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以后的事你该去问小七,而不是我这个老太婆。
我不是苏家人,知道的并不多。
只不过当年小七这孩子在东河这边是我在照顾,阿七对我多说了些,我才知道这么多的。”
“谢谢柳姨。”
“不客气。”柳姨扯着被子蒙上脑袋道,“我看阿七好像很满意你,不然也不会特意提请我来的时候帮你熬汤的。”
“......”
安笙脸上一阵酸胀,就算是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自己见家长了?不知名的情况下自己成了别家的人?
然后自己还想试试的给别人去谈恋爱。
安笙啊,安笙你真是天下第一蠢!
要是戚槿但凡追究一下责任,人家那样身份的人在那一站,身后跟着的小弟什么的岂不是要把自己当汽车零件似的拆了。
惹什么人不好,当初干嘛不大胆一下,不争扎一下,说不定就不会去井巷那个地方了。
他早该想到了,勉强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这个榆木脑袋才想到当初那些小细节是什么意思。
戚槿,真的是在喜欢自己么?
他摸着自己左小指上的戒指,安然入睡。
“请问,你是安笙么?”
姜渔嘴里叼着棒棒糖吊儿郎当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刚踏进门槛他就瞧见屋里几个穿着便衣的陌生男人。
“喂,你们谁啊!”
姜渔冲了过来,“没看见床上病人么?别吓唬人家成不?”
“您是——”
“我是医生,监护人,有什么事给我说。”姜渔没好气的冲那三人吼着,“有事说事,没事给我滚!
别耽搁我查房。”
“这——”
那几人很是为难的看着床上的安笙,姜渔见他们朝安笙看过来连忙将人推远了点,把安笙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是这样的,这位先生。
我们有事想要安笙先生配合调查。”
“证件。”姜渔依旧不耐烦,“我这有监控,他指着四个角落里藏着的摄像头。”
那三人应声看了过去,“还有那桌子也有个小的,门把手上也有个小的,这还有个。”姜渔指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拍下了,完事了,证件给我。”
“......”
三人一阵无语,“我们,我们真的是警察。”
“证件,别想我删照片。”姜渔摊着手道,“你们要是对我做什么,我身上还有个报警器,直接连着我们院长的办公室,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也别想出这个医院。”
“......”
三人心里一阵汗颜,这人到底是什么魔鬼。
安全防护措施怎么这么厉害。
“给。”不情不愿的将证件一递出,姜渔就拔了个电话。
“查一下,禾几,是你们的人么?我把警员号给你。”
“不是,小少爷,你又惹什么事了。
最近没那个案子啊,多少年了,你又被人盯上了。”
“死禾几马户,要是因为你,我用得着这么躲么?
你欠我的,查。”
“我问了,抓个人。”那边传来音讯。
“犯了什么事了?
我女神的未来的儿子,你查仔细点,人在我这医院躺了几天了,别没是找事。”
“有几个人死了,生前和他有点瓜葛。
说是调过来问问,他们人在哪,你把电话给他们,我让路上小心点开?”
“不用了,我开免提了。”姜渔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三个小本子往还傻愣着的警员手里一扔,“听见呢?你们局长声音。”
“听见了。”
“既然是伤员路上就小心点。”崇明在电话那边提醒着。
“是。”
“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说小少爷你就别添乱了。”崇明哀求着,“你要是出了什么是我没法面对我良心知道么?”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假的?”
“那视频总可以了吧?”
“不行,人皮也是假的。”姜渔嘟囔一声,将床上的安笙扶起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道,“死禾几马户,你就庆幸吧!
这次是白天,要是跟上次一样,我做鬼了也要找到祖奶奶,我要他诅咒你天天掉头发!”
崇明头上有点地中海趋势了,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头发少,而这位打着电话的却还在诅咒,可那边却只有无奈。
对于刚入门没几年的新人而言,不难怀疑这是哪路上的神仙,竟然骂的连他们局长都不敢回驳。
“我说小少爷,当年那特殊情况,多少年了你还记仇。
行吧,你过来吧。
你要是没能过来,估计刚让我找的那三警员应当被剥皮了。
不光是你的问题了,那头估计也要找我问账来了。”
三人听见自己局长忽然这么严肃起来,虽然不太清楚当年指代的是什么事,但是他们还不想成为被剥皮的死人。
“医生,我们走吧?”
警员试探的问着。
姜渔还是紧张兮兮的望着这三人,“我告诉你们啊,你们最好是真的,不然我女神会给我报仇的。”
“......”
安笙一个头两个大,他怀疑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这些天个顶个的不正常,这姜渔就是个话唠,时不时的过来给他讲讲卜问村的历史,讲讲什么诡异的习俗。
安笙想着自己是不是恰巧踏入了哪个异界时空,现在更无语的是,一觉醒来他成了什么嫌疑人。
还好,姜渔很靠谱,发挥着他强大的吐槽功能调查清楚只是问个话。
“把那个包也带着吧,我不想住医院了。”
安笙嘀咕一声,他害怕自己再住下去,真的会被姜渔吵疯的。
“哇,想通了啊!”姜渔差点鼓起掌来,“去井巷去井巷,我给你说花开了可美了。
七爷快回来了,你有人照顾了,总算是不要麻烦我了。
喜滋滋。”
安笙心里一阵捧腹,照顾人这种事一直是柳姨在帮忙,这人就在边上吃吃喝喝的,什么都没做,还好意思说自己麻烦他了。
“你认识这个人么?”
因为姜渔的关系,审讯室里的人对安笙还是比较照顾的,至少考虑到他身体的原因,是让他半躺着的。
姜渔站在他旁边道,“警官,你能把照片拿近一点么?”
“谢谢。”
“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有更近期一点的照片么?”
照片上的人浓眉大眼,一头茂密的头发,这样的人一眼看上去确实是很容易记住,不过那照片看起来有点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