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李茂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其中还夹杂了一抹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明明说谁也看不出来的!
赵茂新对容安显然有些忍无可忍了:
“容姑娘!这公堂之上,岂容你肆意玩闹?”
杨县令瞥了一眼声色俱厉的赵茂新:
这还没开始审案呢,赵茂新似乎就认准了,金善是凶手?
“县丞大人勿怪,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消我为李掌柜医治……”
容安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让赵茂新也一口气憋在了嗓子里,他再咄咄逼人,难免要引得杨县令怀疑了。
“容姑娘,你打算怎么医治?”
杨县令好奇地看着容安。
李茂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那人说过,这毒无人能看得出来,而且解法只有一种……
“放血!”
容安斩钉截铁地说。
李茂仿佛被针扎了臀部一样蹦了起来:
“你敢!”
她说不是中毒,可她又说出了正确的解法!
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她其实已经看出了李丰中的是什么毒?
容安看得出来,李茂现在是色厉内荏,生怕被自己看穿了,所以她似笑非笑地问李茂:
“李大叔,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你,我堂弟已经成这副样子了,命在旦夕,你还想催他快点去见阎王!”
李茂假惺惺地掩面,可惜他一个壮实大汉,想装哭也装不像,只好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来。
“李大叔都说了,李掌柜危在旦夕,如果没人救治,迟早也是逃不过一个死,那还不如让我救治呢。”
容安说得轻轻巧巧,李茂却是心中惊骇,她肯定是看出来了!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那人怎么事先不打听清楚,就让自己来做这事?
怎么办?
万一李丰真的被她治好了,醒过来了,那他……
岂不是要露馅了?
“话说回来,李大叔,我倒有个小问题想请教你呢!”
容安忽地盯住李茂看,李茂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问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来镇上的?听说你是在外地赶来的?怎么之前李掌柜生病的时候,不见你来呢?还是说,李大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就赶上李掌柜中了毒?”
容安接连的问句,语气很平淡,可李茂却觉得额头的冷汗直往外冒,他张了张口,只感到喉咙干涩,嘴巴发苦。
李茂情不自禁地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赵茂新。
“咳,容姑娘,你是来审犯的,还是来救人的?”
赵茂新不满地拍了拍桌子,不待容安回答,又说:
“你在公堂之上,用这么冒险的法子,若是治好了李掌柜,那还好说,若是把李掌柜给治死了,岂不是让百姓们以为,我们县衙草菅人命?到时,你又该怎么说?”
亏他想得出这种理由。
“如果治死了李掌柜,我自然会为此负责。”
容安很是笃定,听得李茂心惊胆战。
“哦?你能怎么负责?”
赵茂新的眼神阴恻恻的。
一直缩在一旁不作声的金善,这时突然开口了:
“如果容姑娘不能治好师父,金善愿意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