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敛去心神,回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小僧和几位施主途径贵地,想借宿一宿,不知施主可是方便?”
老者略微迟疑,一中年汉子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老者微微蹙眉,随即点头道,“自是方便,不过眼下有事还想请大师帮忙,当然,要是大师不便,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这就带大师和几位去休息。”
天一垂眸,“阿弥陀佛,施主有事尽管说,力所能及之事,小僧自当尽力而为。”
老者大喜,忙到,“多谢大师,并不是小老儿用条件逼迫大师相助,只是碰巧了而已,还望大师莫怪,小老儿是这百花庄庄司,得主家看重,管理这百花庄,姓钱名万,大火给面子,叫小老儿钱庄司。”
天一点点头,“无妨,佛祖照拂世间人,小僧侍奉在佛祖跟前,自当替佛祖分忧,施主即便不说,小僧也应当出手。”
“大师佛心宽阔,是我等之幸。”钱万道,“事情是这样,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小老儿有唯有一女,唤做钱花蕊,从小被我和她娘惯坏了,遇上一男子,死活要嫁与他。这男子不是百花庄人,大家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来,只是长得极为俊俏。小女论长相只能算是小家碧玉,这长得太好看的男子,我们这当父母的,总是不放心,可女儿铁了心要与之在一起。”
“唉,无法,我和孩子她娘就商议着见一见,如若这男子真对小女有心,便应了。只是,这眼见与听闻真是天差地别,听小女说这男子长得多俊俏,也不及我们所见的十分之一。如此便生了退意,再则,这男子太过脱俗,虽然表面上看,他似乎对小女是真心实意,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又说不上来。”
“回来后,我们便反对,小女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要和这男子在一起,不管我们怎么说都不听,就好像中邪了似得。这想法一冒出来,小老儿跟妻子就吓了一跳,觉得就真的是中邪,于是,就到附近的道观中求了一符,道长说,只要用这符兑水撒在男子身上,如若这男子出现伤痕,那就是妖物。”
“于是,回到家,小老儿和孩子她娘就让小女将男子带回来,说是商量婚事,然后趁其不备,将符水撒在男子手上,果见男子手背被灼伤。顿时吓得赶紧将其捆绑起来,和村里人将他押送到此。本想去请道长帮忙将这妖物收去,可道长说,他法力低微,并不能收服此妖物,但我们既然能将其捆绑起来,可以试一试逼他道出本体所在,将他本体烧毁,妖物自然就会消失。”
“只是,不管我们用尽所有办法,都没办法动它分毫,更别说逼问出本体下落,所以,这才叨扰大师,请大师相助。”
天一抬起眼眸,平静无波,如一汪看不见边际的大海的眸子,正好与架上的男子眼眸对上。男子双眸同样平静,只是其中暗藏的波纹流动,一般人看不见,却能受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