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陪老伴一起看了电影《芳华》虽然,老汉和老伴都没有当过兵,但是影片中,的确有许多能勾起我们回忆的人和事。差不快22:30分,才开始写这一章,写到00:27,才把这一章给写完了。今天共码字1.02万字,按这个速度来写,一周的时间,应该可以把存稿给存够了。感谢第1位给《北凉王前传》打赏的书友——剑石杰西,也感谢第2位打赏《北凉王前传》的书友——执手相看泪眼婆娑,谢谢你们对老汉的支持,让二位破费了,感谢所有书友对老汉的支持,陪冷宫人喝凉茶,最见人心,老汉是一个新人,在写作内容和技巧上,还有很多的不足,感谢大家能包容老汉的缺点。也感谢起点中文网,为老汉这样的网文写手,提供了一个如此好的平台。还要感谢责编游龙和负责签约事宜的编辑山谦,谢谢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对老汉的指点和帮助,感谢林庭锋先生,感谢《第一序列》的作者会说话的肘子大神,感谢《我是勤行第一人》的作者光暗之心大神,感谢所有支持老汉的同行和书友们,谢谢大家了。)
响鼓不用重锤,
武玉说的那些话,如洪钟大吕一般,敲打在陈卭的心上,
这一路上,陈卭一直没有和徐虓说话,
说心里话,他没有怨责徐虓,
因为,他知道徐虓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陈卭不和徐虓说话,是因为他无颜面对徐虓,
他这个在平日里,被誉为是边军智虎的儒将、智将,在关键时刻,竟然屁用不顶,
要是没有徐虓替他拾遗补漏,要是没有徐虓替他未雨绸缪,
就像武玉说的那样;
大帅袁华会遗臭万年,漓阳百姓会家破人亡,中原大地会战火连城。
他陈卭,万死难赎。
距离连州港,还有五十里路程的时候,陈卭终于和徐虓说话了。
陈卭知道,有些事,徐虓肯定已经想到了,
但是他一直憋着不说,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想让自己解开心结,
这个徐北凉,可真是个人精啊,这人心都快被他给琢磨得纤毫毕现了。
“徐......”
陈卭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徐虓了,像以前一样直呼其名,他怕枪扎咽喉的事,徐虓心里还怪罪于他。
叫徐副统领,又显得生分了。
徐虓一路上,一直支愣着耳朵,听到陈卭叫了个徐字,他马上就明白了陈卭心中的顾虑。
这读书人啊,就是矫情,
得嘞,您抹不下那个脸,顺梯下房,
那咱姓徐的,就好人做到底,再给你搭把手吧。
“老陈,啥事儿?”
“徐虓,咱们这一万三千多人,突然出现在连州港的城外,我担心会把守城的兵将给惊着了。”
“咱们现在没有马匹,都是步军,没等咱们到城下呢,连州港的城门就会落锁关闭。”
“到时候,咱们一无大帅的军旨,二无兵部的调令,他们那九千多人,又没穿我漓阳军卒的军服,连州港根本不会放咱们进城。”
“一来二去的,拖到突厥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咱们这一万多没有马的步军,可禁不起突厥骑兵的几次冲锋啊。”
“那老陈,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徐虓就像某位非著名相声演员的搭档一样,非常称职的给陈卭捧起哏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鬼点子多,这张嘴又能忽悠。就由你带着五十名好手,换下军服,先把连州港的城门,给夺下来。”
“我算过了,我带着大家,在连州港,二十里外驻扎。”
“你夺下城门之后,马上燃放蓝色焰火,我们看到焰火以后,最多两炷香的时间,就可以赶到连州港,与你汇合。”
“按我的估算,连州港的大部份兵马,现在应该都被抽调去支援咱们锦州边军了。”
“连州港里,最多只会有五千驻军。凭着咱们手里的这一万多兵马,足够接管连州港了。”
“只要突厥大军杀到,城里的驻军,自然会为咱们所用。”
“再加上连州港里,那些世家豪族和商户镖行,把他们手里的武装力量,都征用过来,咱们至少可以凑上两万五千左右的兵将。”
“这场守城战,能打。”
徐虓见陈卭越说越流畅,越说越自信,他明白,陈卭终于放下了内心的心结,那个整个锦州边军里面,最冷静、最理智的智虎陈卭,又回来了。
“好!这一仗的指挥权,就交给你老陈了。”
徐虓右掌前伸,陈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掌,两只大手,如往日在军中时一样,清脆击掌。
一直跟在徐虓身边的陈之豹,见父亲与徐叔父和好如初,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将母亲送到锦州义县之后,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夜,
本来,陈卭的意思是,让陈之豹留在义县,
一是保护和照顾母亲,二是继续温书,准备来年继续参加文试,考取功名。
但是文伯却拿出了一封文家九祖,写给陈卭的亲笔信,让陈卭看。
文家九祖给陈卭的信里,写了些什么,陈卭没说,他在看完信后,就用火折子,将那那封信给烧掉了。
然后,陈卭就改变了初衷,让陈之豹先到军中历练,至于参加文试一事,他再也没有提过。
文伯这个极有可能是超凡入圣之境的超级大高手,留在了义县,负责保护文宝钗,让陈卭和陈之豹父子俩,没有后顾之忧。
而陈之豹到了锦州边军以后,陈卭并没有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帐下,而是把陈之豹送到了大雪营——徐虓的帐下。
这一次,徐虓先是提前把陈之豹派出了锦州要塞,后又把陈卭身上顺走的代帅令牌,交给了陈之豹。
这两件事,陈之豹竟然守口如瓶,半点蛛丝马迹,都没向他父亲陈卭透露。
这让陈卭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孩子大了,不好管了’的无力感。
不对,
陈卭转念一想,娘子在信中常与他说,豹儿从小就乖巧、孝顺、懂事,
不是咱娃学坏了,而是有坏人把咱娃给教坏了。
陈卭想到这里,不自觉得,就瞪了一眼,身旁正在挑选兵将,准备抢夺连州港城门的徐虓。
连州港平时,只有两座城门开放,
因为它三面环水,除了建在陆地上那座东城门,天天开放之外,
再有就是作为民用水路码头的北城门,天天开放了。
而作为军用水路码头的西城门和南城门,只有在战时,有兵船、军船抵达连州港时,才会开放。
驻守连州港的东城门,对连州港内的驻军来说,并不是什么肥差。
因为,从陆路进城的,要么是他们惹不起的富贵人物和江湖豪客,要么就是那些没有多少油水可榨的贩夫走卒。
那些经商做买卖的有钱人和商队货船,走的都是北城门的水路码头。
所以,久而久之,连州港的东城门,就成了收惯了大钱的连州港驻军,看不上眼的闲差。
一来二去的,驻守在东城门的驻军,也从兵部规定的五百驻军,变成了全是老弱病闲的一百残军驻守。
本以为会在这里经历一番苦战的徐虓,带着五十名精兵强将,刚刚亮出兵刃,驻守在连州港东城门的一百驻军,就不战而逃,放弃了连州港的东城门。
等到陈卭带着一万多人,进了连州港,把东城门关闭之后,准备剿灭东城门‘五百匪患’的连州港五千驻军,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东城门。
徐虓和陈卭,面对着这五千被吓破了胆的连州港驻军,真是打也不是,放也不是,就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
阿史那飞燕率领着十万突厥大军,带着滚滚烟尘,冲到了连州港的城下。
徐虓和陈卭,都暗自庆幸不已,
仅差一步,连州港,差点就落入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