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甲点了点头,“明白了,多谢提醒。董大哥,我们好像接近了魔气的本源。它似乎,就在这里的某个房间内。”
“我也感受到了,准备战斗吧,杀了它,我们就能离开了。对了,老弟,我有一个问题很不明白,你的这些灵力和灵器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你肯定掌握隐藏灵力的灵术,否则我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像你这么大的年纪,不可能是仅仅靠着自己发展的,我猜,你肯定是某个门派的人。
我俩都这么熟悉了,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
面对董方峒的询问,徐六甲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平白无故掌握这么多力量,也实在是太过可疑了。
所以,徐六甲略微思考一会,想出一个好说辞,就回答道:
“对,我的父亲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所以我才能有如此多的资源。”
“嗯?原来是一个门派的少主啊。真是了不起,灵师组建的门派,在当今的世界极为强悍,大有可为。像你这样小小年纪就掌握如此多力量的,肯定早早就被你父亲选定为门派的继承者。
以后老哥我遇到难事的时候,你可得多提携提携啊。
对了,你家的门派叫什么名字?”
徐六甲略微思考,就直接用自己的名字,选定了门派的名号,
“名字啊……叫做‘六甲门’。”
董方峒挠了挠头,疑问道:
“六甲门?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门派?”
“因为我家门派将其隐秘,从不入世,势力范围也不在青城,而在遥远的东方。我只是穷游到了这里落脚而已……”
“哦,原来如此。原来老弟你有大志向,不愿意一辈子待在父荫下成长,年纪轻轻就敢游离四方。老弟,你干了我当年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有种。”
董方峒向徐六甲竖起大拇指,对他非常佩服。
徐六甲也是尴尬笑了笑,从未想到自己随便编纂的假话,竟被董方峒坚信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灵师协会内有点身份的董方峒知道自己来自一个隐秘的门派,如果日后自己再被灵师协会强制入会的话,他或许还能帮一帮自己。帮助自己入会的时候,逃离诏安卷轴上那一种能够窥探自己秘密的灵术。
也算这一趟努力没有白费。
说着走着,二人忽然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全因为他们正瞧见一股极度浓烈的魔气,从一间平凡的房间内流露出来。
犹如一只魔鬼的爪牙,毫无顾忌的蔓延着。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小心一点,可能是地狱般的场景。”
二人深呼吸一口,推开这一扇平凡的木门,却忽然瞧见在这扇门后,不是什么地狱般的恐怖场景,而是一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景象。
温暖的灯光和温软的胸膛,正在这里游荡蔓延。
徐六甲瞠目结舌,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董方峒也满是疑问,
“这……这不是醉城阁么?怎么会在郑术的‘心房’里?”
“醉城阁?那是什么地方?”
“你没去过醉城阁?真是少见。醉城阁是整个青城最高级的玩乐场,歌舞歌.妓美酒笙歌,应有尽有。那里是金钱的收割机,也是欲望的燃烧场。可是,为何会在郑术的‘心房’里?”
“走进去看看吧,找一找郑术,他说不定在这里。”
徐六甲和董方峒进入其中,瞧见灯红酒绿香气扑鼻,各种温软的胸膛和轻柔的身躯,在自己眼前晃荡着。
伴随着美好身躯上淡薄的裙衫,映衬出若隐若现的玲珑,全都映入董方峒的双眸,甚至将他看得迷迷糊糊。
徐六甲倒是不为所动,直接拍了拍董方峒的脑袋,说道:
“乱花渐欲迷人眼,全是白骨腐肉相。董大哥,你的道心不会如此不稳吧。”
“对!对!老弟你提醒的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能看穿这些,老哥我倒是太庸俗了。”
啪!
董方峒忽然给自己一巴掌,扇的自己右脸通红,而后,他手臂一挥,所有众生色相全都消散而去,如过眼云烟。
整个醉城阁内,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二人。
继续前进,他们找到一间华丽的房间。
刚一进入其中,他们就瞧见有一团白色的气息,在这房间内游荡。
董方峒指了指那团气息,说道:“找到了,这就是郑术的内在灵魂。”
徐六甲忽然发现异象,提醒道:“等一等,又有气息涌进来了。”
董方峒定睛一看,摇了摇头,“这些气息我会散不去,它是伴随‘心房’存在的。我们赶快坐下来,好好看一看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有知道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说话间,二人走入这间华丽的房间,踏过松软的地毯,并排坐在墙边火红的新床上,双脚着地,静静看着。
下一刻,那一团白色气息忽然下落,变作郑术的气息模样,静静坐在椅子上。
而后,那一团粉色的异象气息,也落下凡尘,变作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穿着粉红色的长裙,显露白玉般的柔肩,嘴角带着些许微笑,推开房门走入其中,落入郑术的怀里。
徐六甲瞧见这一幕,问道:
“到现在还没看见任何异常,我们还要继续等待么?这里为何能有这种画面?”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灵魂深处的‘心房’,会将郑术最为深切的记忆保存下来,不断回演在这里。这里,是他的灵魂深处,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的存在,但这里回演的记忆,却是他这辈子最为深刻的。
对了,曾经就有灵师通过这里的机制,创造出一种名叫‘记忆回溯’的灵术。我听说非常有意思,就是一直没机会见一见。”
就在这时,徐六甲的耳朵忽然听见一阵异响,瞧见这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酒气熏天的老头儿闯了进来,一把推开互相拥抱的郑术和那位姑娘,嘴里叫嚣着,
“妈的!婊.子,我才不在一会儿,你就又缠上别人了!”
瞧见这一幕,徐六甲猛地一惊,
“不对!这人我见过,是那个‘画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