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洲大陆东部,连绵起伏的大山之上,郁郁葱葱的树林,嶙峋的山岩,日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透过,照在地上,朦胧的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丛林里不时传来阵阵鸟声,虎啸猿啼,让人一阵一阵的恐惧。
山里人没有其他的某生手段,狩猎算是必须的生存技能,每一个刚刚满16岁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了,在成年之前,必须要经过狩猎的技能考验。
村里的养殖业,种植业基本上可以满足生活上的自给自足,这种狩猎射箭,弄刀弄枪的技能是村里人的必备技能,也是判断一个人能力的一种标准,从祖上就要求所有孩子都学习这种技能。
树丛里,发出了“窸窸窣窣”轻微的声响,一抹亮光一闪而过,一双明亮的透着光的眼眸,紧紧盯着正前方闷头吃草的野鹿。
突然它仿佛发现了什么,警惕的向四周望去,野鹿的耳朵微耸,眼珠不住向周围望去,仿佛发现了什么,刚刚抬起步子向前挪了几步,在它前脚的绳子猛然一缩,身子刚向前蹦的野鹿的前脚被猛然套牢,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脱开逃走。只听“唰唰”几声破空声袭来,正中野鹿的脖子,一支标枪硬硬穿透了野鹿的脖子。
几个身影猛然窜出,其中一人甩出一张大网,几人合力一拉野鹿被重重拉到在地,对生命的渴望,只化作汩汩鲜血越挣扎网子拉的越紧,很快野鹿便没了声响,死掉了。
“还是盐子哥厉害,这么厚的鹿脖子,一枪穿。这种野鹿生性最为敏捷警惕,我二舅上月又是投毒又是设网的就是逮不住这样的鹿”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边收拾野鹿边说。
这10几个捕杀野鹿的便是今年村里要成年的孩子,刚刚的野鹿便是他们的考试成果,不必说,连成年人都捕不到的野鹿被他们几个半大孩子给办了。
接着这个黑乎乎的小子“今年的考验尘埃落定,我就想想我舅那张脸我就想笑,走之前数落我一番,说我最多捡俩葫芦果回去,这回我不笑话死他。”他话一出全部孩子都忍俊不禁。
这个黑乎乎的小子叫王子,没错就是姓王名子,王子是家里的老大,当年家里闲费事给他取名叫王子,好记也好写,因为这个名,王子也是村里的名人。
而被王子叫做哥的是盐行之,很少见的一个姓,当年他爸的名言就是“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光说不练嘴把式”所以老子就给自己儿子取名叫“行之”,意为“干”。
一行人中盐行之是最高最壮的,年纪轻轻就高有185公分,盐行之有着宽阔的前额,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长短配搭恰到好处的鼻子和嘴,以及当中有天然凹槽极富魅力的下巴。虽然平时吃不好,穿不好,但肌肉明显可见,比有些成年人还壮实。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盐行之的母亲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厉害女人,当年行之生病,母亲拿着行之父亲的珍藏虎皮翻山越岭,一路越过啥黑水,黄水寨的,从城里买药回家,反而让行之父亲在家照顾孩子。
盐母和男人一样有力气,干活十分利索,盐行之家里一直过的不错。
扯远了,扯远了,不过行之母亲武亚楠可真是不得不说的人物啊。
自从开始考验到现在,十几个孩子都离家快2天了,第一天大家啥都没找到,没想到第二天就来了个大猎物,如果没有盐行之的一枪鹿,野鹿早撩蹄子跑路了。
“盐子哥,盐子哥,考验全靠你了,要我们几个也就逮几个小野鸡啥的”王子兴冲冲的说“你那一枪真TM绝了,收我做小弟吧,刀山火海,两肋插刀。”
“我不收小弟”盐行之严肃道“但我认兄弟,大家都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那这会咱可跟着盐子哥享福了”,“没错没错”.....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听说元国要跟肖国打仗,盐子哥我们村于元国境内,你会去元国当兵吗?”另一个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才不去!”盐行之道“什么元国肖国的,管我屁事,我们地处元国西部,我犯得着跑到元国东边和肖国作战,拼死拼活还受人管着,在这里逍遥自在,又不愁吃喝,傻子才去当兵”
但又有一人问道“打仗杀敌,建功立业不好吗”
“哈哈哈”盐行之大笑“有多少人想建功立业,最后都是黄土一抔,功劳都被那些贵族夺取了,老子才不去拼死拼活,弄得满身是血,我现在就等成人后迎娶小芳,养肥我们家那个几十只鸡。”
虽大家都在附和盐行之的话,但心里却不都是认同的,当今元国上下腐败,当今圣上的老爸,也算是个明君,在位几十年国家到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到如今皇上听信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道士,自称谋划天下,其实竟是些混吃混喝的骗子,只是有几分嘴上功夫。又投皇上所好,揣摩皇帝心思,每每出谋划策和皇帝相合,又是些狠毒之人,损坏正义臣子名声,偏偏皇帝重用几人,慢慢导致全国上下腐败不堪
在这看似一派和平的情况下,毁灭的种子悄然种下,如今这颗种子正在生根发芽,两国交战便是滋润种子的最好甘露。
皇上认为肖国势小不足为惧,却不知更多国家正在暗中观察,摸着刀子,要趁机捅元国一刀子。
独步高处的帝王酌酒欢笑,做着巍峨巨梦,却不知道风雨欲来,大厦将倾。
有道是“以欢秦蛾意,复得王母心。
区区精卫鸟,衔木空哀吟。”
“是这个道理吧”盐行之向众人解释到“所以啊,没事别想着做天鹅,说不定哪天就中了狐狸的圈套呢!”
众人一听连忙称赞不绝,连连道是。
虽然盐行之生于元国,可对元国没什么好感,更不用提去为元国效力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王道。
盐行之所处偏远地方,但并不是粗野之辈,自然明知这个道理。
乱世之中安定才是最弥足可贵的。
盐行之在这个年纪能用这样的心思去揣摩时事别有一番见地,但有一点他却想错了,村子不是自给自足,虽是荒山野岭但也是附近城池下的属地,是受到国家管辖的,不是吃饭打炮想避免便是可避免的,想不做就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