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莫瑶才醒过来,说头疼,巫医也还没。洛湛让三儿煮好了醒酒汤,等他们起来喝。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莫瑶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问洛湛。
“还好,快把醒酒汤喝了。”洛湛半哄着说。
莫瑶咕噜咕噜地喝完一碗醒酒汤,也没有什么感觉。
“老头子呢?”莫瑶问。
“你说巫医呀,他还没有醒。他昨晚喝得比你多一点。”洛湛回答。
三儿做好了早饭,等他们过来吃,巫医却迟迟都没醒。莫瑶喊着饿了,于是他们决定不等巫医了,先吃早饭。
到了中午时分,巫医才悠悠地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也说头疼,莫瑶赶紧把三儿做好的醒酒汤端饭他面前。让他喝了再吃饭。
“这丫头,倒是懂事。”巫医说完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饭桌上,巫医说:“丫头,洛湛也好的差不多,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莫瑶顿了顿,停下吃饭的动作。用筷子戳戳饭碗。
“你怎么能不知道,那洛湛你来说。”巫医从莫瑶那儿问不到结果,又去问洛湛。
“我想留下来,留在这里,跟莫瑶在一起,不管什么困难,我都跟她一起面对。”洛湛坚定地说。
“不错,是个男人,有男人的担当,丫头没看错人。”巫医赞赏地说。
“丫头,你慢慢想,想清楚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洛湛呢,在这之前,他可以住我家,也可以去老邪家。看他喜欢。如果你们要在一起呢,我在城南呢,还有一栋房子,你们可以搬进去住。”巫医认真说道。
“那怎么可以呢?”莫瑶说。
“这么说就见外了,丫头。好了,快吃饭。”巫医催促他们赶紧吃饭。
吃完饭,一整个下午,莫瑶都是在柜台里发呆,洛湛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是后知后觉地才应了一声。傍晚,洛湛实在看不过去了。
“瑶瑶,我们出去走走吧。”洛湛喊正在对着窗口出神的莫瑶。
“啊!你说什么?”莫瑶一脸茫然地问。洛湛把他刚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莫瑶说好,两人就出门了。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从北街走到十字街,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到这里,两人都纷纷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该朝那个方向走。
最后,洛湛说走西边吧,那是莫瑶回家的方向,莫瑶点点头,跟着洛湛走。走着走着,路过了莫瑶家门口。
“你……要进去吗?”莫瑶摇摇头。两人接着往前走,走到了巫神庙。
两人进去到亭子里,回忆又涌现出来。
“瑶瑶,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已经把我想的告诉你了。”洛湛扳着莫瑶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莫瑶欲言又止。
“没事,你说吧,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我不想让你为难。”洛湛严肃的说。
莫瑶沉默了许久,洛湛也不说话,等着她说,等她决定他们的未来。
“阿湛,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个怪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试试。”沉默了许久的莫瑶终于开口。
“我说过,我不介意,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莫瑶。”洛湛深情地表白。
“那你等下跟我回家见阿祖。虽然她不会同意,但是我想试试,毕竟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莫瑶说。
“好。”洛湛简短地回答。
两人进去拜了拜巫神娘娘就回去了。在准备到莫瑶家的时候,莫瑶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他一看,原来是洛湛的。
“不要紧张,等下阿祖说什么你都别忘心里去,她就是这样的人。”
“好。我知道了。”洛湛笑笑,以缓解自己的紧张。
莫瑶推开篱笆的门,带洛湛正式地走进院子。
她跟洛湛来到阿祖房门前,敲门。
“进来。”声音十分古怪,洛湛听得心下一颤,莫瑶已经习以为常。
“阿祖。”莫瑶叫她。
“你带了人来。”老太太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莫愁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她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
“阿祖,您好,我叫洛湛。”洛湛开口问候。
“让你说话了吗?”莫愁斥骂道。
洛湛不说话了。
“是,我带了洛湛回来见您。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希望您可以同意。”莫瑶近乎哀求地说。
“我不同意,你那么聪明,应该猜到了。”老太太悠悠地说。
“这就是你那么久不回家的原因?哼,我猜到了。我虽然眼睛不好使,行动不便,但是我心里明亮着呢。”老太太继续说。
“阿祖……”莫瑶想劝说她。
洛湛想说话,莫瑶示意他别说。
“行了,别逼我对他动手,我的手段,你是领教过。”老太太自认为即使莫瑶成为了蛊王,但是对付一个普通人,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阿祖,别怪我不孝了。我也把话撂这儿,我一定会拼死保护他的。”
说完,莫瑶拉着洛湛出了家门。
她笑着对洛湛说:“我以后没有家了。但是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洛湛感动得抱住了她,说:“有我在,你就有家。”
“走吧,我们只能去投靠老头子了。”莫瑶拉着洛湛的手,在路上走着,她此刻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