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人宣布是你的事,但总教主尚未答应,你竟一意孤行,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死得更惨吗?”毒蛊阴测测的说。
“我知道,但我不怕,最大一死,没什么了不起。”李君红断然说到。
“你现在加入什么帮派?”毒蛊冷冷问到,如问得情况,他好回去向总教主汇报。
“加入什么帮派与你无关,本姑娘有自己的自由……”李君红也冷冷的说。
毒蛊见李君红不回答他的问话,便指着李君红身边的周彬道:“你身边那小子是谁?”
李君红稍一迟疑便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可明确的告诉你。”
毒蛊听罢大笑道:“很少见你和男人调笑,这夫君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李君红怒道:“谈情说爱是男女之间的事,他从哪里来与你无关。”
毒蛊见李君红不说,又问:“好,不说也罢,不过他是哪个门派的,这事应该说了吧,否则不符合武林规矩。”
李君红本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如告诉他,日后阴阳教即专去找“神拳门”的麻烦,那如何是好,想罢道:“他浪迹江湖,是个无门无派的人。”
毒蛊听后,见周彬年纪轻轻,斯文俊美,心想这种人一般都是浪荡江湖玩弄女色的人,因此也就相信李君红的话,但又道:“你离教己久,现总教主异常震怒,特派我二人前来找你回去,识相的,即马上跟我们走,否则我们只好动手生擒你。”
李君红听罢怒笑道:“你功夫与本姑娘半斤兑八两,你能有把握擒住本姑娘嗎?真是睁眼说瞎话。”
毒蛊也怒道:“你看到我身旁的赵世昌了吧?我俩合力起来,就完全可生擒你,你信不信……”
是的,李君红知道,如他二人合力起来,李君红必凶多吉少。须知,那赵世昌虽是个分教主,但其武功不可小視,在各分教主中,他的功夫是数一数二的,一旦打将起来,李君红遭他二人围攻,自然毫无胜算了。
虽然身旁有个周彬,但他武功平平,不是赵世昌的对手,到时,他不仅帮不上忙,反容易送上性命。怎么办呢?眼前这样的形势,的确对她们不利,但她不能在毒蛊和赵世昌面前示弱,便道:“你毒蛊不要口出狂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毒蛊阴笑道:“我们是相熟的,底细都清楚,另外,你不要认为你夫君能帮上忙,此人我己看过,他是个名不经传的脓包,是无力帮上你的,你最好自动随我****里,免去干戈一战。”
李君红见毒蛊太过看轻周彬,不禁心里有气,怒道:“他虽武功不如你们,但有本姑娘在此,本姑娘就是战死也要保护他……”李君红話一停續道:“鼓不敲不响,锣不打不明,现向你们说明清楚,本姑娘再也不回阴阳教,要打要抓随你们动手。”
毒蛊怒道:“你真不愿回去……”
李君红一瞪美目,痛斥道:“阴阳教是个血洗武林的地道邪教组织,本姑娘对你们恨之入骨,现在既己离开此邪教,就誓死不再回去……”
毒蛊听得双眼冒火,他也不搭话,拉出背后大刀,大骂着扑向李君红。
那赵世昌看到毒蛊杀向李君红,也跟随扑了上去,他们要合力擒下李君红。
此时站在一旁的周彬,当他看到赵世昌扑向李君红时,他忙拉出长剑,不顾死活的挡住赵世昌,他不让他们合力围攻李君红。
赵世昌见周彬竟敢拦住他,便挥舞双刀,直取周彬,决定先杀了周彬,再回头围攻李君红,于是两个武功悬殊的人杀了起来……
再说,这边李君红和毒蛊己杀成一团,李君红使用的是一把软剑,这把软剑原是李君红父亲使用的,自从他父亲死后,这把软剑便由李君红继承使用。
此软剑比常人的硬剑多长几寸,剑条异常柔软,平时放入皮套内,可卷曲缠在腰上,一旦用時,只一弹暗扣,剑条便飞弹出来,非常方便。
此剑剑尖,还有剑条两边刃面,都是极其锋利,再柔软的头发丝和绸巾,只轻轻一挥顷刻便断。
软剑虽软,但用在内力深厚的武者手上,可软硬自如,因为内力深厚的人,只要他一运气,内气便经手传至剑身上,软剑立即伸直并坚硬如铁,与硬剑一样使用。又如在大战中,使用者一松内气,软剑即可缠住对方兵器,然后一弹,剑尖立像毒蛇似的飞弹过去,剑刃剑尖均可杀人,所以这种软剑伤人均在突袭中,非常厉害,只是内力平平的普通武林人无法使用。加之李君红的“天女散花” 暗器,那鉄蒺藜让人防不胜防,更使對手感到難於應付了。
如今,李君红看到毒蛊挥刀杀来,她一按腰间软剑暗扣,软剑即弹将开来,李君红忙从皮套内拉出软剑,和毒蛊打了起来。
毒蛊的刀法凶猛快捷,大战时喜近身攻击,并配合着拳脚的击打,其攻击凌厉全面,不少武林中的名人志士,不是死在他凶狠的刀下,就是死在他的拳腿之下,这样全面的攻击特点,在武林中是少见的,所以此魔被列为武林中的尖顶高手。
此时,毒蛊挥刀快步进击,一刀“横扫千军”,刀锋向着李君红的颈部扫过来。李君红没有用剑去隔挡横劈的大刀,反而一矮身,运气抖开软剑,软剑立刻笔直地向毒蛊的心窝刺去。
毒蛊见李君红没有隔挡防御,反向他的心窝偷袭而来,忙中途收刀,挡住李君红的软剑偷袭,然后闪电般一脚踢向李君红的小腹,李君红袭击毒蛊的软剑被大刀拦住,本想来个“一柱擎天”向上刺穿其喉咙,想不到毒蛊己一腿飞来,李君红只得向后急退两步,虽避开了毒蛊的飞腿来袭,但那“一柱擎天”的剑招也由此失效……
两个尖顶高手正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听到“哎哟”一声,李君红一惊,忙斜眼望去,见周彬被赵世昌一刀砍中右手臂,之后赵世昌趁周彬倒地之机,又挥刀上前向周彬的头上劈去。
正在这危急时刻,李君红一挥手,几粒铁蒺藜闪电般直飞过去,赵世昌没想到李君红能有机会使出暗器,他太大意了,即被一粒铁蒺藜刺进胸膛,一粒铁蒺藜刺中握刀的手腕,赵世昌大叫一声,立即大刀落地,人也向后急退数步,然后一跤跌在地上,这两粒铁蒺藜救了周彬的命。
太凑巧了,如平时赵世昌与李君红打斗,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李君红的铁蒺藜是很难击中赵世昌的,一、他可以闪让躲避,二、他可以用双刀隔挡铁蒺藜,可今天,他太大意了,一代恶枭就这样遭到意想不到的厄运。
周彬意外获救,也是他命不该绝,如今他虽臂膀中刀倒地,但他仍站起来,不顾伤口流血如注,仍左手握剑,一步步走向赵世昌,想一剑杀死他。
但周彬的举动却被大战中的李君红喝住了,李君红大叫着制止周彬的危险做法,因为李君红知道,赵世昌是个武功高深的恶魔,他虽负伤坐在地上,但仍有强大的反抗能力,像周彬这种武功平平的人,不仅杀不了他,相反还要被他所杀,即冤枉送上一条性命。
周彬被李君红制止,即不敢向前走去,只得坐下,拿出本门治伤药粉,不停地撒在伤口上,让血流停住。
周彬坐在地上一边放药,一边全神贯注的观看李君红与毒蛊打斗,这样的尖顶高手过招,不仅周彬从未见过,就是世上能有福气看到的人也很少。
自从赵世昌负伤坐地后,李君红一块石头落下地,她心情轻松了,既能减去对周彬的威胁,又能减去对她的心理压力,眼下只对付毒蛊一人,她更游刃有余,可放心与毒蛊大战。
打斗中,毒蛊“刀劈华山”,一刀直劈李君红头部,李君红即快速侧身让过,却没有用剑去隔挡,她趁侧身让过大刀之机,反来个“毒蛇吐信”剑尖直取毒蛊喉头,毒蛊一惊,急采取“龙行撩刀”招式隔开来袭软剑。谁知李君红一松内气,软剑便缠绕住大刀,之后一大节剑条即向毒蛊的颈动脉飞弹过去,毒蛊又是大惊,急急仰首后撤,险险避过这软剑的弹袭,如毒蛊的颈动脉被利剑割断,那时血流不止,毒蛊必死无疑。
李君红见毒蛊两次急退,觉得时机己到,忙举手一抖,便有五、六粒铁蒺藜从李君红的袖子射出,分“品”字形直向毒蛊的咽喉和前胸飞去。
毒蛊上次曾和李君红打斗过,识得这种“天女散花”铁蒺藜的厉害,所以今天他和李君红打斗时,为防这种暗器的袭击,便以快速的近身打法,缠住李君红不放,让李君红没有使用暗器的机会。可如今,他被李君红的软剑逼退数步后,当醒悟过来时,为时己晚,李君红己射出几粒铁蒺藜。
毒蛊看着大惊,忙用刀去隔挡,只听“噹、噹、噹”几声,大刀虽挡住了几粒铁蒺藜,但仍有一颗鉄蒺藜擦耳飞过,割去毒蛊耳坠的一块肉,耳坠即流血不止,搞得毒蛊半边脸变成了关公。毒蛊大怒,连脸上的血迹也未抹,便骂着娘又扑了上去,真想一刀杀了李君红。
双方就这样又战了四、五十回合,仍不分胜负,突然毒蛊跳出圈外,大声道:“李君红,我们还是暂且停手……”
李君红听说,即停住攻击:“为何中途停止不战?……”
毒蛊道:“我不是因怕你才叫停,是有事要与你商量,如商量不通,再战不迟!”
李君红奇怪的看着毒蛊道:“什么事?快说!”
毒蛊指着赵世昌和周彬道:“现在我俩身边各有一个重伤的人,他们需要救治,且时间越快越好,否则便有生命危险,你说是吗?”
经毒蛊一提,李君红才知道毒蛊说得不错,忙转头去看周彬,见周彬因流血过多,加之受疼痛折磨,他已脸成泥色,李君红心中立惊慌起来,但她不露声色:“不错,你说得对,那该如何才好?”
毒蛊道:“我们暂且停战,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去救治,待日后见面再战,你意下如何?”
李君红看到周彬伤成这样,哪还有心思再战,便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毒蛊又道:“本教的教规你已明白,‘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过了今日,下去你也死定了。”
李君红听着怒道:“是的,本姑娘知道下去便不断遭到你们的追杀,但本姑娘说过,宁死也不去屈服你们……”
毒蛊怒叫道:“好吧,我这就回去向总教主汇报,那时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毒蛊怒叫着说完,便走过去挟起坐在地上的赵世昌,展开轻功走了,由此
得出,赵世昌伤势不轻,估计是那粒打入胸腔的铁蒺藜,才是要命的伤处。
待毒蛊走后,李君红才收好软剑,然后快步走到周彬身前,当看到周彬手臂伤处已深至骨头时,李君红心疼了,直难过得哭了起来:“周彬哥,都是我不对,让你伤成这样……”
周彬安慰道:“不怪你,是因为我学艺不精造成的。”
李君红抱着周彬的另一条手臂,轻泣道:“如我不误入歧途,不参加阴阳教,就不会连累你受伤了。”
周彬笑道:“如你不参加阴阳教,整天窝在家里,又怎能认识我呢,我们也不会有这段姻缘的……”
李君红无言了,她默认周彬说得对,她如不参加阴阳教,也不会有在林内一见钟情的机会,这幸福的恋情就不会无中生有。
周彬见李君红不说话,又道:“要知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任何困难也阻挡不了我们,现在,我虽受点伤,这算不了什么,我会挺得住。”
听了周彬的肺腑之言,李君红直感动得泪如雨下,但想到下去不断遭到阴阳教的追杀,她不知道哪一天,便突然死在阴阳教的手中,自己死不足惜,那时只怕累及周彬,怎么办呢?未来太可怕了,想着,她不禁痛哭失声……
周彬见李君红突然恸哭,便惊奇起来,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得好言相劝。
很久,李君红才止住哭声,她哽咽着说:“周彬哥,下去我将被阴阳教不断追杀,我担心会连累你,想到此事时,不知如何是好,才伤心哭泣……”
周彬听说笑起来:“原来为此事悲伤,那是不应该的,我想阴阳教的阴谋不会得逞,如是真的在劫难逃,我和你死在一起,也就罢了,何必去伤心痛哭……”
李君红听着,又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的抱着周彬道:“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防阴阳教追杀。”
周彬问:“哪条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