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忍着疼痛依旧与张云山低着头双手握紧金刚伞用肩膀顶着伞叶,欧阳示意大家慢慢往后挪。
头顶的铁锥还在往下掉,地上已经落的满满一堆,他们只能慢慢的往出口的位置移。
这时欧阳的脑袋突然又是嗡嗡一阵响,这时他的耳朵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沙哑低沉,显然是位老太太的声音,但中气十足。
“来者何人?为何来我八卦神宫寻死?”
欧阳无法判别声音是哪出来的,
“你俩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么?”欧阳压低着声音问到,
“哪有说话的声音,只有这铁锥撞击石壁的声音。”
张宝祥也摇了摇头,欧阳想想刚才的声音肯定不是幻觉,自己也不可能出现幻觉,于是他也用意念发出了一句:“我乃轩辕后人,寻找祖先遗物,无意擅闯,还请上师高抬贵手!”
“果然不是凡人,居然能听到我的声音,轩辕后人?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觅踪者德祖吧!”
“上师果然高人,我们也是无意打扰请放我等一条生路!”
欧阳纳闷这蛇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面对的对手不是自己个人的实力所能应付,只能以退为进。
“此乃我修仙之道场,岂容你说来就来所走就走,总得留下点东西吧!”
千神一在刚才的观察中,见到了欧阳龙戒的光,所以可以基本判断是觅踪者德祖,因为没有超凡的本事不可能有机会进到此处来,她现在想的是要不要杀死他,因为直接放他走,他必然会卷土从来,而且下次可能会有备而来,家族将陷入危险境地,如若杀死他,又恐引来更大的报复行动,因为他能进来,很可能这里的位置已经被他们得知,所以现在的她可谓是进退两难。就在这时他心生一计。
就在千神一说完那一句,还没等欧阳回话,欧阳就已经听到了对面拉弓的声音。
“快跑!”欧阳也不管对面是否能听到了,因为紫铜门也就在附近了,
可是张宝祥腿已受伤,想跑也跑不了,在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必是一死了,如果他两再等自己可能都得死,于是他单腿一跳跳到了欧阳他们的身后,密集的飞箭已经射了过来。
“祥哥!”张云山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这时的张宝祥背包上已经插满了箭,头和腿也都中了几支箭,他撑着桃木剑一动不动的立在了那。
欧阳推着张云山赶紧走,因为他知道第二波箭就要过来了,没有时间了,头顶有铁锥,身后有利箭。
眼看就要到达紫铜门,欧阳一把把张云山推了进去,自己也一个跃身跳了过去,身后的飞箭也飞了过来,欧阳用金刚伞撑在自己头前,只听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次两人都没受伤,眼前的铁锥也停止了掉落,似乎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欧阳最害怕这种突然的安静,他迅速的扶起张云山就往外跑。
欧阳的直觉果然没错,他听到了大型爬行动物鳞片摩擦石壁的声音,他知道烛龙来了,于是他俩使劲的往外跑,这可是生命的赛跑。
他俩一直往外面跑着着,欧阳带着张云山直接跑到了岔路口,他们停了下来,欧阳也没有再听到烛龙的声音,里面只有他俩的呼吸声。
欧阳纳闷这烛龙为什么没追上来,自己还一直准备着用龙戒,因为以烛龙的速度,不太可能追不上自己。
一旁的张云山已经累得不行了,毕竟一路是上坡,于是决定在这里让他先休息一下。
欧阳必须得赶快处理自己的箭伤,因为箭还在手臂里,如果再等太长时间,这箭恐怕就要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了,毕竟充了能的龙戒要厉害得多。
他拿起玄铁龙骨匕首,将箭头一刀砍下,让后对云山喊道:“兄弟过来帮帮忙,帮我把箭把出来!”
“你要不出去去医院处理,你这个伤口这么深!”
“别废话,快帮我拔!”
“好!”
于是欧阳咬了个衣服卷成成的小棒,云山上去握紧了箭的尾端,他闭上眼睛用力一拉,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没能把箭拔出来,箭如同生在了他的手臂里。
这一拉可把欧阳疼得不清,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手臂上的伤口也开始重新出血了。
“用力再拔!没吃奶么?”欧阳咬着牙喊了一句,
张云山于是两个手同时握住了箭,他气沉丹田,准备开始第二拔。
“兄弟,我数三二一开始拔,挺住!”
“好!”
“三...”张云山说完三就用力一拔,箭终于拔出来了,欧阳就这一下直接就晕死了过去,因为他的各块机能都超出常人,所以他的神经敏感度也自然是超越凡人,所以刚才那一下才直接把他疼晕了。
只见伤口处血喷涌而出,张云山忙取来一块布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因为医药用品都是放在张宝祥的包里,现在根本就没有绷带和消炎药。
张云山把欧阳放在了地上,打算让他休息一下,这时他看到扔在一旁的箭上面竟然粘满了血肉,看着血肉模糊的样子确实让人恶心。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刚受伤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张云山心里纳闷着。
此时的欧阳突然醒了。
“我刚才怎么了?”
“你刚才可能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晕了过去!”
“我怎么会晕过去呢?这不可能呀!”欧阳自言自语道
“咱们赶紧走!我晕了多长时间?”
“好,你刚才晕倒不到一分钟!”
“嗯,走吧!”于是欧阳站了起来带着张云山就往通风口的那条通道走了过去。
欧阳走了几分钟,突然想起了还有紫恋在下面,于是他忙停下脚步。
“咱们得往回走?”
“为什么?是咱们走错路了么?”
“别问这么多,你要么在这里等我,要么跟我一起下去!”
云山也是云里雾里,但一个人在这里又害怕,于是就跟着他又往下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