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斗狗场就设在后院偏左的一个阁楼上。
整个斗狗场大的惊人,至少在冒安那里,他没有听说过中原平民的建筑还可以这么大。
再次见到这个壮爷,萧南笙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去,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对方认出他来。
可这王妈妈却不是个省心的主,只听得她跟那个壮爷寒暄了一阵之后。
就立刻又说道:“壮爷,我们楼里啊新近又添了一个俊俏的,今儿啊特特领来让您跟着掌掌眼呢。”
说着王妈妈就一把将萧南笙拉到了壮爷的面前,那壮爷当即说道:“是你?”
王妈妈自然知道这二人是认识的,毕竟那天茶棚外边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听了那老妪说过的。
只见她当即直说道:“哎呦喂,你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壮爷认得我们这艳丹了。”
“艳丹?”
壮爷下意识的反问着,可是下一秒立刻又朗声笑了起来。
直拍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道:“艳丹好,艳丹这个名字起的好啊!
壮爷我就说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做人啊还是得会变通才好。”
这个时候场下忽然有一个男子敲响了手里的锣“咣当”一声。
四下立刻安静了下来,那壮爷立刻憨笑着说道:“今儿是我壮爷得神犬的日子,特地用它来会会大家伙儿。
今天的押注统一比上一次斗狗大会翻一翻,冠军可得黄金百两,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可得白银两千两和白银一千两。
底注每人为五十两银子,现在可以下注了。”
说完,场下再次嘈杂了起来,那些人在收注人那里吵吵嚷嚷的各抒己见着。
萧南笙等人在丹雀儿的带领下上了观看台的正中央,开始了第一段表演。
萧南笙并不会这些,也只能混迹在不太显眼的位置上,糊弄了事。
这时候场上再次安静了下来,阁楼的最底部,忽然响起了狗吠声。
听声音,那一圈应该都关着狗,狗吠声此起彼伏。
萧南笙看了一圈竟也没有看到自家狗子,又两声敲锣声响起。
就见从观看台的对面,一个黑衣男子提着一个被黑布盖住的笼子就走了出来。
随即只见他提着笼子顺着楼梯来到了阁楼底部,继而将笼子的黑布一把撤了下来。
黑布一拿开,萧南笙瞬间提了一口气,心想好在狗子还活着。
男子将狗笼打开,南笙立刻窜了出去,它当然也看到了萧南笙。
心道这哥们儿还有点义气,知道来救自己。
可眼下这番,恐怕还是得靠它自己了。
它万分警惕的踱步到场地的正中间,环视了一圈那些狂吠不止的狗子。
心道那大胖子还真把它当真了哮天犬了不成?
正这么想着,又三声敲锣声响起,一群狗子瞬间得了自由,齐刷刷的朝着它涌了过来。
四周围再次响起了各种声音,有喝彩的,有鼓掌的,有鼓励它的。
当然鼓励它完全不是因为看好它,而是看好它赢了以后的赌注。
南笙一个飞跃,成功的躲过了三四只狗的进攻,它在草原上就是称霸草原的霸狗。
打仗自然不在话下,只见它在空中一个完美的旋转便来到了其它三只狗的身后,紧接着电光火石之间,那三只狗就被南笙一一咬了屁股。
于是南笙第一嘴就得到了满堂的喝彩声,当然这也成功的激起了其它狗子的战斗欲。
所有的狗再次朝着南笙奔了过来,南笙看了看台上的萧南笙。
只见此刻萧南笙的脸色也是煞白到了极致,很显然他也是真的在关心着南笙。
刚才那一个旋转,看上去华丽无比,可是稍有失误,南笙就会成为其它狗子嘴里的下嘴猎物。
萧南笙因为担心场下的狗子,竟一时之间忘记了跟上那些人的动作。
引起了一旁看戏的壮爷的注意,只见壮爷微微起身,来到了萧南笙的身边,然后低声道:“怎么?还惦记那只狗?
它现在是我的,就算死了那也是我壮爷的狗。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才好,否则这些人的命……
我可就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说完壮爷又悠哉悠哉的拍了拍大肚子回到了座位上。
一旁的王妈妈自然是听到了刚才壮爷说的话,当即立刻陪笑着说道:“哎呦喂,壮爷,你可别吓唬我们了。
这艳丹啊也是个刚来的新人,今天来这里之前对那些舞步和动作都没来的及记呢!
不会跳也实属正常啊!您可别误会了他,顺带着迁怒着我们啊!”
壮爷又撇了一眼萧南笙,语气略显生硬的说道:“那是最好的。
你最好保证你自己方才所说确如你所说。”
众人说话间,南笙早已经和那些狗子大战了三百回合了。
场上的狗子几乎都被它咬了个遍,正所谓我不咬你们,你们就会咬死我。
生死存亡之际,南笙也顾不得什么自相残杀了。
电光火石之间,就见南笙的身后另两只狗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极速朝着它的屁股而来。
南笙还在与对面的狗子对抗,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时候就听到高台上的萧南笙忽然高呼道:“小心……”
南笙顺着声音忽然转身,再次一个大旋转避开了身后两只狗子的攻击。
然后又忽然一个折返,用尽全身的力气撞上了他们旁边的两只狗子。
于是就见五六只狗子同时撞到了一起,有些甚至因为张开的嘴没来得及收回去,而误伤了友军。
这时候一声敲锣声再次响起,所有的狗子被带了下去。
有些狗子甚至杀红了眼,但是全程都没有捞到好处,一直都在被咬。
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的,有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茶杯口那么大的血窟窿。
这时就听到那裁判敲着锣,高声说道:“第一回合,壮爷胜。”
于是,第一回合的赌注系数进了那个壮爷的口袋。
而此时大获全胜的南笙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毕竟这是一场血战啊!
萧南笙看出了它的疲惫,眼珠子转了又转,当即走到王妈妈耳边低声道:“那个……茅厕在哪里?”
王妈妈愣了愣,一旁的壮爷却忽然眉头一挑,低沉着声音说道:“怎么?你不会是想借着上茅厕搞别的什么歪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