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来,牡丹争艳开,粉红的花瓣,绽放淡淡的幽香,钻进了闺房。沈莹莹和秋辞几乎同时醒来,晨光偷进窗户,身无遮拦,沈莹莹羞涩的潜进被窝,让秋辞穿戴衣物。秋辞哪肯,两人嬉戏一番,沈莹莹幽幽说道:“下体不适!”秋辞这才作罢,穿戴好衣服,沈莹莹让秋辞先出去,初为人妻,有些事还是放不下脸面,特别是光天化日之下,秋辞临走时将其衣物整理放在床头,关上房门,在房门外等候。这时秋辞才感觉自己的不同,仔细体会别样的浑然如玉,连接世界也更加清楚顺畅,若有所悟:阴阳平衡,积极有爱的是阳,消极为阴,彼此依存而生,孤阳不长,孤阴不长,好比有男有女才成人间,男女融合,生命平衡才得以继续。同样的道理,阳光越是暴烈,阴影越是深沉,若是放在人世,繁华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了。
沈莹莹穿好衣服,开门让秋辞进屋,秋辞怪异着看着沈莹莹走路的姿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莹莹乖嗔道:“你不是你干的好事!”秋辞这才明白过来,赶紧陪笑着搀扶,叮嘱道:“今天就不出去吃了,让他们送早餐进来吧!”
“嗯!过会让她们把床收拾一下!白天我是没办法出门见人了!”
依诺过来整理床铺,问道:“哎?床垫怎么不见了?”
沈莹莹低头撒谎道:“我来葵水了,弄脏了就让人扔掉了!”依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垫被,不多言麻溜的整理起来,让沈莹莹回床上躺着,沈莹莹憋着红脸,依诺劝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麻烦你了。”床单被沈莹莹私藏了起来,或许想其见证或是纪念!
洋城的局势秋辞也收到了消息,两边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成效却是很小,基本维持原本的情况。沈越也是内心焦急,奈何各地军力也是紧俏,西军驻守西边,还分兵暂助东军,北军更是被拖,沈莹莹也只能靠自己了。凤平在一旁看着说道:“少爷,我感觉西凉没有我听闻的那样厉害啊!”
秋辞笑道:“沈相不简单!他还没真正出手呢,暗中一直在布局,你可别小瞧呢了他。”
“布局?”凤平表示不理解了,秋辞解释道:“当初沈相拿下西凉郡府,虽然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可是西凉还有其他的人员呢?大家实力相差不大,沈相只是有正当的名义,又提前有所准备。其他人谁有没有想法。那时候沈相经常对外征战,效果没有多大,不过将西凉内部的矛盾转向了外层,同时又削弱了其他人的实力,等这些年换代之后,其实大多数西凉内的势力都亲近沈相,通过这些坐稳西凉郡首的位子,而中军又是他的嫡系。沈相开始放缓外围的矛盾,各军中派系难道沈相不知道,知道为什么不管?他是等他们相互制约消耗,最后自己才来一把抓,从中得利。为什么去年要储备粮食?还不是为接下来他的行动打基础,和雍州和谈看上去是沈相吃亏,其实他并不傻,东军这次损失惨重,沈相安排自己的嫡系过去任职,加上多年的经营,中军和东军现在可以说完全听命了他,北军我不是很了解,我猜测基本都是沈相的人了。唯独南军这边,程鸢早己看到了,所以不惜冒风险铲除异己,这也是沈相没料到的。”
“不是还有西军嘛!他们战力可不低啊!”
“你听我讲完嘛,西边资源匮乏,人口本就比不上其他地方,你没发现西军的年纪绝大多偏大吗?西军基本就是当初被打发过去那批,年青一点的也就是他们的下一代,可以说兵源很少,相对规模很小。接着说沈相,如果没有南军的事变,今年估计沈相就开始动荆州了,要不然也不会将粮仓放置在广元。陇上郡有剑门关可守,最可能的目标就是荆州,南军有损伤,沈相会安排嫡系顶替,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南军充斥他的眼线。可是现在南军叛变,局势瞬息万变,雍州之势不可逆转,沈相此时还不如跟雍州和谈,拿一些好处,让雍州暂时自己缓缓,而他要彻底整合西凉境内,平定西凉内部问题!”
“那现在为什么他不亲自去南边镇压?”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或者他在防备什么人?你让依诺找机会去天机阁打听一下魏府的事,闲来无事我也要多走动走动!”
凤平难为道:“要不还是我去吧!”
秋辞叹道:“想孩子了吧?不过现在沈相盯紧我们了,太过频繁的去天机阁恐怕对她们不利,为了她们好我劝你还是忍忍吧!依诺一个姑娘家在裁衣店或胭脂店接消息比我们要安全的多,就算有人跟着,大男人也不会去胭脂店的!”现在秋辞的消息要经过依诺传出去再由天机阁转送至青城商行的联络点,沉香知道天机阁的主事,所以还算放心。尉迟敬武得知洛叶真名是燕秋辞,当即松了一份消息回金陵,直接给尉迟悠悠的,因为他依稀记得小时候曾听尉迟悠悠说过自己姐夫是什么西凉郡首一类的,记忆不太清楚,想问尉迟悠悠一些问题,这些年的历练让其谨慎很多,故信中问其姐夫是谁?姐夫的儿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表哥了?尉迟悠悠有些猜测到敬武知道什么,也没全说明白,但是确定的说自己的姐夫是前西凉郡首燕西城,只说燕仲咏是他的表哥,让其在西凉若能帮助要尽力协助。当敬武收到回信才想通为何当初非要控制自己的费用,还特意让自己跟洛叶同去,也难怪当秋辞说明自己身份的时候特意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一直蒙鼓里呢!
沈相那头听闻程鸢和清风军的孙武都是以燕仲咏为首是詹,直觉程鸢带领南军叛变不是突发,而是预谋已久,至少说明程鸢和燕仲咏之间早有联系,燕仲咏这边细作一直看的很严,通过一些线索看出青城商行和燕仲咏走进之后,燕仲咏这才渐渐势大,而且回想程鸢的经历,沈相发现当初放走余孽的就是身为守门士兵的程鸢,当时自己也没去怪罪,反而是他遵守规矩,还提拔了一下,如今看来,这程鸢早就阴谋不轨了,原以为自己饶他一命,他会感恩戴德,没想到啊!可是程鸢这么会这么快升到这样的位置呢?还是刚好在南边?当初负责人事调动的是那些人,这些人会不会也是余孽,沈相不得不防,继而让暗部彻查这些线索,要把安插在内部的棋子全都拔出咯!很多人莫明其妙的消失,一部分人又莫明其妙的再次出现,问起这些天去哪了也不说,回来的人都是被西凉暗部查过没有问题的人,暗中收受贿赂,程鸢的上升之路,可以说多是金钱铺出来的道路,甚至于沈相还曾收过程鸢送上的珍宝,分析的结果显示程鸢是有财团支持的,要不靠其自己哪来的那么多钱物,燕仲咏这些年的情况,沈相了如指掌,他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的财物,矛头指向了生意场上的青城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