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在府邸算日子,沈越领兵应该快到虎牢关了,春光明媚依诺正在院前擦拭紫檀琵琶,秋辞问:“这是以前我送你的那个吧?”
聚精会神的依诺闻言笑道:“嗯,好久都没有用过了,担心受潮,保养一番。”
“也是,我快一年没听过你弹奏了。”
“想来也是,和工作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个呢!要不我给公子弹一曲,也让公子点评一番?”
“这是个好主意。”秋辞坐在院前的石凳上,依诺清了清音玄,一曲《高山流水》,浑然天成,意境悠远,对的琵琶对的时间对的人,曲终音收,秋辞久久未曾醒来,好像重新经历了小舞的逝去,又像小舞依旧在身边,依诺也没有打扰,静静在一旁。沈莹莹早些闻声而至,站在远处倾听,曲终良久才来到秋辞身后,轻轻在背后将秋辞抱在怀里,秋辞这才清醒过来,牵起沈莹莹的手,让其坐下,“言若,你的水平提高不少啊,连我也陷入其中。”
“公子谬赞了,还是当日公子提点,这一年来有所感悟,融入其中而已,以前也没成功,没想到这次没有准备却弹奏了出来。”
“言若姐姐,我都闻音而来不敢打扰呢!百闻不如一见,以前心中还有不服,现在是彻底信服。”
“郡主谬赞了,公子,我刚刚有所悟,我想先行退下,仔细体悟刚刚的感觉。”秋辞点点头,这样的机会不可失去,依诺早就注意沈莹莹到来,一直忍着心头的情绪,转身离开泪水自眼中流下,没有哭泣没有抽搐,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平静的离开。秋辞轻叹一声,沈莹莹以为秋辞因为在家待着叹气,安慰道:“父亲也是担心前线危险,要不我跟父亲说,让你去前线?”
秋辞无奈的笑笑,安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沈莹莹心中也是无奈,心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看透其所思所想,沈莹莹抛开杂念,只要对自己是真心好还管其他做什么!
暗部的人从西凉打探消息回来,同时还带着紧急的军情。“属下已经查明那两人,他们都是聚贤楼的贤人,自从上一次雍州来西凉要人未果,李存冒开始大肆选任贤人,他们两个是其中最闪耀的,毛易坦被发掘才能,李存冒直接委以重任,赖旭初就是他推荐给李存冒的,李存冒出去对他的信任,竟直接让其统领雍州各军,军中有人反对,被赖旭初铁腕镇压,原本依旧还有其他的声音,这次攻破荆州,他的声望大增,雍州各军前所未有的团结。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
“我军前线被破,现在已经退守虎牢关,少主也已经到达虎牢关了,可是试图几次进攻都无功而返。”
“我让他们给雍州施压,没让他们给我丢地。”
“少主的意思是让你去亲自压阵!”沈相烦躁不已,没想到还没攻入雍州却丢失了之前占下的土地,这不一夜回到从前了嘛!又想起洛叶对赖旭初他们的忌惮,沈相连忙召来洛叶,秋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猜测应该又是哪里出现了变故。“越儿还没到虎牢关,我军就退守虎牢关了,我担心越儿一个人扛不住压力,我想派你前去指挥,你意如何?”
“父亲,我去没有微信没办法让其他人将领听命于我!”
“我知道,这是我令牌,见令如见人,如有不服从者,军法处置。”
“我若真军法处置了,事后该如何处理?”
“这个你不用管,自有我亲自出面。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拿回失地,其他的无需在意!”秋辞只好领命,哀叹要是拿不下失地,没有成果那不还是自己倒霉吗?秋辞回府匆匆收拾行囊,跟沈莹莹和依诺等告别便带着凤平前往虎牢关,一路策马崩腾,担心迟则生变!战虎营已经摸回到虎牢关附近,此时城门紧闭,暂时不得进入虎牢关,马良让战虎营的分散沉寂。
秋辞和凤平沿途不停歇,遇驿站就立刻换乘,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虎牢关,孤身一人找到沈越说明来意,沈越恼道:“父亲怎么不亲自来?你一人来此也没有用啊!我都不能完全指挥全军,你来也改变不了现状啊!”
“我带了战虎营,凤平已经跟他们联络去了,现在你带我渐渐这些高级将领,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嘴脸!”沈越唉声叹气,现在也只能活马当死马医了,召集各军的将领。各军的将领接到旨意,陆续来议事,跟沈越还客气一番,对于沈越身后的秋辞看也不看一眼,沈越也没去介绍秋辞,各军陆续来齐,沈越才到:“这是洛叶,也是我妹婿,我父亲派他来的总指挥,以后由他全权指挥,包括指挥我!”
“这怎么行?行军打仗非儿戏,哪能随便找一个人啊!”其他人纷纷附议,秋辞没有询问发言者本人,反倒问沈越道:“这位是?”
“东军将领梅将军!就是他之前败退之虎牢关的。”
秋辞心中了然道:“梅将军要不你来指挥?”
“要是郡首愿意让我来指挥,我当仁不让。”
“然后你就再次退走虎牢关?”
“你。。。”
“我能来此还不是你的无能,你以为我愿意来此受命,替你擦屁股?我还没跟你算败走的账,你倒是叫嚣起来了!来人,将这人绑起来,听后发落!”沈越有心想当和事佬,秋辞说道:“沈越将军,难道听不懂我的话?”沈越自己不能带头不听,否则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还不知道把自己怎么样!无奈示意守卫按照秋辞的话去做,“你凭什么绑我,就算我败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
“军法严明,奖惩有方,你再抵抗休怪我就地正法!”秋辞杀气侧漏,姓梅的不敢再言语,押走梅将军,在场的都不愿再多言语,东军的将领脸上写着不满,西军本就势弱,现在还不在自己的地盘,没人愿意当出头鸟,中军是沈相的嫡系,肯定不能反对。秋辞环视一周说道:“我知道有些将军可能觉得我还是小毛孩一个,你们驰聘战场的时候我还在玩泥巴,可是大家不要忘了,现在我是郡首派下来的,我代表的是郡首,刚才楚将军我已是宽大处理,要不然就看这上面,我就能说他叛逆处死。”秋辞说的斩钉截铁,其他将领这才领悟,不能看轻此人,他是代表郡首的,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西军更多的是感兴趣,洛叶的事迹他们接触过中军,也接触过南军叛变,对于这个搅动风云的人不敢轻视,不说以两百对三千的事,能从叛变的南军大本营逃出来,岂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西军秦飞将军主动示好道:“我西军愿听从调遣!”西军表态,中军自然不能这时候掉链子也表明态度,至于东军口头上也不敢得罪,秋辞这才道:“废话我不多说,今晚各军时刻待命,敢有不从者,军法处置!”
沈越在一旁担心,等其他将军走后,忧心道:“你这样以武力镇压,虽然他们口上不说,心里不服啊!就算听命,可是行动起来拖拖拉拉,损害更大!”
秋辞安慰道:“我也没指望他们,到时候还要靠哥哥这边了,他们不要给我拖后腿我就烧香拜佛了!”
“我肯定会积极配合你的,可是。。算了吧!反正局势也到了这一步了。”沈越叹气离开,秋辞摇头,军中太过软弱只会被人欺负,沈相那么强势的人怎么到沈越这就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