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假期玩的快乐!顺便厚脸求一波收藏、推荐票支持,各种支持山鸡来者不拒,哈哈。)
“殿下,您能听见吗?”
议事厅门外,侍从长张卓轻声问道。
对着正衣镜自嗨的吴潇闻言,轻咳一声说道:
“说吧,我听得见,有什么事。”
门外的张卓闻言回道:
“启禀殿下,您安排做的神像已经做好了,您看是否前去神堂亲自看上一看?”
推开议事厅的大门,吴潇用手在张卓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呵斥道:
“记住,以后对神像要用请字!
没事多读读书,整天就知道舞刀弄剑,能顶的什么大用。”
被吴潇敲了一记的张卓,用手摸了摸额头,嬉笑说道:
“谢殿下这记恩裳,俺张卓就是个粗人,就算是斗大的字俺也识不得。
不过殿下说用请,俺以后就用请罢了。
用俺爹的话说,您能把俺们从那些狗蛮子手下赎回来,这恩德三生三世也报不了。
凡是您说的,都是对的,凡是敢反对您的,都得问问俺张卓手中的这把刀答不答应。”
嗤笑一声,看着张卓一边说一边把腰间的腰刀挺的高高的,吴潇拍了拍张卓的肩膀笑着说道:
“好了,不用在这表忠心了,赶紧带路去神堂,以后注意点用词就成。”
“得嘞,殿下您慢点,神堂那边虽然房子和神像都弄好了,但是去神堂的路还没铺好呢,您脚下慢点,别硌到了。”
看着说完就跑到前面开路的张卓小心翼翼的滑稽样子,吴潇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
说起来这个张卓,算得上是较早一些赎回的汉民了,根据许重武上报的汉民赎回录记载,张卓和他的父母兄妹一家五口,都是从里海东岸帖木儿帝国下属的贵族那里赎回的。
不同于吴潇、许重武等人的形单影只,张卓一家是少数的齐齐整整全家幸存的。
原本生活在陕甘一带的张卓一家,是在五年前才被掳走贩卖到乌兹别克地区,并于年中被贩卖到里海东岸那个缺乏劳力的帖木儿贵族手中。
就在那时,恰巧碰到了吴潇派出的汉民赎身商队,在支付了不菲的赎金后,才从那个帖木儿贵族手中赎了回来。
毕竟,张卓的父亲不仅曾是一名武师,也是一名掌握有打铁技术的工匠。
对于这种拥有技术的人才,哪怕是在草原民族眼里一样是奴隶的身份,也会受到一定的优待照顾的。
老话说得好,身怀一技,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据汉民赎回录记载,比吴潇大上一岁的张卓,自小就在身为武师的父亲教导下,修习拳脚功夫,算得上是比较能打的那种。
因此,在迁往巴库后,恰巧碰到吴潇组织安排的华夏族群人才摸底,凭借着手上的拳脚功夫,在通过吴潇发明的政审环节后,顺利成为了一名随身侍卫。
并于前日被吴潇任命为十二个侍从长之一,专司吴潇的贴身近侍任务。
沿着张卓口中所说的那道坑洼不平的十字路,在被硌了无数次后,吴潇来到了位于内城西北侧的神堂位置。
推开神堂的大门,神堂内点燃着数十盏青灯,映照着那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真正的王霸之气的三米高的男性神像。
接过张卓手中点燃的香烛,吴潇神色肃穆,缓步走到神像的面前,将香烛一一摆放整齐。
双手合十,跪坐在由麻草编制而成,上铺黄布的拜垫上,吴潇面向栩栩如生的神像,不由的想起前世自己曾作过的一首《轮台祭》:
“值此戊戍戊戍日,追忆己丑辛亥时;
惊闻轮台舞刀斧,遍地亡魂鬼神泣;
卿本良善读书郎,伊刚红袖舞轻裳;
轻语挽袖游街去,却做喋血杜鹃啼;
西戎蛮族异心起,欺侮汉家无儿郎;
幸得首义八壮士,持剑南路血洗地;
五胡乱华有冉魏,轮台将倾义士抗;
莫道泉下无知己,护族神将武悼王!”
......
“大家请看,殿下的这篇少年华夏说,实在是精彩绝伦,让我等少年郎心生向往追奋之心啊。”
教室讲台上的李破虏,在领诵完一段文字后,大声疾呼道:
“殿下所言实在是直破要害!
我等本为黄帝子孙,聚族而居,从有我华夏之族开始,距今已经有数千年之久。
这数千年来,家国变迁无数,而唯有我华夏之族一直屹立在地图的东方,占据着那膏华繁盛之地。
其间有无数的国家和民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唯有我们华夏一族一直留存至今并更加的繁荣昌盛。
数千年来,从华夏起始的唐、虞、夏、商、周五朝开始,再历经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诸朝,再到现今一统汉地的明庭,都是我华夏一族屹立东方的见证。”
望着台下静心聆听的同窗少年们,李破虏念及自身从小的经历,眼角含泪说道:
“相对于那些生活在咱们华夏祖地的华夏族人,咱们这些漂泊在异域他乡的华夏子民们,本就如同一颗颗浮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按在水下再也浮不上来。
幸得殿下将我等从野蛮的异族掌下赎回,我等才能聚集在这远离华夏故土万里之遥的地方.
才能在这里将我们这些本已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存于世上的华夏人们,再次聚集在一起。
才能够有希望在这蛮夷荒凉之地,重现我们华夏民族之盛世!”
台下的少年郎们,随着李破虏的讲说慢慢的感同身受,想起各自自小以来不堪回首的过往,少年郎们均流下了一丝清泪。
越说越激动的力量,振臂高呼道:
“今日我们这些华夏族人聚集于巴库城中,庇护在汉国公的羽翼之下。
正如苍鹰之羽,虽能遮蔽漫天黄沙庇护雏鹰于羽下。
苍鹰虽能庇护我等,但我等雏鹰怎能不思反哺之心?”
李破虏转身再次在黑板上书写华夏二字,慷慨激昂道:
“我等飘零异域之人,得汉国公恩赐,在此地得以享一时安乐。
但,夫少年者,怎可偏安一时,却不思未来如何?
我等之抱负,应于此地再造华夏神州之所。
让华夏之名,不仅响于东方,更应当享誉汉国公所述之世界各国。
天大地大,前途未仆,唯有我等华夏少年尽掌世间之博学,谨遵汉国公剑锋所指,方能让各国沐浴在华夏之光下!”
说道情至高处,李破虏指着黑板上吴潇留下的文字,再次振臂高呼道:
“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
华夏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
华夏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
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华夏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华夏,与天不老!
壮哉我华夏少年,与国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