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掺扶着画师慢慢的往家赶,画师的脸色惨白。雪儿安慰画师说:“既然小黎姑娘选择了要跟黄公子在一起,那就忘了她吧。从今以后我着陪你。你别想太多了,该放下还是得放下。”
画师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这才几天?小黎她怎么会。。。。。难道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对我说的话的忘记了吗?小黎她怎么这样绝情啊!”说完身子晃了两下,然后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雪儿看到画师吐血了,顿时就吓坏了。连忙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你没事吧?”
画师擦了擦嘴角的血轻轻的说:“哦!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走吧!你扶我回家吧!”说完一下倒在雪儿的怀里。
雪儿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赶紧用自己那瘦弱的身体背起画师一步一步往家赶。
等到家得时候,画师早已经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雪儿把画师轻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画师盖上被子然后伤心的哭了起来:“你醒醒啊!别吓我好吗?你快醒醒啊!”雪儿在这边哭喊了半天,画师仍然毫无知觉。
雪儿赶紧提起灯笼跑到镇上去请大夫。可这天已经黑了,很多药铺都已经关门了。雪儿挨家挨户的敲门,没有一个郎中愿意晚上出诊。
雪儿失望的坐在一边哭泣嗓子都哑了。这时旁边一户人家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看到雪儿坐在那里哭,于是上前问雪儿说:“姑娘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坐在这里哭泣啊?”
雪儿擦了擦眼泪说:“我一个朋友无缘无故吐了血,现在已经昏迷了。所以我才跑这里来请郎中。这些郎中居然没有一人愿意去救他,我该怎么办啊!”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
那年轻男子递给雪儿一块手巾说:“好了,好了,你先不要哭嘛!其实我也是这镇里的郎中。这样吧!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进屋拿药箱,这就跟你走。”
雪儿一听赶紧停止哭泣,对那男子说:“先生快去吧,我怕晚了我那位朋友就救不了了。”那男子跑回屋里背起药箱就和雪儿一同赶往画师家。雪儿在前面泡,那男子背着药箱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没多久,雪儿就带着那年轻郎中来到画师家。雪儿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画师对那年轻郎中说:“先生去看,我这位朋友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刚刚吐了好多血”
那年轻郎中仔细一看说:“姑娘,这位不就是王画师吗?他因为什么事吐的血啊?”雪儿眼眶红红的,鼻子一酸又轻轻的哭着对年轻郎中讲起下午在小黎家发生的一切。
年轻郎中说:“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去打一盆冷水过来,我先给他把把脉。”说完又给画师把起了脉象。雪儿立刻去外面打了一大盆冷水放在床前,焦急的问那年轻郎中说:“先生,他到底怎么了啊?严不严重啊?要不要紧啊?”
年轻郎中笑了笑说:“姑娘放心,他无大碍的。他吐血是因为他急火攻心,一下子血脉逆流。所以才吐的血,你别担心。你现在先用凉水给他擦擦胸部。我这就给他开点药就好了”
雪儿仍然十分东西的问年轻郎中:“怎么他现在还没醒呢?”那郎中安慰雪儿说:“姑娘莫急,稍等片刻,他定会醒的。”说完坐在桌前给画师开药方。然后从药箱内拿出几颗小药丸和一张药方递给雪儿说:“我这里有几颗参丸,姑娘可给他服下。明天早上再来我医馆取药吧”
雪儿感激涕零的说:“先生,这次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郎中笑了笑说:“姑娘不必客气,悬壶济世乃是我等医者的份内事。其实我跟王画师还是比较熟的,他对我有恩。所以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
雪儿掏出银子给那郎中,那郎中挥挥手说:“姑娘也不必客气,王画师对我有恩,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我。等王画师醒来后,还望姑娘转告一下,请他来我医馆坐坐吧。只是这银子我可是万万不能收啊!你就拿这些银子给画师多买点好吃的就行了。若无他事,我先告辞了,记得明天早上来医馆取药”说完背起药箱走出了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雪儿这才仔细的用冷水擦了擦胸部,又喂画师服下郎中刚刚给的药丸,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画师熟睡的脸庞。
郎中的药丸果然有效,没多久,画师之前那苍白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均匀了许多。雪儿一看画师好多了,激动的摸了摸画师的脸,轻轻的在画师耳边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听不听得到我说话,我现在只希望你好好的不要有事。以后就忘了她吧,我会好好的陪着你。我一定会做到比她好十倍,百倍”
画师此时说起了梦话:“小黎,我不怪你。我也不恨你。只希望你和黄公子两个人能够幸福快乐就好了。以后我就在你的世界里消失吧!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珍重!”画师又说了一句:“黄公子,小黎以后就烦你好好照顾。祝你们百年好合。”
雪儿听画师在梦中仍然没忘记小黎,满脸爱惜的看着熟睡的画师说:“你啊!真的是个傻瓜。你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还去关心人家。你那个小黎也太坏了,不跟你在一起也没关系啊!以后做个普通朋友也行啊!可她偏偏要做的那么绝,你并未得罪于她啊!”
夜已经很深了,画师仍然没醒。雪儿则坐在床边守护着画师,此时一阵睡意袭来。雪儿打了个哈欠便趴在画师身边睡着了。桌上的蜡烛仍然在一闪一闪着照亮了熟睡的二人。窗外的月亮洒下一片洁白的光芒,那些豪无睡意的虫子正在此起彼伏的叫着。它们才不用担心被这些世俗的情爱所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