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血染相府
英灵永垂大辽疆土,
悲歌常畅天地人间。
自从耶律余瑾离开朝廷之后,辽兴宗皇帝失去了执政的靠山。反派大学士阿古只,外号智天星,是钦袁太后的得力骨干,此人图谋不轨,诡计多端,阴险毒辣。他经过钦袁太后的提拔,担当兴宗皇上的师爷,顶替耶律余瑾的位子。阿古只给兴宗传授佛术,讲佛经,麻痹皇上神志,使兴宗佛迷心窍,不闻朝政,达到她们篡位夺权的目的。
果真如此,不到二年兴宗皇帝就脱胎换骨,变得颓唐腐败,心迷佛教,不理朝政,不分忠奸,乱用职权。有一次,兴宗与皇太弟耶律重元赌博,兴宗一连输了好几个城池,他却满不在呼的说:
“这几个城池算个啥,朕的城邑多着呢!”
兴宗没有按照耶律余瑾对他的指点;‘任人唯贤,任贤使能的用人原则’,而他是‘任人唯亲,使用皆为平庸无能之辈。生母钦袁太后所提拔的自己亲信,都是朝廷掌军掌权的重要官职,兴宗都是默许不加以监管。
为此,时认枢密使的汉人忠臣冯保忠,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叹息的在自想;“可惜翰林学士耶律余瑾女士离开了朝廷,皇上变成了如此这个样子。大辽的江山就要亡在旦夕了。”他忠心耿耿的冒风险象兴宗进谏说:
“陛下!前任翰林学士耶律余瑾曾经对陛下讲过;‘有功者奖赏,犯罪者当惩,这是治国安邦的基本国策,’余瑾学士的话应该牢记心中。大辽国起自朔北大漠,现在国势强盛,拥有幽燕等广阔疆土,辽国之强盛,必得根据才能授予官爵方为正理,而今陛下却不按渐序进升的原则,有的无功又无智无才者,便一下子提升至公卿乃至相位之职,臣以为这样做似有不当,臣请陛下明思。”
兴宗没听完话,便一脸愠怒的说:
“卿所奏,朕全明白,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而今朕是君临天下的皇上,卿可知天下之土皆为朕有,天下之臣皆听朕为号令。朕在位期间不要说些与朕旨意不合的话,否则你头顶的乌纱随时便可由朕免除的。”
皇上的一席话说得冯保忠不寒而颤,出一身冷汗。心想;於耶律余瑾在朝廷时的兴宗皇帝大不一样,真的脱胎换骨了,由一位明君几年间突然变成昏庸了,呜呼!怪哉!大辽灾难临头了,这都是皇上迷信佛术,佛经腐蚀了他的灵魂,全是钦袁太后一伙奸臣所致。
从此以后满朝文武官员无人敢向皇上进谏了,因此北府反派奸党,逐渐权势壮大,掌管朝廷军政大权。
兴宗如此荒唐腐败,其生母钦袁太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心想此刻是除掉齐天太后一派的时机了。钦袁太后召集其次子皇弟主管军权的耶律重元、师爷智天星阿古只,和其弟驸马都尉萧孝先等十三位重臣同党,密谋杀害齐天太后同伙的计划。智天星献计说:“还是用釜底抽薪之计,必须先除掉齐天太后的左膀右臂,那就是宰相萧浞卜和国舅萧匹敌二臣。”
钦袁太后赞成智天星的谋策,便指使护卫耶律孙喜和冯家奴告状萧浞卜和萧匹敌等人结党营私,谋反的罪刑,他们早已事先预谋好了,用重金收买宰相与国舅两府的四名内部人,承认参于造反并向皇上自首。昏庸的兴宗信以为真,就把萧浞卜、萧匹敌二臣召集皇宫严加询问。是否有谋反之事。
萧浞卜跪在兴宗面前,两眼含泪的奏曰:
“陛下!臣怎能谋反呢?我与齐天太后时时刻刻都在为皇上的江山社稷着想,老太后成天为皇上担心,时常咳声叹气,日夜食寝不安。为陛下的皇位而担忧。为陛下提防北府篡权野心,我们是被她们所陷害而诬告的啊!他们是贼喊捉贼呀!请皇上明智啊!”
兴宗愤怒的反唇相讥的说:
“钦袁太后是朕的生母,对朕有何防;有野心的是你们,今天你的部下已经向朕自首了,承认与你们合伙谋反,事实已在,你们无可争辩了。朕已把此案交于刑部了。你们等待受审服罪吧!”
兴宗下旨刑部,先把萧浞卜、萧匹敌二臣关押监牢。萧浞卜等人不明不白的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被拘谨起来。他们深知皇上堕落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他混淆黑白,是非不分。已经成为忠奸不分的昏君了。
钦袁太后对皇上启奏说:“萧浞卜和萧匹敌的后台是齐天太后,谋反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齐天太后,皇上必须同时惩治她。”
受齐天太后养育之恩的兴宗,此刻想起父王临终的教诲,兴宗便对钦袁太后说:
“齐天太后服待先帝四十年,朕又是她一手抚养大的。她功德无量,没有她就没有朕的皇位。朕不报齐天太后的大恩大德,反而只凭片言片语就治她之罪,朕是伤尽良心,不进天理,无有人情之味了。”
兴宗对待齐天太后还是有良心理智的。他记住了父王临终对他的遗嘱。
钦袁太后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说:
“现在不除掉她,要她活着,必留后患。”
钦袁太后把齐天太后看作眼中钉,二位太后早已结为生死冤家,是你死我活的死对头,钦袁太后决心要治于齐天太后死地。
兴宗为养母辩护说:“她年岁已高,一生中没有儿女,即使她健在,再也无能为力了。朕要给她养老,以后任何人不许在她身上打什么坏主义。”
钦袁太后为施展权威。未经兴宗许可,背着皇上。便擅自下令将萧浞卜、萧匹敌二臣暗中处死。并且把二臣家眷灭门九族,操家问斩,两家共杀掉四十余口人。成为兴宗即位以来最为凄惨的一件血案。
钦袁太后把齐天太后的两位得力卿臣除掉之后,依然不善罢甘休,逐即又生一招,她多次逼迫兴宗将齐天太后调离中京,去上京养老。皇上无耐只得依从生母的意图,下令用黄包车,把齐天太后安全的送到冷僻偏远的上京。。受到严重精神打击的齐天太后,神智十分清醒,临上车拉着兴宗的手,不禁潸然泪下伤心地说:
“陛下!自从钦袁太后入宫后,我与她就格格不入,势不两立,但是事事我都忍让,时时加以提防,到头来落个如此下场!陛下是我亲手拉扯大的,如今当上了皇上,我怎么会策动人去谋反,推翻你的皇位呢?简直是一片胡言,无稽之谈。我齐天太后从来没有野心,看到陛下不对的地方我心急如焚,很铁不成钢,说过希望你振作起来,振兴大辽江山社稷的言论,这怎么说我要图谋不轨呢?因为我而死了不少无辜大臣,我心中非常痛心。我此去上京,离陛下你远了,你要多保重,我到上京,听说钦袁太后在我的住处安排她的人明里是伺候我,实际是暗中来监视我,此去一别,我不仅要受苦受罪,而且性命难保,恐怕是难以于陛下重逢了,”
她说着便放声痛哭起来。
兴宗安逸养母齐天太后说:“母后在中京与钦袁太后生活在一起,因为朕久在行宫,不在您老身边,使您受了不少窝囊气,朕心里十分不安。此去上京远离开她,换个幽静环境,您老心情会好一些。至于说侍候您的人,朕都安排你心服之人,我特地叮嘱他们精心侍奉照顾好您老人家。请母后不必过虑担心,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安度晚年。有什么情况及时派人捎信给朕。”
兴宗的眼眶已经充满泪水,两行热泪滚落在齐天太后手背上。
果然不出齐天太后所料,在她到上京第一年,由于兴宗三天两头派人去上京,明是办理公事,实际上是了解齐天太后的饮食起居情况。钦袁太后几次想下手暗害齐天太后,都没有得逞,是因为兴宗看护严禁,使它不得不有所收敛。次年春天,凶狠毒辣的钦袁太后得知,兴宗去猎场春猎,趁此机会她派人连夜赶赴上京,手持钦袁太后手谕闯进齐天太后的住所,对齐天太后宣布说:
“奉皇太后指令要你立刻自尽。”
齐天太后听罢犹如晴天霹雳,噩耗终于到来,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她沉着冷静地对传递命令的使者说: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看来今天我是躲不过去了。我齐天太后扪心自问,上自先帝或是当今陛下,就是对钦袁太后也从来未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情。我是无辜的,天下民众乃至皇天后士,都会知道这是天下一大冤案。我今生犯在这个心狠毒辣的贱女人手下,自能认天如命了,她说着躬身向使者施一礼说道:
“我知道,若不从命,你们回去交不了差,你们也会掉头的,我只好默认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容我去洗个清水澡,洁身更衣,含笑九泉。“
使者跪拜痛心的说:“我们深知情理,可是我们也是身不由己,齐天太后如此深明大义,我等感恩戴德,请太后淋浴更衣便是。”
齐天太后浴后,更换一身新衣服,遂后便上吊自尽身亡。此刻大辽疆土暴雨雷鸣。正是;
含冤归天白山骤雨皆成泪
功德留世辽水巨浪载哀声
二个月后兴宗从千里之远长白山春猎回来,在回中京的途中,就闻听齐天太后逝世的消息,他心碎神伤,悲痛欲绝,带领五百亲兵,日夜奔腾,急速赶回都城中京。询问养母齐天太后的死因。去过上京的使者遗照钦袁太后事先安排,向兴宗谎报说齐天太后得急病故去,明智的兴宗已知这是生母钦袁太后所为,他此刻捶胸顿足地仰天哭道:
“天啊!我兴宗怎么这样粗心大意,悔恨自己在春猎前就应该把齐天太后安排好,免得母后遭受杀身之祸,自己后悔万千。”可是木已成舟,自己只好吃个哑巴亏,有口也难以申辩了。
兴宗问生母说:“齐天太后是如何安葬的?”
钦袁太后回答说:“按照庶民安葬的,有我在她永远不是皇后了。”
兴宗气愤的说:“母后你太心狠毒辣,惨无人道,伤天害理了,朕以后定要给她追封原职,恢复太后的名誉。给以按皇后的身份国葬。”
钦袁太后哈哈大笑不以为言说:“人都死了加封还有什么意义了。哈哈!”
兴宗大声喝道:“退下!朕没有你这位母后。”
母子二人不欢而散。自从钦袁太后杀害齐天太后,使兴宗皇帝一时醒悟过来,从此他洗心革面,血的教训使他认识到,皇权就是命根子。有了它就拥有一切,反之就一无所有。自此以后真宗于生母决裂,展开针锋相对的皇权与后宫生死决斗的场面。钦袁太后更加快篡夺皇权的步伐,进一步实行幕后活动。
1032年3月齐天太后自杀于上京,享年五十岁。辽兴宗在位第二年,驱除了以钦袁太后和皇太弟为首的反派佞臣。重熙二十一年,兴宗追封为仁德皇后恢复齐天太后个的名誉。(因为当时自杀时被钦袁太后按庶民安葬,取消太后之位。)齐天太后厚葬,葬于祖州白马山庆陵。兴宗在齐天太后的棂碑上亲笔题词“音容宛在,齐天永存。”八个大字刻在铭碑上。
相爷被关押起来的消息,传到相府,一家人心急如焚,大夫人仆宁安排儿媳林休媛照顾好二个孩子,自己与萧天赐去国舅府找妹妹毋宁,打听相爷的消息。刚要出房门,忽然国舅萧匹敌的夫人毋宁从大门急匆匆的闯进院内,气喘喻喻的对仆宁说:
“姐姐不好啦!出大事啦!萧浞卜和萧匹敌以及部下等四十名官员,都被钦袁太后她们杀害了。还要把我们两府灭门九族,抄家问斩。我们国舅府已经被耶律重元的兵包围起来了。我府的主要人员都从暗道跑出来了,各自投亲靠友,自找活路。我无有儿女牵挂,丈夫萧匹敌已离开了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姐姐你了。我从暗道逃出来特意给你们报信,马上就要抄你府啦!我惦记黑姑白姑这二个孩子,咱们必须救出这二个孩子,她们是辽国的栋梁啊!”他一边说一边跑进林休媛的卧室抱起一个孩子说:
“时间不等人,抄家的官兵马上要围攻相府啦!我把马拴在墙外边,姐姐和林休媛快抱另个孩子跟我一起跑。她叫萧天赐组织家丁快去关紧大门,然后也从后花园跳墙,我们一起逃出去。快!时间紧迫。”
毋宁带领姐姐仆宁与林休媛抱着二个孩子一行五人直奔后花园北墙跑去。萧天赐急忙带领府中十几名家丁佣人去关大门。
此时大门外传来一片喊杀声,一群百余名耶律重元手下的官兵冲进相府,萧天赐和二十余名家眷丫鬟佣人全被杀死。负责抄家的头目湼鲁古发现不见二位夫人和孩子,便下令在相府宅内四处寻找追杀。
此刻毋宁已经抱着孩子跳出墙外,把孩子放在地上,又准备迎接第二个孩子,这时仆宁已经爬上墙顶,刚要伸手去接林休媛怀中的孩子,只听妈呀一声,大夫人仆宁前胸被一长枪刺重,应声倒在墙上。林休媛哭喊叫声:“大妈!”
仆宁有气无力的说:“不要管我,保住孩子!快跑!”话音未落,仆宁便从墙上摔在地上,死在血泊中。林休媛二臂护住孩子,拔腿就跑,刹时后背被官兵刺了一刀,她疼痛的躺在地上,她怕伤了孩子,用身体护着女儿。接着又挨上一刀,林休媛凄惨的死在相府后花园的墙角下。出现一幕惨不忍睹的凄惨场面。
当毋宁回到墙顶时,看见姐姐仆宁和林休媛都被杀死,伤感悲痛,心如刀绞。她含泪逃下墙外,抱起孩子,急忙上马,怕官兵追赶,急忙出城,打马走小路。直奔燕京幽都府方向奔去。
此刻相府的人已被砍尽杀绝。官兵已经撤出,无人胆敢进府收尸,整个相府宅院尸体片地。肃默寂然,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再说耶律世义和黑虎师徒二人离开陈家庄,行程十几天,到了上京,直奔南城门宰相府,见大门门牌不见了,换成‘流放狱所’四个字的牌匾。门口依然有狱卒把守。耶律世义下马向狱卒问道:
“这个宅院不是宰相府吗?”他不解的问。
哨兵回答说:“宰相府随着朝廷迁都。二年前就迁移到中京大定府去了,此地已经变成狱所啦。”
师徒二人听后很失望的问道:
“去往中京有多远?怎么走?”对方回答说:“出城往北走,八十里路程。”
耶律世义说声谢谢,离开了原宰相府。
师徒二人上马奔向城北大路,奔往京都中京。
中午时分,二人来到一小镇,遇到饭馆,便下马,把马拴在木桩上,被掌柜迎进饭馆屋里,掌柜问道:“二位客家想吃什么?”
世义说:“二碗牛肉,二碗饭,外加一壶酒。”
店小二应声而去。师徒二人坐在方桌旁的板凳上,等着酒菜。忽然看见桌子对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女婴,有一岁左右,女婴身穿白衣,正在哭啼。那位女人相貌端正,穿戴打扮华丽,非是平庸之女,是契丹贵妇人装束。那位女人边给孩子喂饭,边哄孩子说:
“小白姑听话!好孩子!你一定饿啦,快吃些东西吧!”
她恳求孩子吃饭,可是孩子摇着头,不啃进食,依然在哇哇的哭叫。那位贵夫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临桌有一位老太婆看此情景,便过来对那贵妇人说:
“看来你不会侍候孩子,这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不懂孩子的心里,她还不满一岁,正是吃奶的时候,哪能吃下饭呢?你得给她找个奶妈喂乳呀!”
贵妇人说:“这位大姐猜的对,我一生没开怀,不生育,没有孩子,这孩子的父母和家人都被坏人杀害了,我在死难中把她救出来,她是孤儿。我是她亲属,她的祖母是我的姐姐。多亏这位大姐指点,提醒我找奶妈给她吃奶。”
那位贵妇人把掌柜的叫来,从兜里取出一吊钱说:“这是赏钱,委托你在附近花银子雇一名奶妈,给孩子喂奶。”
掌柜收到赏钱,很爽快的答应了。
不多时找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奶妈,贵妇人跟着奶妈抱着孩子,去内间给孩子喂奶。
原来这位贵妇人正是国舅萧匹敌的夫人毋宁。她慌忙的逃出相府后花园。契丹人不分男女,都有骑射本领。毋宁抱着孩子骑马飞快逃跑,一口气跑出三十多里地。回头见无有官兵追杀,孩子在哭叫,心想这孩子可能是饿了,要吃东西。发现前边有一镇子。便走进这家饭馆,就演成前边顾奶妈的一幕。
耶律世义师徒二人在饭馆看见这段插曲,内心感慨不已,可怜这孩子的父母被害,多么苦命的女孩。师徒二人酒足饭饱,又上马赶路。一个时辰后到了都城中京。
二人走进城内,见大街小巷,三五成群的人们,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纷纷,人们都在谈论今天上午都城内二府被抄斩的事件,满城风雨,。师徒二人不知其闻。耶律世义便下马问路,挤进人堆中,见到一位年长的老者便问道:
“请问去宰相府怎么走?”
那位长者用眼上下打量二位说:“宰相府今天清早被抄斩了,无人敢去。你们想去吗?不怕受牵连吗?”
耶律世义突然听见噩耗,立刻被惊呆了,晴天霹雳,打一寒颤,好似当头一棒,昏晕一刻。一会儿清醒过来说:
“我们是相府的亲属,必然去看看究竟。”
老者叹口气说:“一直往前走,半里地远便是。”
二人片刻来到相府门前,大门敞开,无有一人看守,院内万籁俱静,阴森死寂,悄然无声,好象走进坟丘中。大门内尸体横七竖八。二人下马走进院内,黑虎突然发现一具尸体说:
“师傅!这位就是林休媛的丈夫;萧天赐呀!”
耶律世义上前仔细看看相貌,死者二眼睁着,死不瞑目,耶律世义用手抚摸两眼,死者二眼闭上了。他含泪对外孙女女婿说:
“安息吧!后人会给你们复仇的。”
耶律世义把自己的外衣脱下蒙在萧天赐的脸上,叹息的说:
“多么英俊的孩子,含冤离世,天理难容,罪过呀!天定报之。”
师徒逐个用手扒开尸体的面目,都是相府的佣人和家丁,没发现熟悉的人。二人继续往院内寻找亲人。忽然听见远处有婴儿哭啼声,二人迎着声音走去。哭啼声越来越近。这婴儿哭啼声是从后花园墙根传来的。二人来到墙底下,发现有二具尸体,婴儿在一尸体护着下在挣扎着哭叫,耶律世义从俯卧的尸体怀中抱过孩子,见这小女孩穿一身青色衣服,颈上带一枚百岁金镖坠,是一枚金镖,正是自己给女儿余瑾那枚传家宝金镖坠。孩子很乖巧,耶律世义从腰里取出水壶,急忙给孩子饮水喝,孩子果真喝了许多水,突然停止了哭声。
耶律世义右手搂着孩子,用左手搬着死者的头仔细一看,啊!的大叫一声,原来是自己的外孙女;林休媛,他用手拍打她的身上大哭喊叫说:“我晚来一步,没救出亲人啊!孩子啊!你死的太凄惨了!可怜我的孩子呀!”。
黑虎报告说:
“师傅;那边还有一位死者是相府大夫人仆宁。”
耶律世义把孩子交给黑虎。自己去前院把萧天赐的尸体背来,又找一把铁锹,挖个坑,把三位亲人排在一起,就地安葬在后花园。
耶律世义对黑虎说:“我们先找齐天太后和皇上,问个究竟,相爷萧浞卜罪在哪里?为何相府被抄家问斩。得讨个说法。然后再给孩子找奶吃。”
二人上马直奔天后宫,找齐天太后,到了宫门见到侍卫,耶律世义亮出太后和宰相给他的腰牌说:对门卫说:“我要见皇上与齐天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