是天阴之体。”
于宴祖脸色大变,黄贝贝的言下之意,白婉儿是被修炼某些邪法的邪宗高人所暗算。
“但也不应该啊,如果白学姐真的是被某些邪宗之人看中了,又怎会任其成为阴灵后在这里十年都不闻不问……”黄贝贝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师姐,我传你一个简单的术法,以你现在的阴灵之身,应该能轻易使出来。”
说罢拿出一片晶莹通透的玉符,手掐数道法诀打进去后,抛给了白婉儿。
白婉儿微微动容,这是她这十年来第二次可以触碰到实体物件(按她的理解鬼魂可以触碰到玉符什么的还比较正常,能触碰到手机画风就有点奇怪了)。她按黄贝贝的教导将神识引出浸入玉符,轻轻点头:“确实不难,我想我应该可以使用出来。”
于宴祖在一边羡慕得紧,原来学术法这么简单?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向黄贝贝请教两手。
黄贝贝自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别想了,白学姐是吸附了十年月华之精的阴灵之体,学起来自然就不难,而你怕是连凝聚神识都要练个七八年……你有空还不如先把你那个邪法练练好吧!”
???你都说是邪法了,为毛还要我去练?
白婉儿当下便盘腿浮于半空,按玉符中的教导引动灵力,片刻后玄之又玄地掐动法诀,遽然间却像是被雷击一般全身颤抖了起来,整个身躯都似乎模糊了数分。
于宴祖大惊:“黄贝贝!你对白学姐做了些什么!”
“一个最简单的破界诀,走夜路碰到鬼打墙使用就能找到路的那种。”黄贝贝也不理会于宴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墨池”碑石。
刚白婉儿使用破界诀的时候,于宴祖和白婉儿看不到,但黄贝贝却是看到了一道微弱的红芒从碑石中飞出击中了白婉儿,使其灵力反噬。
“禁破界……果然这里有问题。把你的手机给我!”黄贝贝拿过于宴祖的手机,狠狠地砸向了墨池碑,上面的碎石再度落下。
“为什么你不用你的刀啊剑啊什么的……”虽然知道这个手机可能不太容易被砸坏,但这暴力的一幕还是让于同学有点心疼。
“我的不够你的硬啊!”黄贝贝继续用力砸,只是这话于宴祖怎么听怎么都感觉有点奇怪。
在把“墨池”表面的石层砸开后,他们都看到了其内还有一层碑面,上面歪歪扭扭地刻满了血色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