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远在家里就像看管囚犯一样。
只要我出现在他的视线,他犀利的鹰眼就会锁上我,直到我老老实实回到房间。
出于对魏铭的关心,我终于忍不住了。
“林清远!”
“别说了,没门。”
“你为什么这么闲?”我挤过去把他正在阅读的书抢夺过来。
“因为我想做到哥哥的责任。”他扶着眼框边,义正言辞:“以前我忽略了你的感情问题,害得你受了情伤,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你。”
“所以现在你是想弥补是吧?”
“不给机会?”
“给,但是现在我成年了,有能力自己解决好问题!”
“那为什么今天哭鼻子,还把我的新衣服弄脏了。”
他指着胸膛,明明没有一丝污点,明显的栽赃陷害。
“我……总之,确认他没事了,我就立马回来。”
“然后呢?”
“我保证对他没有男女感情了,只是曾经相识亦有情……”
“好了,你去吧。”他不再看我:“别忘了本。”
“谢谢你。”
通过风雅,我得知魏铭住的医院。
我朝病房前的窗口里张望,蒋小雪正在陪魏铭说着话。
我还在门前踌躇矛盾,到底以哪种理由推进病房,然后再心平气和地与他们交谈?
这个问题从出门开始就一直困扰着我,为什么答案还不浮现?
屋里聊天的气氛有点僵硬。
蒋小雪对魏铭的照顾,我无力再去责备她对他的深爱。
我哪里有资格责备,只不过是一个感情的逃犯。
不晓得他们是何时发现我的存在,只见蒋小雪把门打开打量了我一会儿。
紧接着,我们两人都被魏铭吆喝进去了。
“终于良心发现了。”
他不以为然,略带戏谑,眼神飘到了窗外的那棵梧桐树上。
“我只是来看看你病况如何,顺便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暂时死不了。”他嚼着蒋小雪切好的苹果:“你还是要回去?”
他所指的是墨西哥。
我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蒋小雪:“会回去,只是不是现在。难不成你还期待着我妥妥当当参加你们的婚礼?”
和他的对话总是问句,这样真没意思。
“我没打算结婚。”
“阿铭。”蒋小雪有些痛苦,很浅,但是能够感知。
“没必要说别的,消息都已经刊登了。”
他看了一眼蒋小雪:“我和她早就结束了。”
“那与我何干!”
“就是和你有关。”他转头看向蒋小雪:“你先回去吧。”
她一万个不愿意:“可是……”
“没有可是,我让你现在离开这里,你听不明白!”
他捂住自己的胸脯严厉说道,使劲儿咳嗽。
“好好,我走。别生气。”
说完,她拿起包,蹭地跨到门边,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快步离去。
当然她的神情魏铭不可能看见,毕竟他好像视线一直飘忽不定。
“你这么对她,真够狠的。”
我吸着鼻子,噙着笑意。
“论狠,我始终抵不过你的一半。”
“魏铭,别说话来堵塞我。抛弃我的是你,要我回来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