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容安离开了茶摊,却不知道身后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本来在茶摊上歇脚,喝着茶的杨老太,在听到了这些人对容安的议论之后,忍不住站了起来。
众人一回头,发现反驳她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县令的母亲杨老太,不由缩了缩脖子。
杨老太平时的生活并不奢侈,就算有了上次出门晕倒的教训之后,被杨县令三令五申,一定不能单独出门,她也只带了一个婢女就出来了。
所以,茶摊上的茶客,根本没注意到杨老太还在这里。
“你们根本不认识容安,就在这里诽谤人家?还开天眼的神婆!”
杨老太气恼地瞪着这些无中生有的人。
“老太太,她们也是闲着无聊,嚼嚼舌头,谁让容姑娘现在是有名的神医,难免有人好奇她的身世。”
刚才替容安辩解的人,这会又安抚着杨老太。
杨老太也记得她,脸色稍微缓了缓:
“嚼舌头也不该拿人家姑娘的家事出来造谣,容姑娘性子极好,轻易是不会记仇的,她们也不知道容家人对容安做了什么,就信口开河。”
“您说得是。”
对方抿嘴笑了。
其他茶客听了杨老太这番话,也是点头。
不是因为她是县令之母,而是因为杨老太说得十分有道理。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能断定,容姑娘搬出去住,不是被家人所逼迫的呢?
……
容安正加快脚步,走到了河西村村口。
正好撞见好几日没见的刘老伯,赶着牛车往镇上走。
刘老伯的神情有些恍惚,容安唤了他几句,他才反应过来:
“安丫头。”
“哎,老伯你小心点。”
容安见他差点从牛车上栽下来,连忙上前扶住他:
“刘老伯,你没事吧,怎么心不在焉的?”
刘老伯看了看容安:
“安丫头,县衙让人通知我,说是得财的案子今日还要再审一次,我,我这是准备去县衙……”
上次刘得财并没有说出容安叫他说的内容。
刘老伯对官司审案这些事又一窍不通,只觉得杨县令脸色很难看。
他问了衙役,个个都摇头,刘老伯心里已经想着或许刘得财要被关上许多年,搞不好还要流放充军,自己还是先攒些钱给得财用的好。
怎么今日又要审呢?
刘老伯心里自然是七上八下。
“这么快?”
容安倒是立刻想起来了。
难道是杨县令查到了地下赌坊的猫腻,才决定重审刘得财?
杨县令果然是速度不同常人。
“安丫头,你,你这意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老伯一听,期盼地看着容安。
容安点了点头:
“我是上次听到杨县令说的,大概是这案子还有可疑,地下赌坊的事还没查清吧,老伯你放心去县衙好了,如果能查出与赌坊有关,得财叔或许会轻判呢。”
“哎,哎!”
刘老伯一时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连连应了几声,才匆匆忙忙地赶着牛车离开了。
容安心里也替刘老伯鼓劲,希望杨县令是真的能找到证据,让刘得财可以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