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白姑进府
白姑入府门楣喜,
兰蕙吐芳王府新。
耶律龙庆是真宗皇上的叔叔,册封为晋王,是三朝元老,他年过七旬,依然是老当益壮。听到女儿的控诉,晋王大发雷霆,抱怨皇上说:
“朝廷奸臣当道,这些佞臣一日不除,大辽一日不得安宁,你们二家都是辽国的中流砥柱。竟然遭到迫害,天理难容。这孩子即是忠臣之后,又是我女儿仆宁的孙女。我要保护好这孩子。女儿你不要哭,我已年迈。把抚养孩子的事交给你三弟耶律良。你抱孩子先去客厅休息等候。我派人去把耶律良叫来。”
毋宁来到客厅,丫鬟给她倒杯茶,管家派人找奶妈。奶妈接过孩子喂奶。毋宁边喝茶边等候三弟到了。
王爷派人去都军府,找三儿子耶律良夫妻俩来见姐姐。
王爷有三儿四女,最小的儿子叫耶律良,是晋州总兵都军,掌管晋州地方兵权,现年二十五岁,成婚五年妻子没生育,无有儿女。妻子是汉人叫兰蕙,她贤惠善良,为人诚实。
耶律良听说姐姐从京都皇城来,急忙与夫人兰蕙来到王府,直奔客厅,见姐姐毋宁在等自己。旁边的奶娘抱着一孩子。他二人见此情景,就知道姐姐家出事了,急忙上前打招呼,询问详情,毋宁把家里遭遇抄斩经过和这孩子的来历,如此这般的讲述一遍。夫妻二人听后都非常惊讶和痛心。耶律良二眼含泪说:“我的两个姐夫都是朝廷重臣,为大辽忠心耿耿,结果落到如此下场,这都是那位钦袁太后和皇弟耶律重元一手策划的,必须站出几位有志之士,重整朝纲,铲除奸党,才能振兴大辽。”他恨之入骨,恨海难填,为国担忧。
夫人兰蕙抱起孩子说:“这小丫头长的多俊俏,苦命的孩子,遭到如此折磨,太可怜了。”她又爱喜的亲亲孩子的嘴,孩子突然咯咯的笑出声来,毋宁惊喜的说:
“这孩子一路上没有一丝笑意,这次见到夫人就发起咯咯的笑声,这是天意,可见这孩子与你二人有缘啊!”
耶律良说:“我们去给父王请安。”三人抱着孩子来到王爷卧室。夫妻二人跪拜向父王请安。王爷说:“起来吧!坐下。你两个姐姐家都遭受灭门之灾,你们都知道了吧?”
耶律良回答说:“儿臣知道了,”
父王叹口气说:“这灾祸轮到我的头上了,我老啦!不能面奏皇上,现在朝廷奸臣挡路,正不压邪呀!造成如此惊人的冤案,这些佞臣肆无忌惮,飞扬跋扈。为非作歹,横行无忌。不视国法,残害忠良。他们罪大恶疾,迟早会受到惩治。我年纪大了暂时无能为力干涉朝廷。能做到的;只能保护忠良后代,这孩子是你姐夫萧浞卜的后人,,萧浞卜的爷爷萧思温,父亲萧隗因,和我家三代都是世交,他家祖辈三代都是辽国的忠臣。这孩子我们一定要保护好,照顾好,对得起萧家。也许这孩子将来能成为栋梁,对大辽江山有所贡献。耶律良你夫妻无有子女,这孩子由你二人抚养,任她为义女。绝不许慢待她,象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抚养她,否则我遥不了你们。你二人能否做到?”
耶律良和夫人跪在地上发誓说:“这是我二人求之不得之事,一定遵从父王的教诲,全心全意把这孩子抚养成人。”王爷哈哈大笑说:
“大喜呀!我王府又填了一位千金。你二人快起来把孩子抱回督军府,过几天孩子过一周岁生日时,要大摆酒席,庆贺!,庆贺!”
兰蕙把孩子抱回都军府,爱如掌上明珠,真是;放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特别是这孩子长的乖巧机灵着人喜爱。对于一个没开怀,从来没接触过孩子的女人,突然得到这漂亮的小女孩,又是亲属,真是如怀似宝,她自鸣得意,沾沾自喜。这孩子给都军府大院增添新的喜悦。当天给女儿雇个奶妈,又增加一名丫鬟侍候。毋宁再三叮嘱弟妹夫妇二人说;
“这孩子的名字不能改变,汉名叫白姑,国名叫萧贞顺。穿着依然是永久白色衣服,这是她生母在世时的意愿,我们不能违背。颈上的金镖百岁坠要永远带着保存好,这是王氏家族传家之宝。以后便于她家人辨认。这孩子终久会有亲人来寻找的。”
毋宁又把白姑出生的详细情况对弟弟和弟媳讲述一遍。她再三叮嘱说:“我的话你们要牢牢记在心上。”
耶律良夫妻二人把姐姐的叮嘱牢牢的记在心中。
白姑落到了福地,享受公主的待遇,她愉快幸福的度过童年。当她懂事的时候,义父义母就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世。对她讲述宰相府如何遭难,父母和亲人怎样被害,如何被毋宁救出,都原本的告诉了白姑。机灵的白姑都一一的记在心里。她八岁时义父给他请位汉人先生,教她读书,写字,绘画。给她买了很多汉书字典等书籍,她天生智慧聪明,勤奋好学,用功苦练。十岁时,就能精读四经五书,精通诗词,写诗绘画。延续王氏遗传;有一目双行,过目不忘的特意本领,成为督军府唯一的俊俏才女。
白姑十一岁这年,晋王耶律隆庆逝世,他在临终前嘱咐白姑说:
“你的智慧才能超人,将来必成国家栋梁。你要忠于朝廷,护卫大辽的江山社稷,助忠除奸,明德惟馨。为被害的二户萧家光宗耀祖啊!”
这一临终遗嘱,打动了白姑的幼小心灵,触动她发奋图强,在义父耶律良的言传教养下,白姑自幼养成爱国,为大辽国事分忧。
这年耶律良被皇上册封为燕云十六州总都府兵马大督军。全家从晋州迁到南京(今北京)城都军府。都军府与燕王府只有一墙之隔。都军府原是大元帅韩德让的故居将军府。世间真是巧合;三十年前白姑的外祖母王余凤在此府居住了十年。如今外甥女白姑又定居在这督军府。怪哉!不知此府是福地,还是祸宅,也许是情缘也。不知后来白姑在此府居住,是福是祸。能否象她外祖母余凤一样在此地遭到灾难。要等后来验证了。
耶律良一家人迁到这座的繁华大都城里,住上了这豪华富丽的大宅院,自己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又连生三级,成为兵马总督军,是朝廷三品重臣了。增加俸禄,待遇提高。朝廷又多配备几位奶妈,丫鬟,佣人等。白姑的地位身份也随之提高了。被称为督军府的公主。兰蕙夫人花了重金给白姑雇一名学识渊博的学士,来指导白姑学汉文和契丹文。还请一名著名琴师,名叫赵唯一。来教白姑弹琴,识谱,作曲,写词。。于此以后,白姑更加勤奋好学,成了燕京一带知名的才女。
天有不策风雨,人有当时之灾。一天白姑突然焕发重病,饮食不欲,卧床不起。耶律良夫妻二人,着急万分。急忙找来郎中。给白姑诊脉瞧病,吃过几付药,不见好转。反而病情加重,白姑两眼禁闭,昏迷不醒。干妈兰蕙守在孩子身旁痛哭流泪。束手无策,义父耶律良急的在屋地渡渡去,心慌意乱,愁眉苦脸。哭丧着脸说:
“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对不起宰相府一家,也无法象姐姐和过世的父王交代。白姑是咱们的心尖子,好似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失去了她我们俩怎么活下去呀!”
兰蕙说着就流下来泪水。这时奶妈进来送药,见二位主人如此情景,也是心急如坟的说:
“事到砍上,只哭无用。还是想办法另找医术高明的郎中医治为好。听说城南关有位姓萧的郎中,他家是祖世传代郎中,医术非常高明,长辈曾经个是前朝御医,给皇上看过病。名望很大,不妨把他请来,给小姐瞧病医治。”
耶律良惊喜的说:“都愿我才来南京,不了解还有这样医术高明的郎中,赶快派人把郎中请来。”
耶律良马上吩咐家人,赶辆马车把郎中请来了。夫妻二人热情的接待了郎中,郎中听说是新上任的督军大人求医,可能眼前这位就是督军大人,他赶紧上前跪拜说:
“督军大人安康!庶民有礼了。”耶律良急忙上前扶起说:
“请问郎中尊姓大名?”
郎中回答说:“小民国姓为萧,名叫萧怀忠,不知大人叫小民给谁看命。”
耶律良说:“给我女儿看病。”
他便把郎中领进女儿白姑的卧室内。
萧怀忠走进卧室,见炕上躺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十多岁女孩。兰蕙介绍说:
“我女儿已经昏迷七天了,不饮不食,请过几位郎中瞧脉诊断,服药后,不但没见好,反而病情加重了。听说您医术高明,人称神医,耳闻大名,特意把您请来。您要能妙手回春,把我女儿的命治愈,我夫妻永世不会忘记您的大恩。”
说到这里她要给郎中下跪,这时萧怀忠急速拦住夫人说:“万万使不得,小民如要受您一拜,那就会损小民的寿了。行医救死扶伤,是天经地义,我的职责呀!”
萧怀忠走近病人身旁,见到这小姑娘的相貌,便倒吸一口气,大吃一惊,奇怪啊!眼前这孩子不是几年前离别的黑姑吗!怎么躺在这里,他又猛地想起,黑姑穿的是黑衣服,而这孩子是白衣服,显然不是黑姑,相貌长相竟然如此相同,太奇巧了。耶律良夫妻二人见郎中目不转移的疑视女儿,又有异常的表情。便问道:
“先生你怎么啦!这么惊讶,孩子的病是否难以治愈。”夫妻二人担心孩子的病情。萧怀忠从沉思中醒过来,知道他们误会自己,就急忙解释说:
“我见这孩子长的秀丽,面貌象我的女儿。就多看几眼。你们不要担心她的病,可以治愈。”
夫妻二人听了郎中这句,松口气,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萧怀忠开始给病人号脉,边摸脉边问夫人说:“你女儿多大了”
“今年十二岁。”夫人回答。
他暗想黑姑今年也是十二岁,又继续试探说:“我女儿也是十二岁,请问她叫什么名字?”
兰蕙坦诚的说:“汉名叫白姑,国名叫萧贞顺。”
耶律怀忠惊在心头,暗中自喜,原来她就是黑姑的孪生姐姐白姑,为了进一步验证一下,又继续问:
“为何你们姓耶律而你女儿姓萧呢?”
兰蕙说:“因为您是郎中,是救我女儿命的人,这孩子的身世就不对你隐瞒了,我就实话告诉您;这孩子是我收养的,认她为我的义女。”
萧怀忠连连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您二人慈悲为善,菩萨心肠呀,大好人啊!我一定尽心尽力把孩子的病治好。”
萧怀忠放下病人的手腕,有意去号脉颈部的脉搏,果真发现白姑颈上带着百岁金镖坠,和黑姑带的是一模一样的。证实她就是白姑,千真万确。他无比惊喜和兴奋。拿出银针对白姑的人中穴扎了一针,一会儿,白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郎中发出微笑,萧怀忠见到白姑可爱而亲的笑面,疑似见到了分别三年的黑姑女儿,他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泪水。眼泪滴在白姑的脸上。白姑用微弱的声音说:
“叔叔!你怎么哭啦!”
萧怀忠说:“我看你苏醒过来我高兴的流下泪。”
耶律良夫妻见女儿睁开眼睛能说话了,高兴的上前问话,便被萧怀中拦住说:
“不能打扰她,她需要安静,叫她闭目静养才好。这孩子得的是重伤寒,需服凉药去火,而前几位郎中却给命人服用补药升火,恰而反之,照成病情加重。我先拿二付汤药,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各服一付,此药必须由我的人熬制,我马上回家换我夫人来煎药。明天我再来观察病情,再进一步诊断下药。”
他告辞要走。耶律良吩咐家人备车把萧郎中送回去,再把郎中的夫人接来煎药。督军府距离萧家只有三里地,二刻钟工夫就回到了萧家,萧怀忠叫车夫在大门口外等候,自己急步跑进后院,见到夫人兴奋的说:
“大好消息!大好消息!白姑找到了。”
他得意洋洋,眉开眼笑的喊着。夫人赫戈单愣了一下,吃惊的问:
“白姑找到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白姑她在哪里?”
萧怀忠便把刚才给白姑看病的过程,向夫人讲述一遍。他说:
“我为了叫你见到她,就使个计策,谎称叫你去给她煎药。马车就在大门口等您呢,快去吧!”
赫戈单心急,恨不得马上见到白姑,因为见到白姑就等于见到女儿黑姑。她在日夜想念黑姑,几乎快成了疯魔。已经熬过了漫长的三个春秋了,多么渴望见黑姑一面啊!她赶紧拿一把药壶,跑出大门,登上马车,直奔督军府。
到了督军府,拜见了耶律良夫妇,赫戈单说:
“我先看看孩子,然后再煎药。”
兰蕙把赫戈单领到白姑的卧室,她见孩子穿着一身的白色衣服的躺在炕上睡着了,她仔细的端详着白姑的面孔和身材,她比三年前的黑姑长高了。面容丝毫相似没变,而容貌更加俊俏了,正是当年黑姑的化身。此刻她的脑海里映出,十一年前在饭馆内,白姑在自己怀里吃奶的一幕。她几乎要哭,但她强忍情感。止住眼泪。真想大喊一声白姑,他没喊,她控制住了。没忍心叫醒白姑,便含泪跟随丫鬟去厨房煎药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药煎好了,凉了,赫戈单把煎好的药端在白姑的身旁,准备亲自喂药,兰蕙叫醒女儿,丫鬟把白姑扶起坐着。,白姑睁开一双浓眉大眼,看见眼前喂自己药的陌生女人,微笑的说:
“谢谢您!我如何称呼您呀?”赫戈单含笑说:
“我是刚才给你看病那位郎中的夫人名叫赫戈单,特意来给你煎药的,你就叫我赫姨妈吧!”
机灵的白姑见到眼前这位姨妈很慈祥善良,人家不但挽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亲自为我喂药,如同是自己的母亲,她深受感动,就情不自禁的说:“叫姨妈不亲切,我就叫您赫妈吧!
赫戈单高兴的答应一声:“这姑娘真乖。”
赫戈单一边给白姑喂药,一边端详白姑的相貌,心想;白姑黑姑如是一个人,都是我女儿。她含着泪在喂药。片刻药已喂完,赫戈单也制止不住自己的情感,用手捂着脸痛哭起来。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哭声惊呆了,白姑惊讶的问:
“赫妈妈您怎么哭啦?”
赫戈单说:“我听见你叫我一声赫妈,激动了我,我就想起在十一年前我收养一个女孩长到九岁时,就被家人接走了,她今年也是十二岁。相貌长的和你相同,我见到你就象看到我女儿一样,特别是你叫我一声妈,我的心情难过极了,激动的我就哭啦!我多么想见她一眼啊!”
她说着又哭起来。众人都很同情地劝说她。白姑问:
“你那个女儿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
赫戈单没有立刻告诉她,如果现在讲出实情会影响她养病。她说:
“今天不谈我的事,你要安心养病,我每天都会来给你煎药。以后你的病好了,我再对你讲。”
赫戈单回头对夫人兰蕙说:
“孩子吃过这付药今天晚上就能吃东西,给她做些软食粥类食物吃,忌辛辣食物。千万记住。我告辞了,明天再来煎药。”
她和白姑打个手势,走出卧室。耶律良吩咐车夫把夫人送回家。赫戈单来到院内,登上马车回家了。
以后每天萧怀忠带领夫人,来督军府给白姑看病,督军府车接车送,来督军府给白姑看病煎药。萧怀忠给病人号脉观察病情,赫戈单负责煎药。主要目的是护理照顾白姑,多看一眼她。白姑与他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七天后白姑的病痊愈了。萧怀忠又配了多种人参鹿茸等高档补品。带着夫人和女儿来督军府看望白姑。
白姑已经痊愈,这天自己正在书房读诗经,看见郎中与赫妈带领女儿来看自己,她兴奋的上前迎接,因自己与赫妈相处的非常融洽了,白姑如要两日见不到赫妈,就想的很。因为都军府戒备深严,有门岗守卫,非府内成员禁止出入,于外界隔绝,白姑天天隐蔽在高墙内读书,见不到外人聊天,而这位赫妈该她带来了乐趣。耶律良为了叫萧怀忠夫妇二人常来府中,特意给萧家夫妻二人每人一块腰牌。可以随时任意出入督军府。后来萧怀忠被聘用督军府的保健郎中了。
白姑见到赫妈妈的女儿萧贞姊,和自己同龄,而且相貌和自己长的相似,二位小姑娘不吆而和,不言而喻,相互姐妹相称。贞姊看见白姑姐姐和黑姑姐姐长的一模一样。便对白姑说:
“三年前,我有个姐姐叫黑姑,和你长的一样模样,我叫她姐姐,我们俩姐妹相处九年,我二人同吃同住同玩耍。我太想她了。妈妈对我讲说黑姑姐姐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叫白姑,能是你吗?”
白姑听了很惊讶的说:“竟然有这样的巧事,赫妈怎么不对我说呀!”她急忙去问赫妈。
赫戈单笑着告述白姑说: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猜测你一定是黑姑的孪生姐姐白姑,因为你在病中,就没马上对你讲,怕激动你的情感,影响治疗你的病。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啦;”
她便把如何收养黑姑,在她家抚养八年,九岁时被家人接走,把这一切经过对白姑讲述一遍。最后说;“救你妹妹的是你们的祖辈耶律世义,他已经逝世了。你的亲奶奶耶律余瑾和救黑姑的黑虎舅爷,现在都在象牙山老家。”
这时耶律良从外面领来一人,此人正是耶律良的姐姐毋宁。原来毋宁在晋州晋王府听说白姑得了重病,特意乘马车赶来看白姑。刚走进客厅,突然遇见十年前在饭馆里雇的人给白姑喂奶的奶妈赫戈单在这里,虽然相隔十几年之久了,但是她依然记忆犹新,牢牢的记住了奶妈的相貌与名字:‘赫戈单’。她高声喊道:
“你不是奶妈赫戈单吗?你怎么在这里?今天终于在这里和你相会了。”
赫戈单也同时惊讶的说:“毋宁夫人是您!太巧遇了,咱们分别已经十二年了。”她上前拉住毋宁的手。互相问候,众人落座。白姑迎接毋宁说:“姑姑好!”
姑姑毋宁抚摸白姑的头询问病情,白姑回答说:“我身体恢复了,病情痊愈了。姑姑不必挂念。”
“痊愈就好,白姑!我给你引见一个人。”
毋宁把白姑拉到赫戈单跟前说:
“这位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把你救出的第一口奶就是她喂的。没有她的一顿奶就没有你今天,快拜谢。”机灵的白姑听见姑姑的介绍,立刻就向恩人叩拜。赫戈单急忙把白姑扶起说:
“我们早已熟悉,白姑已经成了我的女儿了。同时我还告诉您一个大好消息;黑姑也被救出来了,是我抚养的。”
毋宁惊喜的问:“是谁救出的?黑姑现在在哪?快讲给我听?”
毋宁很兴致的在追问,这是意外的喜讯。
赫戈单说:
“那日您抱着白姑从饭馆走后,同时在饭馆吃饭的耶律世义就是相府三夫人耶律余瑾的父亲,他和徒弟黑虎,去中京相府,发现黑姑在她死去的娘怀里哭叫,被他抱出,又来到这个饭馆,同样找我喂奶,并且恳求我代替他抚养这孩子,我见这孩子和我奶过的白姑相貌相同,颈上同样带一枚金镖百岁坠,我就想起你对我讲过的,孪生姐妹一事;‘白姑和黑姑的出生。’因此我就答应收养黑姑这孩子。耶律世义告诉我说;这孩子是他的外曾孙女。到孩子长到七八岁懂事时,家里的亲人必要接回去。到了黑姑九岁时,黑虎就把黑姑接回象牙山,以后又了解道黑姑的奶奶余瑾还健在。是她提出要抚养黑姑这孩子,才派黑虎把黑姑接回象牙山。”
赫戈单便把收养黑姑经过详细讲述一遍。
毋宁说:“三夫人耶律余瑾为国尽忠,为辽国效力受万众尊敬而爱之。不料遭受佞臣迫害。庆幸而今天还在世上,这乃是相府和大辽之幸运。我于她是知心好友,我二人志同道合,为了辽国江山社稷而和钦袁太后为首反派抗衡对抗。结果我们二府遭到陷害,才到了如此地步。还好!现在宰相府留下二个根苗,我们的希望就放在这二个孩子的身上了。”
毋宁说着就流下了泪水。耶律良劝解姐姐说:
“姐姐不必难过,白姑和黑姑都是国家栋梁之才。我们只要努力培育好这两个孩子,她们必然会给大辽的江山社稷做贡献的。为两府报仇。”
白姑听到众人的对话,她心领神会,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知道自己的孪生妹妹和奶奶依然还在,她心坚石穿的发誓说:
“我成人后,一定要找到奶奶和妹妹共同给父母亲人报仇,光宗耀祖,振兴大辽。”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早就立下了这样的雄心壮志。
耶律良吩咐厨房做一桌上等酒席。来招待萧怀忠一家和姐姐。
从今以后白姑和贞姊成了好姐妹,贞姊经常来府中陪伴姐姐白姑,一起读书吟诗,绘画,弹琴,二人形影不离,相处融洽,比同袍姐妹还亲。贞姊说:
“接走了黑姑姐姐,又来了位白姑姐姐,我们三姐妹个是上天安排的,谁也拆散不开。”
萧怀忠被聘请督军府府的专职郎中。时常来府作客就诊。赫戈单经常来府照顾白姑,两家相处亲如一家人。
再表那一年,兴宗春季游猎之时,忽然收到朝廷十二道加急鸡毛信。南院四十余卿臣联名奏折上书皇上。‘朝廷出了重大冤案,宰相萧浞卜和国舅萧匹敌被杀害。同时宰相府和国舅府二府被抄斩,杀死四十余口人。’兴宗看到奏折,万分惊讶,立刻带来亲兵赶回都城中京。追查此案。
钦袁太后察觉皇上要亲自查办此案,见事不好,便加紧步伐抢班夺权,她当夜召集皆为驸马都尉的几个兄弟,和主管军权的次子耶律重元,以及十三位同党大臣,预谋策划。准备提前举兵行动,抢班夺权。废掉兴宗皇帝,另立她的次子皇弟耶律重元登基。
皇弟耶律重元见皇上要查办此案,母后又要抢班夺权,推自己做皇帝。在这之前曾经有高人对他指点说:
“你现在抢班即位,众臣不服,万民不顺。不服天理。你掌管辽国兵权,皇位迟早非你莫属,何必心切急于登基呢!带个篡权之罪名,留得千古骂名。”
耶律重元听信了这位高人的指点。他想;兴宗虽懦庸,但他即是父王圣宗的亲定的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在朝廷大臣中有一定的威望和势力;篡夺皇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弄不好不仅母后及诸位舅父的性命难保,自己将变成遗臭千古的罪人。何况母后扶我继位有她的想法,而她要主政大权,自己变为傀儡皇帝。不妨自己先保自身,取得皇上信任,留于青山在,以备东山再起。甩掉母后,自己再独立夺取皇位。
正在决定江山社稷和个人安危重大抉择的关键时刻,耶律重元偶然大胆的做出意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