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辉不知道黄姓大哥到底会怎么去跟他们帮助告状,他知道,自己该去做点什么了。
然后这两天谢辉直接请了病假没有去学校,而且窝在家里埋头苦干。
要问他在做什么,当然是提升自己的名气了,在这年代其实真要想有点保障,名气也是很重要的。
本来谢辉还想再过个两年再让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怕有人找事,但是现在默默发展也有事情找上门那么不如就高调点好了。
所以谢辉接下来就是要搅动一下这死气层层的时局。
现在要打响自己的名气第一步当然是投身文坛,虽然前面他的《射雕英雄传》算比较成功了,但是那只不过是通俗类的消遣文学,基本属于娱乐性质的,那些真正的文学大家是看不起的。
而真正能提升自身身份地位的,让他在文学界大放溢彩的还得是那种在进步报刊刊登的作品,如新青年。
当然啦!要刊登的作品肯定得引起文学界的共鸣才行。
其实谢辉也不知道这办法行不行,因为这些并不是短时间能收到效益的。
所以谢辉没打算写那种长篇大论,而是先准备了一首有深意的诗句。
而作为谢辉的试水之作就是闻一多的《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这诗初看可能感觉不怎么样,可是放到这样的社会背景却很是惊艳的。
1922年,闻一多怀着报效祖国的志向去美国留学。在异国的土地上,诗人尝到了华人被凌辱、歧视的辛酸。
所以在1925年,他怀着一腔强烈爱国之情和殷切的期望提前回国。
然而,回国后呈现在他面前的祖国却是一幅令人极度失望的景象——军阀混战、帝国主义横行,以至于诗人的感情由失望、痛苦转至极度的愤怒。
《死水》一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创作的。
而发表时间却在1926年,当时段棋瑞北洋政府血腥屠杀请愿的爱国学生,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三?一八惨案,闻一多才将其拿出来发表。
《死水》通过对“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多角度、多层面的谱写,揭露和讽刺了腐败不堪的旧社会,表达对当时统治环境的愤懑之情和深沉的爱国主义感情。
虽然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但是由于辛亥革命不够彻底,在封建军阀的统治下,封建教育的思想仍紧紧地禁锢着大家的头脑,封建的礼教制度牢牢地束缚着人们的手脚,一切都没有进步,一切都没有朝气。
所以谢辉在这个时候发表也是非常合适的。
只是谢辉得在心里默默的跟闻一多说声对不起了,《死水可以说是他流传在后世最有代表性的文章了,但是这时闻一多才刚去法国,这首诗当然就只能这么便宜谢辉了。
谢辉并没有将《死水》在神州日报上刊登,而是直接将稿子投递到申报。
他也没用其他笔名,直接用他在这边的名字谢元佑。
所以过了几天后,当一首新颖的格律现代诗跃入所有人的眼前时,让所有人眼前一新。
此时正是新文学替换旧文学的时候,所以现在连诗句也是由白话文替代以前的古文。
但是新诗现在正处于摸索阶段,真正的新诗到底该是怎么样的,大家也都不知道,所以当《死水》提前四年问世更是引起文坛不小的骚动。
甚至有不少学校在文学课时教授都将其拿出来朗诵。
这类教授是对《死水》持欣赏态度的,觉得这诗不管辞藻用句都很符合进步文学应有的方向,为新诗指引了新的方向。
只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死水》很是欣赏的,不过谢辉也并不气妥。
就在谢辉等待斧头帮找他的时候,王亚樵没等到,但是一篇刊登在《晨报》对《死水》点评的文章却让谢辉很是惊讶。
这个人就是后世所有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熟悉的人,他就是——鲁迅。
鲁迅对其的评论字不多,但字里行间对其的赞赏还是很明显的。
其实这时候鲁迅应该在北平任教的,谢辉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文章会传到北平去,虽然北平才是白话文跟新文学的发源圣地。
因为申报在上海是第一大报,但是到北平就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所以谢辉压根没想过这诗会受到鲁迅得追捧。
而且他记忆里也没有关于鲁迅点评“死水”的文章,谢辉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只小蝴蝶稍稍煽动了下翅膀,让这文坛的风向有了一点新的变化。
谢辉可不管这些,这对他来说是好事,那他又何必去纠结呢?
虽然在文坛界他还不是大佬级人物,但是也算是文学界的新星了,现在他在他们学校也可以说是风雨人物了更是老师同学眼中的大才子
后面谢辉又陆续发表了一些文章,不过这次并没有再写诗了,而且写了几个短篇故事,这几篇故事倒不是完全抄袭的,有几篇确实是他自己写的。
其中就有一篇以灵异故事的手法将他很斧头帮的过节写了出来,他查过,这王亚樵是一个爱看报纸的人,如果他看到这篇文章了,而那个黄姓大哥真的有去找他,那么这篇故事绝对会引起王亚樵注意的。
这几天没有杀手再次找上门,谢辉就知道,这黄姓大哥估计是黔驴技穷了,但是估计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最后只能去找王亚樵出面的。
果然没有让谢辉久等,就在这天晚上,谢辉感应到有人靠近自己所在的公寓。
王亚樵的到来其实都在谢辉的算计中的,所以这几天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王亚樵在接近谢辉家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在朗朗诵读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只听其正诵读道:
“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这篇文章王亚樵以前也看过,只是现在听这少年诵读却让自己燃起了万丈雄心。
不过王亚樵不知道的是,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这几天谢辉一直在反复诵读这篇文章,这样不管哪一天他都能碰到这么努力向上的少年。
殊不知这只是谢辉想在他面前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