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时九烟的话本就是怒火中烧的老佛爷更是变得怒不可遏。这边一个宫女恭恭敬敬地在倒着茶水,那边老佛爷一个生气直接把杯子从上面扔了下去,一旁的宫女吓得手上的茶壶也丢了,“噗通”一声就直接给跪了下来。
“他们帮你是理所应当的,烟儿你无需给他们任何补偿。他们若是对哀家钦点的皇后不满意,让他们找哀家来说!”
老佛爷这一发怒整个宫殿里静得鸦雀无声。
一旁的丞相白垣听了这话更是如坐针毡。
白雨薇刚来,站在门口只听见时九烟说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和老佛爷发怒的话。
时九烟也应景地跪了下去,“老佛爷息怒。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家颜面。若因身外之物闹得后宫不合传出去怕是坏了皇上的名声。如果可以保住皇家颜面,这些身之物不要也罢。”
时九烟不提“皇家颜面”还好,一提这个老佛爷就更来气,“皇家颜面?哼!”
“我说烟儿,你也别总是管人家,毕竟你才是皇后,其他人不过是你的陪衬罢了,别说为皇家争光了,不丢皇家的脸已经很不错了!”
时九烟没有接话,老佛爷便接着说道:“白雨薇?上殿来。”
门口还杵着的白雨薇听到老佛爷叫自己的名字,连忙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时九烟旁边。
她刚弯下腰准备向老佛爷行礼谁知老佛爷却飞来一句:“我可没认你这个儿媳妇。”
声音不算大,但是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能听见。
白雨薇还是在尴尬之中按照礼节做完了戏。谁知老佛爷根本不看她一眼,便直接调转目光看向一旁坐着的白垣,“白丞相把哀家赐的凤冠摔了?是对哀家不满还是对烟儿的态度不满?”
白垣心一惊,忙站出列来颤颤巍巍地回答:“启禀老佛爷,微臣不敢。”
论哪一个他都不敢说,说哪一个都得罪老佛爷
“不敢?不敢你不也是照做了?哀家可听说丞相的私军和百姓发生了冲突,可有此事啊?”
“有、有。”
“先帝定这个规矩是希望可以有益于人民,谁知你却反过来加害于人民!既然如此,皇儿――”
老佛爷叫百里轩。
百里轩应声道:“儿臣在。”
“下令废除私军制吧,让那些参加私军的人,都回家吧。”
“儿臣遵旨。”
老佛爷一个冷眼扫到时飞渊身上,“国师大人对此可有意见?”
时飞渊闻见老佛爷的话也迅速出列,既然老佛爷都这么讲了,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了。况且官阶低的人一直以来对此都有意见,这次若是反驳只怕有刚多人赞成老佛爷的观点。
他行礼:“回老佛爷,微臣无异议。”
“你呢,丞相大人?”
本就是一身冷汗的白垣被这么一问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摇头回道:“微臣无异议。”
话题主权再次回到时九烟身上,她起身一把抓住了白雨薇的手,略有哭腔地对她说:“妹妹,都是姐姐不好连累了你。你不喜欢凤冠姐姐理解,姐姐戴过的东西你嫌弃也正常。但今日这位置妹妹一定要坐在皇上身边,这是姐姐唯一能为妹妹做的了。”
“不不、我没有,没有嫌弃……”
白雨薇也被时九烟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噎到了,她赶紧地要挣脱开时九烟的手却发现她的手被时九烟禁锢地紧紧的,根本无法挣脱。
正当她要向老佛爷解释的时候,老佛爷勃然大怒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婕妤也配?既然烟儿喜欢坐在下面那便做在那吧。至于你――”老佛爷瞪了白雨薇一眼,“这个位置不是你能坐得上的,是站着或者是随地坐随你吧。”
时九烟闻言一把甩开了白雨薇的手,她力度大了些,直接将跪在地上的白雨薇甩得趴在了地上。
时九烟赶紧上前一步,张口就要说话却被老佛爷抢先了:“烟儿,你无需为她多说,回去坐好。”
时九烟眼里划过几滴泪,她转过头去只见白雨薇楚楚可怜地瘫坐在地上忙跑过去也跪了下来,“妹妹,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不好……”
见时九烟竟然向白雨薇跪下,老佛爷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指着时九烟便呵斥道:“烟儿!你可是哀家钦点的皇后怎么能给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下跪!来人,将你们主子扶下去!”
可谓是一唱一和,根本不给白雨薇有还嘴的机会。
白雨薇也聪明,这种情况下强行插嘴反而会让老佛爷反感。她便忍着,任她们说。
受到老佛爷命令,云兰赶忙上前来扶起跪在地上的时九烟。
她起身,眼里划过一丝狠厉。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她低着头,正巧凑近了白雨薇的耳畔,“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这是替清风还你的!”
时九烟被扶下去,坐在了原本是白雨薇的位置。
老佛爷也坐下了,楚王百里慎也下去落座了,整个大殿里除了侍奉的宫女、太监和表演的人外只有白雨薇没有位置了。
事已至此,老佛爷都大怒了,白垣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犹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一个劲的叹气摇头。
白雨薇恨得牙痒痒了,她恨不得把时九烟当场剥皮抽筋了让她也尝尝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
可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顺了顺气息,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走到老佛爷眼前然后跪下。毕恭毕敬地向老佛爷行礼然后道:“老佛爷息怒,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与姐姐无关。可是老佛爷再生气也不能坏了众人的雅兴,坏了专门为老佛爷办的洗尘宴。臣妾千里迢迢从他人手中获得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特差人迅速送回为的就是今日可以献给老佛爷。还请老佛爷笑纳。”
又是这样,总是一副可以忍受一切的样子,一副楚楚可怜却又能言善语的模样。当时,原主就是死在了她的手下,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不过也算是让她等到了,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铺垫,鸿门宴终归是鸿门宴,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