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后,画师和衣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浪花拍打岸边石头的声音,心里却想着白天碰到那个张道长说的话。
自己是天煞孤星命,克妻克子克父母。所以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雪儿跟了自己快要一年了,肚子还没有一点点怀孕的迹象。难道这一切真的都如那个张道长说的吗?
随后画师苦笑了一声:“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只要可以和雪儿在一起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啊?不过那个张道长说自己不久后就会入宫为官,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如果我真的入朝为官了,那雪儿怎么办呢?我不会抛下她一个人的。”
画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想着这些的时候,雪儿却和倾词姑娘早就睡着了。
这时一阵风袭来,画师看窗户没关,风正在呼呼的灌进来。画师赶紧披上衣服关上窗户然后缩被窝里,把被子紧紧的掖了一下。此时才刚刚入冬啊!怎么会这么冷呢?画师好奇的想道。
画师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拎起画箱朝着一个高大宏伟的庄严宫殿走去,而身后正是哭红了双眼的雪儿。画师看了看那宫殿的朱红大门,然后毅然决然的回头走向雪儿。画师对雪儿说:“雪儿,我决定不做这个官了,我只想好好的陪着你。”雪儿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画师急忙抱起雪儿向家走去。忽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画师怀中的雪儿早已消失不见了,画师急的大喊起来。可任画师怎么找怎么喊,雪儿就是不见。。。就在画师准备跑回家去找雪儿的时候。
“吱呀”一声,画师的房间门被推开了。画师被推门声惊醒了,然后坐起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推门进来的正是雪儿,雪儿手里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走了进来。画师恍然大悟:“呵呵,原来是个恶梦啊!”
雪儿笑盈盈的看着画师:“大懒虫,这已经入了冬了,晚上北风好大,有点冷。所以我给你送了个被子过来了。”说完又擦了擦画师头上的冷汗说:“大懒虫,我在门口听见你刚刚在大声喊我,是不是梦见我了啊?”
画师点了点头说:“是啊!刚刚梦见你了。”雪儿正想追问画师那个梦的时候,画师笑了笑便敷衍了事:“哦,没什么?我只是梦见我们站在我老家后山那里看雪景,看梅花啊!”
雪儿笑着说:“哈哈哈哈,还以为你梦见了什么呢!来吧,盖这个厚一点的被子吧!要不然晚上真的冷哦!”说完把手里的被子递给了画师,然后准备回房间去睡觉。
画师一把抓住雪儿的手轻轻一拉,雪儿便倒在画师的怀里。画师用温柔的眼光看着雪儿说:“雪儿,我一个人睡不着啊!要不今晚你还是陪我睡吧!”
雪儿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画师的额头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啊!不过今天晚上你可不许乱来啊!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哦!”
画师担心的问道:“怎么了?雪儿你没事吧?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啊?”雪儿红着脸说:“哎呀!女人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你别问了啊。赶紧睡觉啊!我没事的”说完脱下外套就钻进了画师的被窝。
画师紧紧的抱着雪儿,闻着雪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缕缕幽香。有雪儿在身边,画师睡觉也踏实了很多。不一会儿,两人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鸡叫三遍,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画师睁开眼睛看到同样刚刚睁开眼睛的雪儿。笑着说道:“雪儿,早啊!我还以为你没醒呢?”
雪儿眨眨眼说:“你醒来的时候我就醒来了啊!外面怎么这么冷啊!是不是下雪了啊?”
画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不过现在是初冬,下雪应该还早吧!你再睡一下吧!我去外面看看吧”说完起床披上衣服,然后把被子给雪儿严严实实的盖了盖,自己则转身来到窗户旁边推开窗户。
只见外面草地上凝着白霜,好像一块无尽铺展的白色画布,远处的屋顶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玉屑,像一条白绒毯子罩在了屋顶上。原来是打霜了,怪不得这么冷啊!那浓霜涂白了路边的枯草和落叶,田里结了冰。屋顶上,草垛上,塘边的南瓜棚子上,井上挑水的跳板上,都是一片白蒙蒙的。
画师看着窗外的一切便轻轻的吟起了诗:霜降落幕秋剧终,无可奈何入寒冬。和风细雨已曾经,添衣加袄御寒冷。春华秋实总轻松,南飞燕子太无情。霜降送秋亦送愁,喜迎瑞雪与朋友。
雪儿坐起来问画师:“大懒虫,你在那里咕咕叨叨说什么呢?外面是下雪了吗?”画师把窗户关上扭过头笑着对雪儿说:“没下雪呢!只是打霜了。不过下雪也快了哦!对了,你干嘛坐起来啊!那么冷,你赶紧躺被窝里去听到了吗?”
雪儿摇了摇头说:“我都睡的头昏脑涨了,我还是起床吧!等下我们还要回江南呢?志豪他们肯定都起来了,别让他们久等了哦!”说完穿上衣服起床了。
客栈的老头走了上来敲了敲门说:“公子,起来了吗?早饭已经备好了哦!我昨天听说你们今日要回江南了,所以早早地起床准备好了早饭哦!这外面在打霜,早饭等下凉了就吃不得了哦!”画师大声说道:“哦!我这就来了,辛苦老先生了。”
等画师收拾好行李牵着雪儿下楼时,刚好在走廊上碰到迎面而来的倾词姑娘。画师笑着说:“早啊!倾词姑娘!”倾词点了点头说:“嗯嗯,早啊!”然后又笑着看着雪儿说:“雪儿姐姐,你昨晚去哪里了啊?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床上。”
雪儿红着脸支支吾吾说道:“哦。。。。。没去哪里。。。昨晚太冷了,我给大懒虫去送被子,然后他说睡不着,我就在他房间睡了一晚上。。。呃。。。其实我们。。。”
倾词笑了笑说:“雪儿姐姐的脸这么红了,是害羞了吗?哈哈哈哈!你们是夫妻,怕什么啊?我又不会笑话你们,真是的。”说完要笑着下楼去了。
画师拉着雪儿的手说:“走吧!咱们也下去吃早饭吧!”说完就牵着雪儿下楼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外面的白霜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雾。几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就辞别客栈的老头老太太,然后驾驶着马车往江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