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是整个夏季不可缺少的美味。
现代中有一句这么样的话: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面色红润万人倒,因为天天用大宝。
这句话道出现代社会的四大现实结晶成果,而烧烤就在其中占有一席。
苏渊回想起每年的夏季:扎啤陪烧烤,每天少不了。
唉,那是苏渊已经逝去的青春......
杨时尽管想象不出来苏渊所描述的那种烧烤架子,但他看到苏渊如此绘声绘色的娓娓道来,心中还是被激起了很大的兴趣。
尤其是杨时现在正处于饥肠辘辘的情况下。
苏渊在聚精会神地处理手中的那只身无寸毛的叫花子鸡。
叫花子鸡,又叫做常熟叫花鸡,是江苏常熟一代的名菜,其类别属于江浙菜系。
它的起源据说是一个叫花子逃荒来到了常熟县的一个小村庄,通过乞讨,很幸运地讨到了一只鸡。
但是这个叫花子并没有可以烹煮鸡子的器皿,于是他灵机一动,先将这只鸡给杀死,不用褪毛,直接拿黄泥、柴草均匀地涂裹上,然后再扔在火中烤。
到最后等到泥干鸡熟,就可以将泥巴壳敲开,而鸡皮上的鸡毛也随着外部的泥巴轻易褪出,留下的只有香喷喷的鸡肉。
当然,后世之人不可能原模原样的将这叫花子做鸡的方法传承下去,他们是从方法中去粗存精,略微改良,发明了一种更加美味的叫花鸡的做法。
叫花子鸡直到在明朝时,又发生了一次改名,这一次改名乃是朱元璋亲自御赐的。
御赐的名字很吉利---富贵鸡!
这道菜得到了朱重八同志的大力加持后,那绝对是鸡中的战斗机。
“你在这鸡的外皮上涂得是什么调料?”杨时凑近过去问道。
“我特制调的调料,名曰小苏独家秘方。”苏渊边抚摸鸡身边回答道。
其实,这特制调料是系统给配置的,尽管苏渊还没有试过这调料的味道,不过苏渊相信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小苏国师,老夫有一个疑问。”杨时又想提个问题。
“请讲。”
“你既然是要做鸡,那为何还要准备这些猪肉、虾仁、香菇、肉豆蔻等东西呢?”杨时指着案板上的辅料问道。
“因为我要做一个别有洞天、肚中乾坤。”苏渊放下鸡子,把这辅料放到面前道:“往下看,您就知道了。”
菜刀一起。
苏渊在拿起厨房里的菜刀时,尽管是第一次持这把刀,但却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脑海中庖厨术里的那片含有刀功的碎片瞬间被激活,令苏渊融会贯通。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这切刀之声爽快利落,一听便是常在厨房呆着的好手耍出来的。
苏渊很快地分别将香菇、猪肉以及肉豆蔻切成丁或者抹,又放在一旁待命着。
唰--!
焯水声。
苏渊仔细挑出这肥硕的玉虾仁肉上虾线,然后过水一遍,再紧紧地沥干水分。
“这虾仁一般啊。”苏渊吐槽着他让杨培之准备的材料。
“如何一般?”杨时好奇问道。
“好的虾仁表面会略带青灰色或者具有桃仁网纹,前端粗圆且后端尖细,又呈弯月形状,色泽鲜艳,用手按捏会感觉弹性较小。
而您再看这一只。”
苏渊拿起一只虾仁,说道:“色泽偏黄,又有点轻度红变,手指一按便会在其上弄出一个小窝。
这虾仁就是下品货色,且搁放时间超过了三天,不过超过一周。
勉强凑活着用吧!”
杨时听后,立即用着愤怒的眼神瞪了杨培之一眼。
杨培之只能唯唯诺诺地低着头,小声嘟囔道:“我又不会看虾......”
“杨老,别走神,看好了。”苏渊把杨时的注意力给重新叫回来。
苏渊精挑细选地拿了一把尺寸刚刚的菜刀,只见他咔嚓两声,就三下五除二将鸡子的双脚快速去除,然后菜刀上移,小心翼翼地从鸡子左腋处划过,刀子伸入鸡子腹部中一顿折腾,很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苏渊提起鸡子轻轻一甩,鸡腹内的内脏、气官、食道都从那一道小小的缝隙中甩了出来。
鸡子重新立于案板上,如果旁人不细细地观察的话,怕是都看不出这鸡子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如此刀工,惊为天人。”杨时感叹地摇头称赞道。
苏渊含笑不语,手中动作继续忙着。这时,他反握菜刀,将其刀背朝下,分别把鸡子的鸡翅股、鸡腿骨等各处骨头敲碎,随后再将它放置到一旁的盆里暂时腌制着。
下一步,便就是准备肚里的乾坤了。
小火起锅,放入切好的虾仁、香菇等材料;大火爆炒,香气猛出,利落出锅。
“好吃!小苏国师,其实单吃这个就已经很美味了。”杨时拿了一小块炒熟的香菇放入嘴中,赞不绝口地说道。
“早得很呢。”
苏渊掕过腌制好的鸡子重新放在案板上,他左手轻轻地扒开鸡子的那一道缝隙,而右手则是勾着爆炒待凉后的馅料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塞。
而且每次往里添加的馅料多少都大致相同,一般是手掌三分之一大小的馅料。
咄!
刀把一击鸡头,鸡头立马被这股力缩到了鸡身里。
苏渊又在鸡的两腋下分别扣了一粒丁香固定住,猪网油紧紧地包裹住鸡身,那视觉冲动,酣畅淋漓。
“现在可以烤了吗?”杨时已经忍不住了。
“还不行。”苏渊摇摇头说道。
“荷叶包鸡身。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有香味气自华,用它包裹着鸡子,会使鸡子有一种清香味道。”苏渊在鸡子的外面裹上了两层荷花叶说道。
“泥巴塑金身。”
最后一个最关键的步骤就要来了。
苏渊捧起一团杨培之给准备的泥巴,放在鼻子处一闻,皱眉道:“我要的不是这种泥巴。”
“啊?泥巴还分种吗?”杨培之挠挠头说道。
苏渊叹了口气,说道:“也怪我事先没说清楚,记住,我要的是酒坛泥。”
“酒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