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轩没想到他们竟认识,这下他们变得人多起来,他有些有难,李山这群人在书院里并非不讲理之人,但他们也惹不得。
“成德,”秦定望着朝他走来的谢成德。
“这便是谢姑娘的弟弟?我是李山,以后你也就是我弟弟了,”李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谢成德对于李山的热情表示有些惊吓。
“不过范兄你拦着我弟弟做什么?”李山越过谢成德站到范文轩面前摇着他的折扇。
“看他不顺眼想教训他一下罢了,”范文轩家中地位不低一向是嚣张惯了的。
“是吗?那我看你也不顺眼我也能随意教训你?”李山将折扇一收。
“李山你不要仗着你人多便嚣张,”范文轩今日是独身一人说实话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这群人打架可是都不怂的,一个比一个狠,范文轩与他们发生过冲突所以他知道。
李山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我有嚣张?那可能是你记错了,本公子一向如此,”他抬起头脸上没了一贯的笑嘻嘻,眼神中透着丝丝危险气息。
“对了,我听说你因嫉妒我弟弟的才华而为难他?这也难免毕竟范兄你也不是靠真凭实学进来的,这种事你也没少做。”
“你什么意思!”范文轩气急抓住他的衣襟,李山用扇子抵着他想要靠近的脸,“你不也是靠着家里进来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啊,我也是靠着家里进来的,可我没有做出这种妒忌他人的小人之事来哦,还有我劝范兄你赶紧放手,今日与我弟弟第一次见面,我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李山那扇子敲了敲他,范文轩怒视着他终是放了手。
“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呢。”
李山理了理衣裳回到他们面前,“他一直就这些伎俩,一点新招式都没有,成德弟弟你没有吓到吧?”
“额……没有,”相比他的热情谢成德显得局促多了。
“那就好。”
“对了,秦定哥哥我先前向别人打听过你,可是却没有找到你人,”谢成德不想再与李山交流主动岔开话题。
“哦,我之前有事有一天没来,”秦定隐瞒了自己其实极少来书院的事实,他心想不能带坏小孩子,今日他来此还是想起谢长安同他说过谢成德要来国子监的事,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到过国子监了,便差人打听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来了,今日才将他们一行人都喊了过来,一来便撞上范文轩在找茬。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快些进去,不然早课该迟了,”秦定在谢成德心中形象还算高大,能文能武,又很照顾他,至于他做的那些混账事谢成德全当不知晓。
“也是。”
由于秦定与谢成德不在一处,走了一会便散开了,同他约好午休时再聚,“是个乖巧的孩子呢,”李山伸着懒腰走在路上,“哎哟,这许久未早起,我这身子骨都要散了。”
“你整日可以在家睡懒觉,我不来书院便要被早早叫起来训练,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你,”秦定看了他一眼。
“是啊,李山你可是我们几个中每日最清闲的,”赵元明也附和道。
“切,爷的日子你们羡慕不来,”他们说着便到了,他们这庞大的整形吸引了很大的注意力,算上秦定他们一共有五人,他们五人是关系最好的。
“爷这桌子都落灰了,快王至你的帕子借我用用,”李山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摸了一手灰。
“你自己没有?不借!”
“我才不像你每日带着帕子呢,那是女人才爱带的东西。”
“你说谁像女人?你还不是整日穿些女人还穿的花色,”眼瞧着二人争上了,赵元中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们每个人擦了桌子。
“行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我看你们只有在挤兑别人时才能观点一致,哎哟,我这帕子也不能要了,”赵元明与赵元中是一对双生兄弟,赵元中小些。
也有认识他们的人常常替赵家惋惜,别人家都是只被带坏一个公子,赵家倒好一下带坏两。
五人在一边吵闹,好不容易才都坐下,一直爬在桌上的白无泽撑起头对着一边的楚乔说:“今日又没有考试,他们怎么来了,”秦定他们一行人只有在每月一次的大型考试时会被勒令过来,其他时间极少能见到人。
“谁知道呢,不知道抽什么风,”楚乔收回看他们的目光。
他们坐下不一会早课便开始了,先生进来后也意外的发现他们五人来了,“你们几位倒是难得来一趟,既然来了便专心听讲,”先生对他们没有什么要求,乖乖坐着不扰乱秩序便可。
“知道了先生,”李山通常表现出的都是态度最好的那个,但作妖最狠的那个也会是他。
其他学生早课都会拿出书本诵读,而他们没有一本书,东倒西歪的坐在哪里,一直喊困的李山不多时便睡着了。
秦定一直撑着脑袋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有些人生来可能就不对付,楚乔不时便看他一眼,对于他的这幅纨绔模样他一直都是瞧不起的,楚乔对秦定一向很关注,可能是因为秦定总是长在他与谢长安周围,谢长安对他态度一直很好很看得起他,而他却是从未发现秦定有什么优点。
出身高不学无术哪里有优点可言?这太可笑了。
“行了,你一直看他做甚,你频频转头影响我思考,”在他一边的白无泽看不去了。
“你不看我不就行了!”楚乔将书一合看向白无泽。
“你坐的离我这么近,我的余光总是能看到你好吧,”白无常摆出一副很忧伤的样子。
“你干嘛要今日思考?平日不都是睡觉的!”
“今日突然有了灵感,”他又托起腮忧郁地看着前方,白无泽生的很美却不阴柔,平日总摆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楚乔与他生气就是纯属在无事找事。
“行行行,懒得理你,”楚乔气地重新打开书,论身边人的不着调没人会比他更有心得了。
那边睡的正好的李山突然身躯一震,从桌上惊起向秦定“哭唧唧”说他做了噩梦,也许秦定比楚乔要更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