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等人被带下去后,莫瑶欲离开,周老太爷叫住了她:“莫家姑娘,老朽劝你一句,不要再管他们的事,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莫瑶对着周老太爷冷笑,说:“您不用客气。”眼神已经开始冷漠。周围在旁边看着着急,说:“瑶瑶,你就听我爹的话吧。”
莫瑶不说话了,看了一眼周围,转身走出周家大院,周围想追上去,周老太爷叫住了他。
莫瑶一个人慢慢往回走,想着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莫瑶心想:要帮洛湛,就要找到柱子,可是柱子到底在哪?他为什么会失踪?事情迷雾重重,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莫瑶慢吞吞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刚进家门。一道闪电劈下来,把莫瑶惊了一惊。
听到推门声,老太太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丫头,跑哪去了?也不知道回来做饭,你是想饿死我这个老太婆吗?明知道我眼睛不好,还想让我天天伺候你吗?”
已经习惯了阿祖的教训的莫瑶,并不理会她。从房门出来,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莫瑶把饭菜端到阿祖房间。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太师椅上下来。走到一张小桌子旁,在椅子上坐下。
“丫头,那群外来人走了吧?”莫愁问道。
“还……还没有……”莫愁吞吞吐吐地回答。
“你不是一大早就出去送他们走了吗?怎么?他们还喜欢上这里,想要在这里定居不成?”老太太质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已经把他们送出一线天,但是周家管家带人来拦住了他们,周家管家的儿子柱子不见了,前一天晚上,有人看见他和那群外来人的年轻人打架,怀疑是外来人把柱子藏起来了。”
“不见了?果然,外来人一来,我们就像中了魔咒一样倒霉。”老太太目光无神,声音嘶哑地说。
“阿祖,你又来了。这只是一种迷信说法。”莫瑶反驳。
“你懂什么!你不许再去插手这件事。周家是我们的世仇,把你牵连进去,他们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至于那群外来人,他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老太太呵斥莫愁,并命令道。
“阿祖,我不会白白看着周家害死他们的。”莫瑶说完快速出了门,留下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声音。
莫瑶又一个人来到了巫神庙,在哪里沉思:柱子会去哪里呢?
她决定叫周围来商量一下。她用手一撮,吹了个口哨。下次白鸟飞了过来,莫瑶在它耳边念了些什么,它就飞走了。
等到夜幕降临,周围才姗姗而来。莫瑶盯着对面的雪山,发了好久的呆。周围一来,她就迎上去问:“你怎么才来?”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找我?”周围打趣道。
“你还问我,还不是你们家的柱子,现在不知所踪,你们家人还怀疑我。”
“我已经跟我父亲说清楚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以性命担保。”周围说。
莫瑶说:“你这样说,还不气死你的老父亲,你是知道他恨我,恨我阿祖。”
听到这句话,周围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周莫两家是世仇,他的父亲更是不会同意他把莫瑶娶进家门。同样。莫家老太太也是绝不可能把外孙女嫁给他,他和莫瑶……
“周围哥哥,干嘛叹气?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找到柱子吧。”
“嗯。”周围点头。继续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莫瑶说:“你们家……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周围听了一会儿,才理解过来莫瑶所指的他们是谁,心下酸酸的,问:“瑶瑶,你怎么那么关心他们的事?”
莫瑶回答:“帮人帮到底,我不能白白看着他们丢了命。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周围问。
“带我去见他们,我想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周家这边,一间拥挤潮湿的柴房里,地上坐着五个人。
一进到柴房,宋明就开口:“有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当地人起冲突了?”
松原,林学民和洛湛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宋教授看着他的三个学生,恨铁不成钢,直叹气,把头扭过去了。
宋妍出声了:“都哑巴了?打人的时候那么勇猛,现在怎么个个不说话了?松原你说。”
松原:“妍妍……我们……”他顿了顿,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洛湛开口阻止:“松原……”
“你闭嘴,让他说。你们连累我被关进这种鬼地方,还不能让我知道前因后果吗?”宋妍愤愤不平地说。
“那天晚上,就是我们准备走的前天晚上。我们三个都在帐篷里,洛湛闷闷不乐的,阿民就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反正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们就偷偷出去了,在街上乱逛,后来进了一家酒馆,就听到隔壁桌有人在谈论莫瑶姑娘,而且是用粗俗不堪的语言,阿湛没忍住,就过去和他们打了起来,我们打不过……就跑回来了,然后睡下了。”
“又是因为那个狐狸精村女,她有什么好,让你鬼迷心窍?”宋妍指着洛湛问。
“她哪里都好。”洛湛平静地回答,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你……爸爸你看他,简直中邪了。”宋妍指着洛湛对父亲说道。
宋教授也很无奈,洛湛是个固执的性子,做什么事都是一头扎进去。
宋教授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学生,我要对你们负责,虽然你们都是成年人,是大学生了,但是我是你们的老师做什么事都要跟老师说一下。”
“对不起,教授。是我冲动了,连累了大家。”
洛湛在矮小的屋子里站起来,朝大家鞠了一躬,道歉:“对不起,连累大家了。”
宋妍并不领情,把头转过去,小声哼哼。想到洛湛是为了那个女人而连累她,她就一肚子气。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也没有人来送吃的,他们的行李都被收缴了。
大家都饥肠辘辘,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大家望去,发现莫瑶披着一个黑斗篷,一闪进来。
“莫姑娘,你怎么来了?”宋教授问。
“我来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什么线索,可以帮你们。”
“谢谢莫姑娘了。”宋教授说。
松原笑着说:“莫姑娘就是仙女啊。”旁边的林学民也附和道。
莫瑶笑笑说:“夸张了。”她把目光转到洛湛身上。
洛湛也在看着她,眼里都是爱意。
这一幕不巧被宋妍看到了,宋妍冷哼:“还仙女,我看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会被关在这里。”
莫瑶听到了,瞬间把眼神移开了,说:“说说是怎么回事?跟我有关?”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松原你来说。”莫瑶有点命令道。
“怎么又是我?”松原嘀咕。
“松原告诉她,不要让她以为自己是圣母。”宋妍也对松原命令道。
松原:“事情是这样的……”
洛湛出声:“松原……别说了。”
莫瑶看着洛湛,一脸认真道:“我有权知道。”
松原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听完后,莫瑶的眼神变得复杂。
她首先对松原林学民说道:“谢谢你们维护我,连累你们了,我很抱歉。”
然后她转头,看着洛湛说:“但是你们真的冲动了,我……不值得……现在被连累了。虽然事情不是你们做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你们可能还要待几天,我去想想办法。”
莫瑶出来了,对周围说,给他们送点吃的。周围说好,吩咐下人送吃的去。把莫瑶送了出去。
“我送你回家吧,现在挺晚了。”周围说。
“好。”莫瑶回答。
两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莫瑶一路心不在焉。周围叫了她几次,她都没听到。
“瑶瑶,你咋么了?”周围问。
“啊!什么事?”莫瑶问。
“我叫你好几次了,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莫瑶说。
说完,一大帮人举着火把,在朝这边走来。周围拉莫瑶躲进了一个巷子。
莫瑶把突如其来的拉力,一个重心不稳撞进了周围的怀里,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周围,周围也一往情深地看着她。他的心下一动,想亲下去,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莫瑶一把推开了他。
“瑶瑶,我……”周围想解释道。
“周围哥哥,我先回家了。”说完就匆匆跑了。
周末看着这道越来越跑远的倩影,笑了笑,也回家去了。
莫瑶回到家,已经夜深了。她进了房间,在床上躺下,却睡意全无,辗转反侧。
洛湛的脸,周围的脸,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放。
第二天醒来,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做早饭的时候不停地打哈欠。她在心里把洛湛和周泽骂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