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等回乡有望,仲咏凭借二公子的名头顺利的收编清风寨,仲咏全权接收,依旧让孙武对清风寨保有绝对的指挥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仲咏安插人手,势必让这些人心中不快,破坏统一战线,而且自己的人手不来就不多,如今有孙武在,仲咏还想回去召西凉旧部来这听孙武安排呢!只需要有孙武这个将才在,自己统筹全局,把好船舵方向就好。对于孙武之前的担心,随着仲咏的到来也放下心。孙武带的这些西凉旧部,在军中的时候,就被家人误会忘恩负义,起兵造反燕西城,如果能跟随二公子归乡,想来是有面目见到父老乡亲了。孙武陆续介绍清风寨的情况以及几个将领,大家相谈甚欢,沉香反倒像是陪衬一般
都城,秋辞府上迎来一位老熟人,此人正是此次代表西凉朝觐的沈越,沈越带着礼物前来道谢。“洛兄,上一次情况特殊,离开都来不及跟你道谢,还望洛兄心中不要怪罪!”
“我理解,令妹后来不是写信告知洛某了嘛!这些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我其实也没帮上多大的忙!”
“洛兄,谦虚了,我是一直对我自己不辞而别愧疚在心,哪怕中途让我妹妹写信说明情况也无法让我心安,这次我特意上门等谢,了去我心中的遗憾!”
“沈兄,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知令妹可还好?”
“劳烦挂心,一切安好!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上你府上道谢,小丫头对你可是崇敬的很啊!”秋辞姗姗一笑缓解自己的尴尬,沈越这次态度热情,弄得自己和他妹妹中间有什么一样,还说的如此暧昧,沈越继续道:“我妹妹可是很想你去西凉呢!”
“有空我一定去西凉参观游玩,到时候可是要麻烦你们了!”
“洛兄,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们之间哪存在什么当不当的,沈兄直接说就是!”
“恕在下直言,太子能登基,期间的功劳想来洛兄是不少吧!可是如今太子克继大统,我等却不见太子有何封赏于你,我心中有所不平。当今圣上不能举才而用,我为洛兄感到惋惜啊!”
“呵呵,这些功名的事顺其自然吧,我当时也是身陷漩涡,求自保罢了!”
“想来也是因为我让洛兄险入这样的险境的,洛兄,今天沈越在此承诺,只要你愿意来西凉,我定送你一场造化!”
“多谢沈兄厚爱,可是我真是没办法抽身,再者自己的商行还需要人来掌事,真是抽不开身啊!”
“唉,可惜了!”沈越叹息,秋辞微笑。沈越不甘心道:“不知道洛兄觉得我那妹妹如何?”
“沈小姐?英姿飒爽,堪比男子的魄力。”沈越摇摇头道:“其实洛兄你只看到表面,这也不怪,妹妹从小基本在军营里长大,让人有所错觉也是正常,其实我妹妹很贤德淑良,内心柔软,外表刚强。唉,也怪我和父亲在她小时候不曾注意这些,这才让她如此!”
“沈兄,令妹乃是一郡少主,肯定不缺良配的,你就放心吧!”
“是有很多人巴结,可是又有谁真心对她,还不是为了地位权势,要是真有一个满腹经纶的人才我也认了,可是没有一个让我刮目相看的。”秋辞苦笑,不敢接话,沈越也反应过来,连说道:“你看我,这不是看你来了,怎么就说道我妹妹呢!刚才失态,还请勿怪!”
“沈兄关心令妹,情真深切,洛某敬佩!”
“洛兄我就不多叨扰了,明天还要上朝,我得回去早做准备!”
沈越起身离开,秋辞趋步相送,沈越院子还是忍不住道:“洛兄,沈某还是那句话,不论什么时候,我西凉欢迎你来!”沈越屡次邀请,秋辞差点都没忍住就答应了,但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如此就答应,还没到最好的时候。秋辞送走沈越,没多久便出门,去蓬莱小王子处下了一盘棋,又去感谢尉迟悠悠之前一行的照顾,还去了一趟商行,最后来到裴府,裴元岚不在家中,裴青相陪,两人下着棋,秋辞道:“裴青其实下棋和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布局,增势,掌控。这些放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一个人想攻击另一个,哪怕他拥有的武器再强,可是如果不会用那也是枉然,小孩拿着一把锋利的剑刺不伤一个成年人。”
裴青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位师傅到底想说什么,秋辞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自顾自的说:“往往最致命的不是外在的威胁,反而是来自内部,你父亲是一个好的棋手,所以他期望你也能成为一个好的棋手,而不是棋子。你天资聪颖,虽然一直未曾深入涉世,但是我想有些道理你应该懂!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教你下棋,以后就要你自己去学了!”
“师傅你这是要去哪?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习。”
“这些你就别管了,你要记住今天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你懂了,你才真正的入门!”
“是,徒儿谨记!”裴青反复琢磨秋辞的话语,秋辞也没再说话,专心下棋等到裴元岚回来。裴元岚对秋辞的到访很意外,两人道书房单独密谈,裴元岚问道:“先生是听说了陛下要我把城卫军移交给禁军统领的消息?先生这消息可真灵通!”
秋辞本就没听说,一时诧异又恍然道:“陛下这是对你起防范之心了,不过局势不是还在裴叔的掌控之内吗?”
“今天陛下刚跟我说的,我还以为先生以及得知了呢!”裴元岚也是心惊,如果这都知道,说明这位比自己想还要可怕。秋辞没多解释,说道:“以前裴叔不是一直问我图什么吗?”
“对啊,你还说让我帮忙的!”
“嗯,如今我就是来求你帮忙的!”
“你说,只要我裴某能办得到的!”
“对裴叔而言这是小事,我想让裴叔合适的时候告知陛下李氏的死跟我有关!”
“啊,你不清楚这样是要受到陛下的报复的!你这是图什么啊。就算想离开都城也不用这样吧!”
“裴叔,我就是想以这样的方式离开都城,还请裴叔帮忙!”
“这。。。”“裴叔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还有裴叔你要带裴青见见世面了,他也不小了,一直保护未必是对他最好的安置,陛下这边如今对你也不存在威胁了,等朝圣之后,你需要早点动手了,陛下愿意当一个听话的傀儡就留着,不愿意你在推举一个傀儡就是,有时候畏畏缩缩不见得是好事!只有当威胁不是威胁的时候才最稳妥!”
“好吧!我找机会透露这件事!”
“祝裴叔早日功成!”
“承蒙吉言!”
裴青一直在外面等侯,直到秋辞和其父亲出来,裴青主动送别秋辞,裴元岚看出其子有心思,问道:“青儿,怎么了?”“师傅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教我,所以我是想送师傅最后一次!”
裴青将秋辞说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裴元岚当然知道这些话的含义,也不点破,反倒是嘱咐道:“青儿,以后你跟我身边做事吧!你师傅的良苦用心你会明白的!”秋辞的话其实对裴元岚也是一种提醒,自己一直都是棋手,可是最近一些事自己慢慢转变成棋子了,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如今醍醐灌顶之后,一切明朗,自己本该强势的!秋辞晚上在府上一直心绪不宁,右眼皮是不是跳,他自己也不知道到他这种境界对事物已经有一定的预感,他也感觉要出什么事,只好特意嘱咐夜重关注各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