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姐是位妙龄少女,容颜俏丽,神情冰冷,一身白衣长裙随风轻舞,更显灵动。
林天寻声望去,脖子一缩:“这……这么快,又来……!”
少女凝目望去,一拍储物袋,一把飞剑向林天袭去。
林天直打激灵,恼道:“二话不说就扔菜刀!没天理呀——”
忿语间,林天动作滑稽却身法凌厉,身形微动便已轻描淡写避去飞剑。。
“果然有点门道……”
少女见此,傲然问道:“你是天剑宗的人?”少女似有三分疑惑。
“不……不是。天剑宗?在哪儿啊?很厉害吗?收不收人?”林天回问间,依旧警惕的望着那少女与青年落在面前,微微侧身,做好准备随时开溜。
少女答非所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我……我就一砍柴的。”
“樵夫?”少女秀眼微眯,神识暗动,察探林天修为,却发现林天体内并无任何灵力,不禁匪夷所思。
林天浑然不知,自顾晃晃身后柴捆,支支吾吾续道:“偶尔……偶尔也打几只杂鸡野兔。”
“杂鸡野兔?”
少女闻言一愣,沉吟少许,随后猛然抬头,怒目而视。
“我血云宗弟子,在阁下眼中,竟是杂鸡野兔?”
少女愠怒道:“陈雅云,便请教阁下高招。”
“我我我……我没那么说呀,我说的是真野兔。”林天回身一看,顿时傻眼,兔子不见了,八成是遗失在刚刚混战中。
林天转过头来,尴尬憨笑解释道:“野兔子……刚才跑了……”
青年恼道:“师姐,他羞辱我们!”
林天冤枉得干眨眼:“我说野兔子跑了,又没说你们,你这么损呢?”
陈雅云眸中闪过一道寒芒,飞剑一指,化为一道剑光,飞剑如破竹之势,朝林天刺去。
“有完没完……!”
林天见此,不敢停留,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跑!”
“血云剑法!”
忽然,陈雅云轻喝一声。
飞剑闪烁血芒,虚空飞旋,顿时化为一片血云,云内剑光毕露,朝林天袭去。
林天瞳孔微缩,目光闪动,迅速东躲西闪,但是血云紧追不舍。
突然,林天被一颗石头绊倒。
眼见血云就要袭来,危机时刻,林天身上再次爆发出一道气势,他反手一拳轰去。
“轰——”
血云被击散,露出其内飞剑,飞剑仿佛拥有灵性,顿时刺向林天手臂。
一丝鲜血滴下,林天手臂被划出一道伤口,血流不止。
林天受伤,他看向陈雅云的目光变冷,冷哼一声,迅速朝她冲去。
陈雅云召回飞剑,继续攻击林天,二人打的势均力敌,林天见招拆招,使出了梦中所学术法。陈雅云,越打越心惊不已。
“他到底是什么人?”不由一阵错愕。
突然,林天爆发出一股雄厚的灵力,找准时机,大手一抓,将女子扣住,两只手臂被林天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陈雅云脸色冰冷,抬头看了眼林天,怒声道。
林天看了一眼说道:“你答应不再动手,我才放!”
陈雅云眼露寒芒,樱唇芳动,冷声回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呃…不答应…那就……”
忽然,陈雅云,眼珠一转,唇齿轻动,念念有词,手指微动。
“咻…”
一把飞剑突然从空中袭来,闪烁寒芒,直指林天咽喉。
林天感到危险,身上顿时爆发出灵力波动,单手握拳,一拳轰在飞剑之上。
“轰——”
“咔擦...!”
顷时,飞剑骤停,顿刻间,砰然崩碎散落。
女子惊心不已,却也不忘借机脱身。
林天怒色转向女子,灵力贯掌挥出。
“啪——”
“你.……!噗…”
女子秀目愤瞠……
林天怒中缓缓回神,五指灵动,因觉掌中柔软带实,扫目观之大脸一红,支支吾吾脱口而出:“那个…手手手…手误……”
陈雅云羞愤难当,秀目间大有火山爆发之势,奈何林天这一掌已然将她击出内伤,加之蒙羞受辱,一时间怒火攻心郁结滞流,竟喷出一口鲜血,倾软倒下。
白衣少年,见师姐竟落败,吓怪叫一声:迅速驭剑飞起,化作一道剑芒离开。
林天离开没多久,陈雅云转醒,扫了眼四周,身形一动,飞离此地,想到飞剑被毁,受到反噬,气恼不已。
陈雅云回到血云宗,将此事如实禀报。
此时一位老者,满脸怒气,一掌拍在椅子上,顿时几道裂痕出现。
“岂有此理!照你这么说,他应该和你一样是引灵四层,哼!引灵四层,就敢如此羞辱我血云宗……!”
随后老者眼露慈祥望着陈雅云,手臂一挥,一把飞剑和一粒丹药浮在其面前,缓缓说道:“你飞剑被毁受到反噬,先将丹药服下,恢复伤势,随后为师助你炼化这把飞剑。再去为你教训那小子……”
陈雅云点点头,立刻将丹药服下,盘坐下来,运转灵力,恢复伤势。
……
入夜,繁星点点,寒风凉。
林天回到家中,没有胃口吃饭,缩躺在床,毫无睡意,脑海中一直回荡起白天的倒霉事儿。
林天默默下定决心,今后再也不去那座山林砍柴了,并且祈祷千万别被那帮人找上门。
脑中思绪万千,胡思乱想良久,他感到眼皮沉重,困意袭身,沉沉睡去。
梦中,林天依然梦到那一片虚无的空间,周围迷雾缭绕,这次仿佛更加浓郁,此刻他感到不同,周围隐约间好像能看到山谷。
那位虚影,虚影周围弥漫着紫色雾气,他虽不知男女,但是这次林天明显感到虚影比之前凝实少许。
虚影对着他一指,一道紫芒闪进林天眉心,林天闭上双眼,仔细感受脑海中的画面,那一撇一划,都异常清晰。
只见一把紫雾幻化成飞剑锥形,闪烁紫芒,虚空飞旋,顿时化为一片紫云,云内剑光毕露,速度飞快,紫云闪到何处,那里必然会紫云笼罩,其内寒光闪烁,瞬间将一颗山石绞成粉末。
忽然,林天睁开双眼,目露惊骇,喃喃道:“这…这不是……昨日那女子所施展的术法么?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