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忍辱负重
立身卓尔青松操
挺志坚然白璧姿
余瑾说:“此人性格琢磨不透,难以征服,为了相爷你的朝政,为了相府这个家安宁,更为了朝廷大局。我们必须把她争取过来。”
“难啊!山河易改秉性难移,这些年皇后命我崇着她,随她任性,娇惯了她,她不但在相府胡搅蛮缠,傲慢无理,盛气凌人,还有时在皇后面前,阳凤阴违,口蜜腹剑,故弄玄虚,干扰我姐姐施政,这次姐姐支持我纳妾,正激愤了她心窝,她会加倍闹事。”
“她为啥这样狂傲呢?”
“说起话长了;她有根子和靠山,第一座靠山是她父亲耶律休哥将军,他是三朝元老,皇上都敬他三分,第二靠山是皇上和皇后,为了江山社稷,所以对她格外宽容任之。最可怕的是没露面的第三靠山;她就是顺圣元妃,就是当今的钦袁皇后,这位特殊关键人物,有必要详细向你介绍一下;她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姓萧,其父亲萧陶瑰,又名突忽,生有五子三女,最后一胎是姐妹双胞胎,因为耶律休哥与萧陶瑰是同朝之臣,又是好友,耶律休哥身下有四男无女。她非常可望有一女孩,正巧朋友生一双孪生女儿,二人商讨决定把双胞胎的妹妹送给耶律休哥,并定下攻守同盟,互相保密,隐瞒外人和孩子。刚出生七天,就被耶律休哥的小夫人抱回家抚养。耶律休哥夫妻二人万分高兴,逢人宣扬;夫人怀孕了,生一千斤,摆席设宴,招待来宾祝贺。”
萧浞卜讲的津津有味,听者兴致入神,余瑾急忙追问:
“后来呢?”
萧浞卜喝口茶,接着讲:
“俗语说的好;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秘密被我爷爷萧思温知道了。他对我姐姐提过此事。当时的顺圣元妃(后封钦袁皇后)从她母亲口里得知她与格里是孪生姐妹的秘密,此时圣元妃只是位妃子,在朝廷没有地位,但此人性格与相貌她妹妹相似,她闪着光亮的黝黑脸上,一对狠逗逗的杏眼滴溜乱转;由于她少言寡语不爱说话。他人难以接近,又难揣测她心里老在想啥,她原先本是一名官女,耳闻目睹尽是皇上权威和王妃的华贵,当宫女时就萌芽出强烈的私欲和野心。她虽然其貌不扬,但她用奇特的手法,被圣宗皇上纳入宫中,几年后先后生下二子,长子小字‘只骨’即是兴宗(当今太子。)元妃刚入宫时,只是一名妃子,没有权势,她非常嫉妒我姐姐齐天皇后的权势。我上任南府宰相那年,她争先献策,先恳求其父齐国王突忽(萧陶瑰)唉言说:‘你去找耶律休哥将军,叫他面见皇上,把他女儿耶律格里嫁给南府宰相萧浞卜’。
萧浞卜介绍到这里,又喝口茶,接着讲;
“元妃的父亲问女儿:‘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是谁透露你的?’女儿着急的说:‘你就别管这些了,是母亲暗中透露给我的,你得赶快找耶律休哥将军,必须把亲事弄成,这门亲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关系咱家族和我的前途命运。’元妃的父亲‘突忽’听信女儿的劝言,当日会见了朋友耶律休哥,讲明来意,休哥自然如意,高兴的骑马来到朝廷,先后拜见皇上和齐天皇后。直意要把女儿许配于我。当时休哥将军的地位显赫,为兵马大将军,与太上皇平位。他一言九鼎,只要他有求,皇上必应。果真皇上和我姐姐齐天皇后应许了这门婚事。由皇上下圣旨。姐姐主婚,就这样把婚事办了,我是完全处在无奈被动的局面。直到入洞房才于她见面,发现她与钦哀皇后相貌相似。当时气的我黯然销魂,两眼昏花,蒙被过夜,第二天皇上与皇后把我狠狠怒斥一顿,叫我忍辱负重,顾全大局,为大辽江山着想,给我施加压力,逼迫我与格里夫人情好。”萧浞卜讲到这里便懊悔的打一唉声!
“当时你姐姐既然知道元妃和格里是孪生姐妹,怎么答应这门亲事呢?”余瑾疑问道。
“姐姐齐天皇后完全为朝廷着想,当时朝廷奸臣挡道,军心不稳,一是;为了稳定辽朝军权,争取休哥将军。二是;元妃(钦哀皇后)与自己闹对立,如果娶她妹妹做自己的弟媳,也许于她之间的隔阂会小一些。哪知二夫人格里的脾气如此这般糟糕。”
余瑾问:“二夫人格里是否知道元妃(钦袁皇后)是她亲姐姐?”
萧浞卜回答说:“格里不知道元妃(钦袁皇后)是她姐姐。她们一直瞒着格里。”
余瑾冷笑道:“看来这第三靠山非凡小可,你姐姐齐天皇后当时把问题分析的简单了。只能看到片面,没有洞察事物的内因实质。”相爷听了夫人这简短而有份量的几句话,觉得另有含意,便激情的问道:
“你另有见解吗?”
“你想;她费尽周折把自己的妹妹嫁到相府,是图你的权势吗?显然不是,因为她当时为顺圣元妃,她预料到将来皇上一定加封她为皇后,又因亲生儿子是太子,将来太子登基那天,她将来必是皇太后,地位权势高于你姐姐平等。你想啊!他把妹妹嫁给你,未必的为了讨好你姐姐齐天皇后。”
“她试图把妹妹嫁给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相爷迷惑不解的疑问道。
余瑾经过深思熟虑,苦思冥想,反复分析事情的因果,最终推测出结论告诉相爷说:
“我的分析是;因为你在没定二婚那个期间,她刚被纳进宫中,只是名妃子,朝廷主要权势在你姐姐齐天皇后这方,用妹妹做皇后的弟媳,暂时能缓和皇后对她的排斥,在朝廷能稳住脚跟,这是她眼前目的,最长远,最阴险,最可怕的目的在后边。”
余瑾说到这里停下来,冷静一下,谨慎的看看屋外,声音放小的说:“我是否语声高了些?”
相爷回答说:“相府戒备深严,此时夜深安宁,无人偷听。继续讲下去。可是我有疑义,事情能向你说的那样严重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嫁给你啦,已是相府的人了,只要嫁到相府,我就要牢记父亲的教诲和寄托。一定为朝廷作贡献,捍卫辽朝江山。我必须把我的见解讲给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朝廷宰相,事关朝廷命运。”余瑾很严肃的看着相爷。
相爷连连点头称是说:“夫人料事如神,卓识见远,理智高明,我当然是听信你的了,快讲吧!我洗耳恭听。”
余瑾又接着推测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说:
“我听大夫人仆宁讲过,元妃被纳入宫第二年就生下太子,太子刚出生就被齐天皇后抱养过来。这到手的权势,让你姐姐齐天皇后夺走了,她能善罢甘休吗?从此她怀恨在心,立志要除掉齐天皇后,把权势夺回来,自己取而代之皇后地位。甚至于他还有夺皇权的野心。但是现实的她,即没有权势又无地位,只好放长线钓大鱼的长远策略。你想想;她即没有较高的权势靠山,而自己又无超众姿容,竟然从一位普通宫女升到皇妃地位,并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是她特有的魔力。她据有独特的智谋神策之才智,才如此平步青云。此女人不是非凡之辈,乃是朝廷之祸根,可以说她是你姐姐齐天皇后的‘克星’”。余瑾讲到这里,被相爷打断插言问道:
“竟然有这么严重,我怎么没料到,姐姐也时常和我谈论元妃之事。姐姐说有我齐天皇后的权势,她妃子成不了气候。”
余瑾义正词严的说:“不识事物本质,只凭直观理事,会误大事,甚至失去江山。束我直言,有时间为证,将来你会知晓。”
萧浞卜相信瑾的判断和推测,因为他知道她读过四书五经、孙子兵法,包括易经、史记等名作。学识超群,智慧非凡,有超前意识,观察事物,有过人之道。相爷从内心佩服她,便请教三夫人说:
“看来这问题很严重,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话归前言,元妃把同胞妹妹格里嫁到相府,眼前目的是缓和皇后对她的排斥,使自己在朝廷站住脚跟。她最长远的目的是把她妹妹格里埋伏在相府里,作一名奸细,观察齐天皇后和相府的动向,收集信息情报。到时机成熟时,做到里应外和,除掉齐天皇后,这是她最终目的。可以说你的这位全权夫人格里就是藏在齐天皇后腹内的一把尖刀。”
余瑾毫无含蓄,耿直坦率的把要害讲出来。萧浞卜听罢夫人的分析和推测,内心即沉重又惊叹!他还有不解之迷反问余瑾说:
“格里是否知道她自己的出生秘密?”
“我想,她现在还不会知道,因为只有你们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她的底细。可是知道的人谁也不会对她透露。”
“那么她姐姐顺圣元妃为何隐瞒着她,不挑明呢?”这是格里进府七年来,相爷一直存在心里一个疑问。
余瑾笑道:“这很简单;分析有二个原因,第一;如果元妃(钦袁皇后)过早把她们姐妹的秘密暴露出来,那么她插在相府的暗剑就会被揭穿,失去了长远计划。第二;如果通明格里不是耶律休哥将军的亲生女儿。必然得罪耶律休哥将军。自己夺权失去了靠山。所以她为了稳住阵脚,才不急于揭穿孪生姐妹之迷。”
“这么说来,她永远不会认这位妹妹了?”
“不能如此断定,我推测分析,她在三种情况之下有可能会揭开秘密,公认同胞妹妹的秘密。第一种情况;当她受到齐天皇后排斥打击时,她会掏出这张王牌,用来收买皇后人心。缓和与皇后的对立。作为缓兵之策。第二种情况;等耶律休哥夫妇二人离世之后,她会名目张胆的亮出与格里的身事,这种可能性极小。第三种情况;她的长远计划实施时,要对齐天皇后较量,在抢班夺权时,作出你死我活的决斗。这时她必然献出这颗关键的棋子,叫同胞妹妹出山,内应外和。实现她的多年苦心策划。这第三种可能性极大。”
萧浞卜听罢,发根竖立,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说:
“假如你推测的变为现实,那么事态就严重了。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对付二夫人格里呢?”
“这就是你我要商讨的问题,这几年还未见顺圣元妃(钦袁皇后)那边风吹草动,格里夫人依然蒙在鼓里,她还不知自己暗中被利用。这就是我们有利争取她的好时机。尽力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相爷紧皱眉头说:“格里这人性格刁怪,喜怒无常,难以说服她。难啊!难如搬动泰山一样。”
“我们要克己行智,。千方百计的想法把她争取过来。首先要消除她对我们婚姻的吃醋忌讳心里。”余瑾眼视相爷意味深长的对他说。相爷反问道:
“怎样消除法?”
“用情感来感化她!女人最脆弱一面是情感,而对情感最敏感的是爱情。而满足她****之人只有你一人。”
“按照你的讲法,要争取二夫人关键在于我啦!”相爷感觉内心有些压力。
“是的,二夫人这几年在相府,横行蛮理,性情暴躁,主要原因是你和她没有处理好感情,她在青春时失去了爱情。特别这次你又娶妾,似乎把她拒之门外。这是火中浇油,燃起了她的火暴性格,会频繁闹事,世态会逐步扩大,很容易被敌人利用。”余瑾分析事态现状,指明萧浞卜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斩钉截铁的继续说:
“相爷肩负朝政重任,担负着你皇后姐姐的权势安危,为了咱相府之安宁,你必须有牺牲精神。”
“怎么个牺牲法?”
“你必须要忍痛割爱。”
“割谁的爱?”相爷不解的发问。
余瑾两腭发红的说:“就是你对我的**转移到二夫人的身上去。”
萧浞卜勉强笑道:“这是人之长情,我难以做到,再说从感情和情理上我也对不住你呀!”
“你不必考虑我,贪色失政,会丢掉江山。你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我就成了千古罪人啦。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姬女了吗?相爷如果你要是真的爱我,信守我父亲的嘱咐,你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余瑾直言不讳的意志坚韧的恳求相爷去这样做,萧浞卜考虑事到此步,也只好遵照夫人余瑾的高见去做,便应声答应说:
“我第一步该怎么走?”
“你能听我的吗?”
“当然听你的。”
“那好!今天晚上是二夫人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俗语说;‘久别盛新婚。’她已离家二十余天,久别相逢,你应该与她圆房,一直陪她七日,这七天之内,不许入我寝室。”
“可我们是洞房新婚呀!一个月内不许空房,这是多年风俗规矩啊!”相爷当然不忍心离开这如花似玉的美貌佳人,叫他割爱就是割他的心。余瑾娇声柔气的笑道:
“我们打破常规,把爱留在心中。现已天黑,你该去了。”她说完,带着笑声两臂用力把丈夫推出门外,顺便把门闩划上。门外连续传来叫门声,屋里答话声是:
“按计划行事,要记住;忍痛割爱,顾全大局。”
余瑾回到寝室,蒙被不理外边的动静,片刻屋外没有声响了,天色慢慢朦胧入夜。
为了叫相爷安心在二夫人那住七天,第二天特意把自己的屋门锁上,又吩咐大夫人这七天晚上不要收留相爷进你的卧室入睡,余瑾便把自己的用意对大夫人仆宁说了一边,并告述她说:
“我去乡下猎庄邻居家躲避几天。”
大夫人仆宁领会三夫人的意图。点头称是。余瑾坐马车起程去了猎庄。
二夫人的上房正室客厅内,油灯亮起,丫环送走三夫人余瑾回到客厅,见主人仍然坐在那里,绷着面孔,神色不愉。丫环莹莹很机灵,把放在桌上的琴送到主人的怀里笑道:
“夫人弹琴吧,我最爱听你的琴声了。”
莹莹献眉取崇的想法挑起夫人高兴起来。
“我哪有心事弹琴。”夫人蛮横的把木琴用力摔在地上,琴弦断了一根。莹莹急忙把琴检起说声:
“都是小人的不是。”
丫环哪知主人的情敌刚走,愤怒的怨气还没散去,正处在火气之时。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丫环快速跑去开门瞧看,原是相爷,急忙见礼说声:
“老爷回来了,请进!”
格里见是相爷,奇怪的是见他打扮的格外英俊漂亮,手里拿着一瓶宗国敬赠给辽朝宫廷御酒。夫人故意扭头注视它方,拒见相爷。萧浞卜见此情景,便满脸推笑的说:
“怎么出门二十天就不认识我啦?朝廷今日来的客人太多,都由我来应酬,一直忙到现在,没有时间来看你,回来迟了,非常抱歉!请原谅!”相爷一边道歉,一边吩咐丫环说:
“你去厨房叫厨子做几道可口下酒菜,我与夫人吃夜宵,给夫人接风洗尘。”
丫鬟莹莹应声而去。相爷带笑凑近夫人的视线前面,献媚取宠的嘻嘻笑道:
“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格里瞪了相爷一眼发起牢骚喊叫:
“你不去亲你的小老婆,来我这里做什么?你心里早已没有我了。”
萧浞卜已经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便顺口对付说:
“你不是我正室夫人吗?你走二十天我太想你了。”他用甜言蜜语来感化她,拉住格里的手说。
“你不是被那小狐狸精迷上了吗?”二夫人用那双锋利逼人的目光来挖苦相爷,甩开相爷的手。
相爷依然面带笑容对应说:“其实她没有向你想象的那么坏。我听她讲;她要找你交往,于你探讨汉学,交流琴艺呢。”
格里赌气的说;
“她占据了你的心,自然她是称心如意了,得了便宜卖了乖。而我将来会变成一只无人理睬的孤雁,孤苦伶仃的寡妇了。”
格里说着两眼湿润,悠然的把头扭向一边,避开对方的视线。
萧浞卜见第一回合失败,看此情景,根由还是爱情在吃醋,情敌相互妒忌之争。他便拿出以情感的方式,便上前给夫人擦泪,双臂紧紧抱住她,用甜蜜柔和的语气说:
“咱俩有七年之久的夫妻关系了,孩子都五岁了,我怎能把你抛弃呢?我是一直爱你的。”
格里没有拒绝丈夫的拥抱,两腮红妊,双眼潮湿,女人就是女人,再刚烈,也抗不住情夫的柔情缠绵在身上,相爷见夫人没挣脱拒绝,她趁机把妻子紧紧抱在怀里。她象只绵羊附贴在丈夫的怀抱,便温声喃喃的说: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娶她为妾?”
“妾代替不了正室夫人,娶她是为了朝廷的江山社稷。因为这女人精通汉学,皇后目选她为太子的师教。这样一来,对你我和相府都是有利的。不是一举三得吗!至于夫妻情感之事,我觉得你二人各有千秋,你是将军女儿,辽国出名的贵夫人,自然你的姿色强她几分,何况你我有七年的感情了,我哪能弃掉你呢!而他是普通庶民之女,哪能于你相比呢!”
机智的相爷,危违心的在说慌言,吐出几句柔情蜜语,便趁机要上前亲吻妻子。此刻传来叫门声,原来是嫫婆和丫环端来几盘丰盛的夜餐。二人把酒菜摆在餐桌上,相爷吩咐佣人退下。自己走到夫人身边,搀扶夫人入坐,亲自给夫人斟酒,双手捧起酒杯,向她敬酒说:
“来!举起酒杯,祝贺你平安到家,干一杯!”
格里见丈夫举杯祝酒,先迟疑一刻,她又一想;丈夫既然这样盛情,今日的举动这些年是少见的,自然的受到感动,见好就收吧。她端起酒杯同丈夫的酒杯碰一下,一饮而干。萧浞卜总算是松口气,急忙给妻子夹一鸡脯肉放在她嘴里,她会意的流露出笑容。夫妻二人开始开怀畅饮。
二人兴致的喝了半个时辰,酒兴涌上心头,格里夫人随从丈夫来到寝室,受到相爷的亲热引情。格里心里觉得奇怪,七年来他从来没这样主动动情,都是我主动于他。难道他真的改善了对我的情感啦?她在疑义,不过在丈夫的调情之下,这位血气方刚,充满青春活力的,二十七岁的,浪荡女郎,那能抗得起相爷的柔情挑动。她早已情潮蓬勃了,酒助性情,一身扑在相爷怀中。她把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似作一场无聊的恶梦,恍恍惚惚地过了七个年头,今晚突然接到相爷的诚挚的爱,她深感欢愉自得,悠然的伸开双臂热烈拥抱丈夫,沉醉在强烈性情的潮涌中,好似久旱的禾苗浇上了及时雨,她陶醉了。
深秋夜晚相府大院在静静安睡,清风徐徐,月光从窗透进,天空象是刷洗过一样,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夜空,又高又远。这夜晚是最清新明镜,最美好的月空。萧浞卜搂着二夫人坐起来,透过窗户观看外边的月景。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山升起,如同一盏大灯笼,把奇石密布的山谷照的亮堂堂,树枝、花草的月影投射在院落的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唱叫,鱼池中的鲡鱼在摆尾欢游,秋菊吐艳生辉,万物在月光下都在欢腾着------
萧浞卜指着外边的月景说:“你看大自然的万物都无忧无虑的快乐生存,何况人乎。你何必成天处在苦恼、忧虑、烦躁的幽魂中呢?是的;我过去几年对你不够体贴,情感上疏远些。这是因为我年轻幼稚,不懂得对爱的感情,也没做到对妻子爱慕倾心,柔情蜜意的爱。缺乏对女人体谅,没有尽到男人的责任。再加上我刚任宰相,忙于朝廷公事,顾不上妻室情感和家的温暖。这都是我的错,我今后定改无疑。对于那位妻妾余瑾,你不要十分在意她,因为她对我弹感薄情,我对待她必有分寸,我向你保证,可对天发誓;在情感方面,我对待你要胜过她几分。因为你是我正室夫人,又有七年之感情,给我生下五岁的儿子,我决不能丧良心抛下你。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一往深情,体贴入微,。”
其实格里夫人是最爱相爷的,相爷今晚的举动,使她对他的爱充满信心,她深深的感受到男人的情味,男人就是她的性命、是她的心肝、是她的唯一的生存依靠。这种爱的魔力把她征服了,叫她把过去的苦恼一概忘却,叫她把日夜缠绕她的那些幽灵-----疑虑、烦恼、恐惧、嫉妒。完全排除。她自己知道这些幽灵,全在一圈光辉外边,如同饿狼一般等待时机,往里进攻,后果难言。她决心抛掉过去,展望未来。
萧浞卜果真按余瑾之言所做,连陪二夫人七天过夜,每夜都是饮酒作乐,柔情行欢。这是他与格里夫人成亲七年来第一次有此举动,格里夫人自然开心畅快,这几天她欣喜若狂,心满自得,喜形于色,趾高气扬。庭院内频繁响起琴声和吟诗声,相府里呈现出一片祥和,安宁,和谐的场面。
耶律余瑾去猎庄住了七天,第八天回到相府,。这几天她经过深思熟虑,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定出一套兴国治家的方案来。想把自己的想法讲给相爷,与他商讨定策,下一步实施的方案。
在她回府的这天晚上,萧浞卜兴高采烈来到余瑾的客厅,满脸笑容的说:“你交给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她完全接纳了我,即被我征服啦,又软化了她,她改变了对我和你的看法,现在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每天在弹琴吟诗,见人笑逐颜开,得意洋洋。真是最大的收获啊!你这付药真灵验。”
余瑾听后很是惊喜,她从此事捂出一个道理说:
“女人的灵魂心窗,必需用男人这把钥匙才能打开。”
她红闰着脸玩笑的说:“是上天赐给你们男人独有的这把钥匙,这种独特的魅力征服了她,打开了她的心灵。”说着她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相爷不好意思,用手推打爱妻笑道:
“七天已过,我这个魅力该归主人了,”
“谁是主人?”余瑾反问。
萧浞卜开心的笑道:“我心目中爱的主人当然是你啦!”他面带含情的目光看着她。
余瑾绷着面孔,严肃情态,直言不讳的说:
“差异!你的****主人仍然是正室夫人格里。这是我们今后策略计划的最终目的。否则我们会变为空谈,前功尽弃。咱们的目的是把格里争取过来。把相府治理安宁。你身为一国宰相,连自己家庭都治理不好,何能管好朝政呢?”
这一段话说的相爷面红耳赤,无言答对,只好洗耳倾听。之前他不愿意谈论家事,提起这个家,他心烦如焚,心灰意冷。七年来他回家居住的时间极少,多数时间在朝廷或燕云十六州州府居住。他不愿意回这个家,特别是不想看见格里夫人。即使回到相府,他时常进山游猎来消愁休闲,或者大多时间关闭在书房内读诗赏画,几年来一直过着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日子。一个偶然机会,遇见了余瑾姑娘,是上天赏赐的缘分,成为夫妻,他赏识她有治家治国的天才。便把后半生的希望和幸福都依托在余瑾的身上。视乎改变了他的人生,所以余瑾的每一句话,他都句句恭听,她拿出每一个点子,他都采纳照办。按他个人的说法不是惧内(怕老婆),而是为己、为家、为国。他确实具备宰相的心阔远识,洞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