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长子点点头,一伸手,只见地上那把木剑在地上摆了一下,嗖的一声飞到了老道的手里,萧念轻大惊失色,“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老头不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不也会么?”
老头持剑在手,嗖的刺出一剑,急若迅雷,只听到嗡的一声,萧念轻耳朵震得一痛,老头身子凌空四处闪烁,在院子腾挪飞舞,萧念轻根本连老道的身影都看不清,光天化日之下只觉得有一团灰色影子如鬼魅般游荡。
萧念轻惊讶的一直大张着嘴,对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待他回过神来,连忙大喊道,“慢点、慢点,师傅,我什么都看不清!”
忽的一阵风,恭长子平白站在了萧念轻的眼前,面色隐隐泛着一层青光。
“师傅,恕我冒昧,您今年高龄几何?”
“应该是一百零六还是一百零五岁吧,具体我就记不清了,你问这个作甚?”
萧念轻这时候才对眼前的老头有了真实的认识,“这是活神仙呐!”他双腿发软忍不住就要跪下了。
老道一把拉起他,道,“这套剑法你也练了不下千遍,难道就一点映像都没有了吗?”
见萧念轻胆怯的摇了摇头,老道无可奈何,“这可且得费些时日了,这次我使的慢些,你认真瞧!”
老道这次没用内力,手下也慢放N倍,他缓缓的一招一式讲解,再试演一遍,萧念轻在学着他的模样重复,幸亏萧念轻从小对于武术就十分感兴趣,童年时候,时常手里掂一根竹竿或木棒到处和小朋友“喊打喊杀”,大学时金庸的小说更是翻来覆去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如今天赐奇缘,他怎能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就这样每天老道教萧念轻习武,萧念轻则使出浑身解数烹饪各样美味让老头子解馋,几个月时间倏忽而过,生活过得还算充实。
萧念轻对于历史也有一些了解,他也有走出大山,去国都长安,以穿越者的优势去博一番功名利禄,但是一想到告别这里就等于要告别绝世神功,他就立时放弃了打算。
“名利场也是刀剑场,一失足亦是身败名裂,不如我此刻的逍遥快活!”他安慰自己。
一转眼到了仲夏夜时分,“念轻,今晚吃什么?”老道一如往常教完剑法,活动着手脚。
“今晚吃鸡!”萧念轻谄笑道,“食材我都备好了,纯天然无污染野味山鸡,有机食品!”
老头这几个月听多了萧念轻的奇怪言语,也不理会,直搓着双手,口水欲滴。
“师傅,我现在算不算得上是高手呢?”萧念轻好奇道。
“嘿嘿,高手?还远着呐!什么叫高手,听为师给你说。”萧念轻的问话似乎引起了老道的兴趣。
“天下高手按其功力修为分为九品,最末为九品,最高者为一品,不过听说一品之上还有他境,不过那恐怕要属于仙人之境了,凡人之力不能及也,现在阴阳诀你刚刚修完第一重,你的实力我想应该能排到七品”。
“那师傅您呢?是不是一品高手?”萧念轻连忙问到。
“我嘛,应该能排到三品,再有一两年我估摸着当能达到二品的境界。练武越到后面,越是进展缓慢,更是受限于天赋,普天之下能达到三品也实是称得上万里挑一了!”老道似乎有点得意。
“啊!”师傅的回答让萧念轻颇出意料之外,见识了师傅惊世骇俗的武功,萧念轻本以为老道武功应该无人能及了,可是没想到才到三品,果然世间苍苍茫茫,到处是虎踞龙盘。
天色微微有些暗了,萧念轻将山鸡入锅,不一会儿院落飘香,一老一小两个人坐在灶火旁,望眼欲穿的盯着锅里翻滚的美味。
忽然,恭长子拉了萧念轻一把,“有人来了,小心,来者不善!”
“什么?”萧念轻没有反应过来,他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哪里有人,师傅你眼花了吧!”
“嘘!”恭长子示意他噤声,不再说话,用木铲子搅拌着锅里的香气腾腾的鸡肉,“来,开动!”老头学着萧念轻的话,开始往自己碗里盛饭。
忽然嗖的一声,破空声大作,恭长子左手端着碗,右手在半空一抄,一枚寸许长的小飞刀落在手里。
“隐杀门!”,老道的声音有些惊讶。
“王爷果然好眼力,佩服,佩服!”,一旁闪出了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蒙着脸,目光炯炯。
从师傅发现敌人接暗器,再到这个蒙面客出现,从始至终萧念轻都处于懵懂状态,高手过招果然非比寻常。
“我不再是什么王爷了,这都过去了多少朝了,竟然还有人知道老朽昔年身份!难得,难得!”
“王爷!?”我心里暗暗嘀咕,老师果然不一般。
“嘿嘿,兰陵王当年威震华夏,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王爷,晚辈有礼了!”
蒙面客一欠身,恭长子连忙摆摆手,“老道我退隐江湖多年了,以前的是非恩怨早已烟消云散,阁下今日旧事重提,恐怕不是来交友谈心的吧?”
“既然阁下退隐江湖,不问世事,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就开门见山吧,道长只要交出《修仙录》,我们就干戈化为玉帛,并且我们门主还将重重有谢!”
恭长子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修仙之术实是虚诞,此路艰险至极,非凡人能走得,这本秘籍害大于益,世人得之实为祸患,我已毁去了,世间不再有此书了!”
“嘿嘿,道长如此长寿,恐怕多少和秘籍相关,秘籍想必您已经尽学,留之无用,不如换取平安富贵,方外之人总不能贪吃独食吧!”
恭长子摇了摇头,“实在没有!”
黑衣蒙面客低声道,“你可知道是谁在寻找这修仙录?怕是你吃罪不起!”
“能劳动隐杀门如此兴师动众、费尽心思的人定然非同小可,不过老衲还是那句话,《修仙录》早已被毁!”
“那没法子,你这本活书跟我走一趟吧!”
恭长子捋了捋胡须,忽然手腕一转,向着对面的蒙面客面门点去,指尖真力催动,离着对手还有四五尺距离,蒙面客未料到对方骤然出手,倏忽间面门已被对方指力笼罩,顿时气息窒滞。
好在他对敌经验丰富,脚下用力,身子向后一倒,避开了对方的凌厉攻击,接着双手在身后一支,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两把薄如蝉翼的短刀,两柄刀长均不到两尺,蒙面客双刀犹如电闪般攻向恭长子。
恭长子潇洒如意的闪避着,看起来游刃有余,果然不到十招,那蒙面客就被老道的指力扫到左臂,左手的短刀咣当一声落了地,他闷哼一声,恭长子追身向前,点向蒙面客另一只手臂。
叮的一声响,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一柄刀挡住了恭长子的攻击。这当口刷刷刷的不断跳出人来,少时,眼前耸立了三十几个人,都是一样的蒙面黑衣,身材都十分的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