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旭初等到残缺的援军,得知他们路上遭到阻击,这才拍脑门大悟,难怪对方此时出动全部兵力,目的就是要让他催促援军,还让阻击的部队为了快速到达,轻装行军,要不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他和洛叶的注意力都在援军身上,只是秋辞运气好,正好同时发动的总攻,赖旭初没料到秋辞暗中调遣部队阻击自己的援军,运气和谋算还是差了一筹,赖旭初迅速整编余下的队伍,分派一支预防马良这边,要不到时候两面夹击自己就被动了,更是派出去了大量的斥候眼线,他就不信对方能将这些眼线全部拔出,没有前方消息,打仗算是没了眼睛,这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
战虎营回马枪的路上不断拔出眼线,也有逃生的,马良见状知道不可为了,转道回虎牢关和秋辞汇合。对于援军到来的消息秋辞在跟对方不断的摩擦中已经猜到了,如今双方的力量都聚合在一起,秋辞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大战再起,战虎营的刺探,和对方的眼线多次交手,让秋辞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容易得知对方的军情了。
雍州营中,毛易坦亲自到来,赖旭初无奈道:“没想到我还是棋差一招!”
毛易坦安慰道:“维持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好了!我劝说郡首暂时放弃对洛叶的执着,郡首答应了,刚好派出的使团带回了好消息,我想不日对方就要有所变动了,你这边至少目前还在西凉的地面上。”
“这本就是我们的地方,只是被对方夺取了,可惜我没用,没办法将其余的地方那个拿回来!”
“你要做好撤退的准备。”
“什么意思?不仅仅是让出吧?还有赔偿损失吧?难道这一仗白打了?”
“我们要和西凉保持原来的边界线,这一次乘着西凉内乱,我们已经拿下大半个荆州,现在要的是稳定既有的利益,等我们将荆州之地安稳下来,这些损失不算什么,以后可徐徐图之吧!”
赖旭初心有不甘,叹道:“我知道了,政治的事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可是这次没拿下洛叶,李存冒那边怎么办?”
“郡州对于之前的战事也知道经过,正因为过激才导致损失这么大!他也同意了,事情怪不到你头上。”
西凉郡府那边派人来到虎牢关,秋辞帅众迎接,来人是西凉的大总管李副将,一阵唏嘘,李副将说道:“先恭喜各位了,郡首对你们的幸苦很是体谅,回去后论功行赏。另外郡首已经和雍州和谈,雍州会退回原先的边界,让我军重新驻防。”
秋辞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虎牢关有使臣经过。”
“他们是经过鬼方来的,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等雍州退去,安排好事物就好了!”秋辞担心,这样一来的话,东边战事停歇,沈相肯定是想镇压内部的叛乱,那么那军那边就会压力大增,秋辞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南军的那排如何了?是否能抵抗西凉的镇压。
战虎营来报,雍州撤出眼线,军营已经人去营空,退回原来的地方了,秋辞让队伍重新占据原先的边界防御,原本的布防已经让雍州方面摧毁,这要重新布防,又要一段时间,还要花费大量的物资,秋辞感叹花如此大的代价干什么?守好虎牢关,让西凉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但是这些都不是秋辞现在可以决定的,本来秋辞还想继续待在此处,却被李副将喝止,以郡主为由让秋辞立刻返回,秋辞也是无奈有事就想到用我,没事就让自己闲着,看来沈相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吧!总防备着自己,秋辞最后让西军协防东军看守,实在是这次东军和赖旭初的对抗中损失太大,也借口让西军不参与对叛军的镇压,李副将对此没有异议,只是回去后要如实回禀沈相的。
雍州和西凉之战很多方在关注,洛叶和战虎营之名升起,赖旭初和毛易坦也被人挖出过往,鬼方拓拨硅也感叹这场战役的精彩。青城商行蓝姨接到消息更是吃惊,她可知道秋辞没经历过专门的军事训练和指挥,没想到这小子弄得一个战虎营让各方忌惮不已,喃喃道:“这小子这些年长大了啊,西凉有他就放心了!”
仲咏叙说着洛叶和战虎营的可怕,担心这边要是遇到他恐怕难以招架吧!程鸢已经接到蓝姨的传讯,得知洛叶是自己人,可是蓝姨让其保密,仲咏越是欣赏洛叶,程鸢越是憋不住,借口离开。孙武当然知道洛叶的情况,他也没办法告知仲咏,可是苏武还有一个倾述额度对象沉香啊!孙武喋喋不休道:“陈掌柜,没想到啊!洛少主竟然还有这样的指挥才能,要是他能来我营中,我对西凉根本没有了畏惧的心态,我知道的这事不该说的,我开心啊!”
沉香也欣慰道:“我也想找人说说,这事还是烂在心里吧!假如被人偷听了,他就有生命危险了。”
“是,是,我不说了!”
中州盘庚城也就是都城,言侯和吴老早就不关系朝廷了,现在如此的混乱,独善其身吧!两老头下棋道哦:“没想到洛叶的名气连我都听闻了,这小子有出息啊!”
言侯自豪道:“还不是我看中的,这是我教的好!”
“你要不要脸?我好歹还教过他,你教过他什么?”
“《韬略》啊!不是我传给他的嘛!”
“你?还不是帮你摆脱困境,让你清闲!真不要脸!”
“我要不是看中他的资质,会给他看吗?”
“好好好,你牛!难怪连兮兮这丫头都被送去西凉!”
“兮兮是莫南要带去的好吧!跟我没关系,莫南要是连兮兮都保护不了,我也不会看上他的。”
“是,就你孙女婿好行了吧!除了你家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你这是嫉妒,我不跟你计较。”
“我发现你这人蹬鼻子上脸啊,看我不杀的你屁股尿流。”
“就你也行?”两老头相杀起来。都城的另一处,裴青跟父亲间断的叙说着战事,裴元岚道:“当初我就想留下他,可惜他执意离开啊!要不然有此一员不知抵得上多少兵马!还有这赖旭初等人,以前也没听说此人的名头,可是这抓住机会的能力那是真强,一般人根本不敢如此行事,让他身边还有一个毛易坦周旋于各势力之间,连我都受了好处。局势稍微有变,他就提前跟西凉招呼,也不知道给沈相灌了什么迷魂药,就休战了!此人不可小视,雍州有这两人,短时间我们只能与雍州和平相处了,李存冒这次竟然放手让他们做,魄力不小啊!我等以前是小看他了!”
李存冒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雍州也不是没有异样的声音,现在赖旭初得到的战果,已经没有其他的声音,至于赔偿西凉的事,半个荆州半年不到就会收回来的,以后看谁还敢反对自己推行的政策,现在李存冒的底气很足。至于没能拿住洛叶,李存冒如今也反省了一番,如果当初没有自己的强行要求,恐怕雍州这次也不会损失这么严重,李存冒根本没有怪罪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如今是种地的时节,各地的战事都默契的渐渐平息,唯独荆州残余还在反抗,当然还有西凉的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