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见萧南笙忽然一个飞身,然后一个华丽的半旋飞。
刀片齐刷刷的隔断了那三个人的喉咙。
紧接着三个人就进了阎王殿。
萧南笙微微咧唇,稍微有一点小自负的来了一句:“怎么有一种反派的感觉?
一般主角应该是冒安那种拥有圣母情怀的吧?”
说完,萧南笙当即猛的摇了摇头。
然后又低声道:“就算是反派,那也是最帅的反派,最长寿的反派。”
说完,就见他急匆匆的返回了冒安的身边。
冒安正好等的有些不耐烦:“怎么去了这么久?”
萧南笙一转身,继而背对着冒安说道:“我这不是拉肚子嘛!
时间自然得长一点儿了。”
听到萧南笙这么一说,冒安也不反驳。
只继续转身往前走去。
待冒安转身以后,萧南笙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以冒安的性子,这要是知道他借着拉粑粑回去杀人,指不定得怎么样呢!
这个时候,萧南笙忽然又稳不住在内心偷偷的感慨感慨着。
以前的萧南笙果然是被冒安教出来的。
妇人之仁,且一味的只知道做仁义之人。
说白了就是傻白甜的人设嘛!
他和冒安重新回到镇子上以后,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这次他们没有再光明正大的住客栈。
而是选择住在了景迟家,毕竟谁也不会想的到,现在还会有人敢住在景迟家里吧!
深夜,萧南笙忽然趁着冒安不注意然后翻出了院子。
他一路在房檐上如同一只灵活的猫一样。
很快就蹦到了那个陶大人的府邸。
真是不得不说,这陶大人的府邸还真的是破败不堪。
和景迟家比的话,也就比景迟家好那么一丢丢罢了。
如果单看这房子,这陶大人还真是个清政怜民的好官呢!
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人面兽心。
萧南笙一路摸到了这陶大人的卧房,听着里边均匀的呼噜声。
他忽然心生一计,只见他邪恶的咧唇一笑。
继而敲打着窗子,先是大力的敲打了五六下。
直到屋子里的呼噜声变弱甚至消失。
他这才学着电视剧里鬼魂的模样,在窗子前做出一副飘飘荡荡的模样来。
最后这才鬼声鬼气的对着房间里说道:“陶大人,我死的好冤啊!
他们拿刀砍我,砍的我好疼啊!”
他刚说完,房间里就听到一个妇人忽然失声尖叫了起来。
紧接着就听到陶大人声音颤抖且略带低吼的说道:“谁?哪个不要命的敢到我这里来装神弄鬼的?”
萧南笙见有了效果,继而又继续说道:“陶大人,我是景迟啊!
下边好冷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你下来陪我好不好啊?”
虽然说萧南笙的演技是烂了一点,可是背不住这陶大人自己做贼心虚。
这时就听见房门内部的门栓被拉来的声音。
然后就见到陶大人那着长剑冲了出来。
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这一下,跟在他身后的妇人便哭的越发厉害。
陶大人当即转身,又关上了房门,继而低吼道:“嚎甚子丧?
我还没死呢!”
那妇人被陶大人这么一吼,也不敢再多说话,默默地重新回到了床上。
背对着陶大人,默默抽泣去了。
陶大人自己站在门口,手里的剑一直都被他紧紧的握着。
可是被萧南笙这么一吓唬,他竟当场尿了裤子。
萧南笙趴在屋顶上,借着月光,用只有一个瓦片那么大的孔洞看下去。
一时间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在最后他忍住了,陶大人上床脱了裤子,正要重新躺下。
那妇人却忽然抽泣着转身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说道:“老不正经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刚刚差点没吓死我,你竟……还想着这事儿?”
陶大人听了这话,那脸色竟也一时之间被气的青一色,红一色的。
陶大人低吼道:“睡你的觉去吧?
哪来的这么多臆想。”
说完这陶大人便也躺了下去。
身子背对着妇人,不一会儿便又响起了呼噜声。
萧南笙忽然又笑了起来,继而又一个跳跃离开了陶府。
当他再次悄悄地潜回去的时候,冒安恰好就坐房间门口。
看样子应该就是在故意等他呢!
萧南笙略显紧张的抿了抿唇,继而看着冒安说道:“那什么师傅啊!
你怎么不睡觉呢?大半夜坐这儿看月亮的?”
冒安不语,但单看他的神色似乎就有点不太对儿。
萧南笙心里瞬间觉得不妙,第一感觉就是冒安极有可能知道了他白天杀了那三个人的事情了。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冒安说道:“为什么杀了他们。”
“师傅……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打一开始就知道,刚才是去了陶府吧?”
萧南笙听了这话,当即瞪大了眼珠子。
心道这人不会是会读心术吧?怎么他干什么都瞒不过他?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但是表面上萧南笙还是得陪着笑说道:“放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师傅你看啊,他们一个是钱洵直接派过来的,另两个则是这个镇子上的。
估摸着和那个酒馆掌柜的关系不浅。
可是我们应该也知道,酒馆掌柜的实际上是和陶大人关系匪浅的。
放走了她们,不仅京都会打草惊蛇,这里也会如此。
到时候,我们就会更加被动了,你说是吧,师傅?”
说完,萧南笙就已经跪在了冒安的面前。
还十分讨好的替冒安捶着腿,要知道他可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费尽心的去讨好过一个人呢!
冒安看了一眼萧南笙,继而低声道:“你说的我自然知道甚是在理。
可是江湖道义,就是大丈夫一言九鼎。
当时我们已然说了,要放过他们,可是你又回去杀了他们。
岂不是言而无信吗?”
萧南笙继续陪着笑说道:“师傅,这您可就说错了啊!
江湖道义是要跟那些会讲江湖道义的人去说的。
对于这些人可不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才是正经的。
那不然我们就只有被敌人随意拿捏的份儿了。”
冒安愣了愣,看着面前这个能言善辩的萧南笙。
他有一瞬间觉得他十分的陌生,似乎他真的只是和萧南笙长了一张相同脸的陌生人。
萧南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也知道,说多了反而对自己没有太大的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