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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佞臣逼婚

第二十四节佞臣逼婚

钦袁皇后肆无忌惮逼婚

家人韩安赴汤蹈火救人

余凤走进客厅里,看见有四位陌生的官员坐在椅子上。地上放着用红布包裹着许多彩礼。还没等余凤答言,有一位官员对余凤说:

“韩小姐!我们奉钦袁皇后旨令,专程来给你送彩礼的。并带来皇后的旨意说:‘韩将军生前已经默许把义女韩余凤许配给解里副枢密使。定于六月初二来喜车接亲,还有十天的时间。希望你做好迎娶的准备。我们是奉旨行事。”

那位官员从怀里掏出两张红帖放在桌上说:“这一张是彩礼单,一张是婚帖。”他交代完毕,四人急匆匆的离开客厅,走出将军府。

余凤听到这突然而来的噩耗,经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好象遭受当头一棒,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吓坏了家人奶妈和丫鬟佣人,众人急忙呼救,奶妈动手摁人中穴,丫鬟佣人在呼叫。忙活多时,余凤终于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看周围的佣人,气微无力的说:

“你们不必救我,我要以死了了之。”

众人把余凤扶到床上。奶妈是位心肠好的人,余凤是她从小带大的,她特别崇敬这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主人余凤小姐,平常奶妈侍候余凤就象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当她看见余凤这种凄惨的情景。她两眼流下泪水,劝解她说:

“小姐!您平时拿我当亲娘看待,我怎能不管您呢!你千万不能有轻生的念头。我们慢慢想办法,会闯过难关的。”

余凤哭丧着说:“我宁愿一死,也不认这门亲事。皇后权势太大。我义父又不在世上,我自己怎能抵抗得了,只好以死相对啦!”

丫鬟提醒说:“逃跑哇!远走高飞,也强于死啊!”

这一句唤醒了处在困境的余凤。她想起干爹生前再三对她嘱咐过,如有灾难去白云观找弘日道姑,前些日子棠哥也鼓吹自己尽快去白云观。

余凤想起,父亲、姑姑、妹妹,特别是心上的情人林景棠,心又有了生存的念头,余凤鼓足勇气说:

“是的,我要活下去,于敌人生死搏斗。投奔白云观,可是白云观远离千里之绕,他们对我看管很严,谈何容易啊!”

奶娘鼓励她说:“我们想出计策,逃出将军府,备足盘费,骑马,用几十天时间就会找到白云观。我跟随您作陪伴,咱主仆二人死活在一起,不能分开。”

余凤这天晚上就做好一切准备,第二天清早他带着奶妈,拉马准备出走,走到大门,突然发现原先看守大门的兵卒不见了。换成新的哨兵。

余凤与奶妈被哨兵挡住说:

“受上面命令,包括帅府家人在内,任何人不许出入。”

余凤大惊失色,气得发抖,脸色发青,立刻火冒三尺,大发雷霆,抱怨怒斥道:

“我是将军府主人,你们太放肆了,胆敢拦截我出行,你们是谁的部下,我要见你们长官。”

此刻从门房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高个子胖军官,他长着一副狰狞的面孔,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就是北府枢密副使解里的副官,名叫达次,奉命看管将军府。韩将军已经去世,他手下的兵卒都换掉了,将军府由新上任的大帅接管。韩小姐你十天后就是我们副枢密使的夫人了,你应该在府内筹备嫁妆,准备当新娘子吧!不许走出帅府一步,哈哈!”他狞笑几声。

余凤恼羞成怒,勃然大骂:“你们是同流合污,厚颜无耻,禽兽不如的一伙奸党,干些伤天害理,惨无人道之事,竟然把我软禁起来。我和你们拼了。”

余凤打马要冲出大门,上来几名哨兵拦住马。余凤用马鞭抽打官兵,达次下令说:

“把韩小姐和奶妈拉下马,不许伤害她二人。把她们拖进卧室里看管起来。”

达次对余凤说:

“我们的任务就是来看管你的,往好的说是保护你。假如你要跑掉,皇后会砍掉我的头。韩小姐你就顺从吧!你跑不了啦,如果你需要买什么东西,或者出府办事,由我的兵代办,这十天内,府里一切人员一律不许走出府门。”

余凤知道自己和全府的人都被软禁起来了。很难逃出将军府。自己已经处在困境,几乎到了日暮途穷,走投无路,的绝路了,厄运竟然屡屡遭在自己头上。我的靠山干爹已经去世,生父和姑姑流离他乡,音信皆无,最亲近的人棠哥又不知我的处境。命运在折磨着我,我孑然一身,孤苦伶仃,还有谁帮我逃出这苦海与万丈深渊呢?此刻她感到无比的悲伤,她哇哇的放声大哭起来。哭声象钢锥一般刺入每个人的心窝,一阵阵激烈的悲酸掠过垂头的佣人。苍天欲坠了。在一旁劝说的奶娘丫鬟们也都痛哭流泪。

年长智谋的奶娘拉着余凤的手说:

“小姐别哭了,只哭没用,还是想办法,找计策。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九天期限,时间珍贵呀!”

余凤停止哭啼,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她擦干了眼泪说:

“在晋洲府阳高县衙,我认识的林景棠在那做官,想办法给他捎个信,他定会全力搭救我。可是找谁能出去督军府送信呢?”

奶娘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说:“这条路子可行,要选忠诚可靠,善于骑马,有胆量的,自家人才行。”

余凤说:“韩安很合适,他就是最可靠的人选啦。”

大家都点头赞同,余凤吩咐丫鬟把韩安找来。对他说出此事,韩安很慷慨的答应说:“我跟随将军一辈子,相处如同父子,小姐平日待我又不薄,他老人家的女儿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忍心把我妹妹嫁给那位丑八怪,填进火坑里。一定帮助主人逃出去。我会竭力给韩家尽忠,死而后已。可是将军府周围都被官兵包围。难以逃出去呀!”

奶娘出谋划策说:“小姐如要逃出将军府,本府没有主人了,我们佣人各奔家乡,必须离开将军府了,将军府的家当存在也就毫无意义了,为了救出小姐,咱们今晚夜间把门房和西厢房放火,这样守大门的哨兵和看守将军府墙外的几百名官兵,必然来救火。韩安借着官兵救火的机会跳墙出府,韩安逃出府后,去找将军生前的好友赵贵家借匹马。去阳高县衙找林景棠。”

余凤说:奶妈的计策很好,韩安借着救火的机会,可跳墙逃走送信。就按照此计去做,今天午夜开始行动

半夜时分到了。余凤把家人丫鬟佣人都召集在客厅内。余凤下令说:

“由奶妈负责分工,马上开始行动。”

余凤写了二封信交给韩安说:

“你见到林景棠,叫他急速去五台山,白云观。这二封信,一封信给林景棠的,另一封写给白云观道长。

韩安点头答应。

余凤把二封信交给韩安。

余凤又把颈上的长命百岁金镖坠拿下来交,韩安说:

“你把这枚金镖坠交给林景棠,叫他转交给道长弘日道姑。我姑姑要是在白云观,她见到金镖坠就是见到了我,她会马上来救我。

韩安收好二封信和金镖坠收在腰内,带着护身腰刀,悄悄的来到后墙根,等候时机。

半夜子时,门房与西厢房二处燃起大火,官兵大喊;救火!救火!将军府院内一片混乱,果然象预计那样,百余名官兵全部扑向火场,官兵一边救火,一边组织人员守住大门与余凤和家人住宅卧室。然而将军府围墙周围空无一人。

韩安趁机跳过后墙,顺利的逃出都军府。

大火扑扑灭。府内平静了,夜色昏沉漆黑,整个南京城被夜幕笼兆着,人们都已入眠。到处呈现出一片寂静凄凉,只有小小的夜鸟展着柔软的翅膀悄然无声地飞翔,几乎碰着韩安,韩安飞快的来到西城门墙下,一位哨兵叫声:

“站住!什么人?”

韩安急忙卧地隐蔽。那位哨兵走在他身边,韩安两手用力抱住那人二腿,把哨兵摔倒,用腰刀猛的对着那人胸部刺了二刀,自己慌忙跳墙逃走。跑过城西郊,来到韩德让的朋友赵贵家,敲门进去,韩安见到趙贵说明来意。顺利的借匹马,上马飞奔,直奔阳高县衙方向跑去。

再说那日林景棠送走妹妹余凤回来,这一宿没有安眠。余凤的面容回忆起自己幼年于余凤被王休姑就出,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只从在白云观相识到在陈家个半月时间,自己与余凤形影不离,特别是在树林里一起玩耍,后来发生抓山鸡雏一事,把二人分开,由于她的走失,给自己极大的思想打击,找不到余凤,自己几次都有轻生的念头,那时他们幼小的心灵就牵连在一起了。这就是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友谊变为****。是上天安排我二人今天相逢重缘。压在内心十年的情潮,今天终于发誓出来了。相互默许了婚姻。但愿我二人成为百年夫妻,永世良缘。

第二天林景棠奉命下屯收缴国税粮。,繁忙十日。他身在屯下收钱粮,心在余凤身上,总算是熬过十天。县令给他三天官假,他想用这三天时间去趟南京帅府,看看余凤,林景棠挂念余凤,渴望早日见到她,不知她干爹的病情怎样,如果她干爹病情痊愈。自己与她商量去白云观找她姑姑,再去陈庄成亲。主义已定,备好行装,带上礼物,准备在将军府住二天。第二天清早就出发起程奔往南京城。

这边韩安打马飞奔,救人心切,心急如焚,在黑暗的夜幕中,马蹄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路两旁的繁茂树林,岩石峭壁,都闪闪而过,踏过无数丛林、土丘、田野、村庄。不知跑了多少里程,天已发白,太阳渐渐的升起。到了正午时分,肚子有些饥荒,便到了一镇子的饭馆吃饭,喂马。休息一会儿,又起程赶路,他改变了行程路线,不走大路,走超直毛草小道,这样可以提前到达一个时辰。下午申时到了阳高县衙,他掏出主人余凤给的腰牌,顺利的进入县衙大门。来到班房说明要见林景棠。班头告诉他说:

“林景棠今天清早已经去南京将军府了,他说要去见府内的一位小姐。你找他有事吗?”

韩安说:“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见他,万分紧急。我也是从南京帅府而来,怎么没有于他相遇呢!”他狠狠的拍着大腿,埋怨自己做错了二件事。第一,不应该走小路,第二不应到饭馆吃饭,是这两个时间段,错过了我二人相遇的机会。他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地上踱来踱去。

班头说“天色已晚。你先在衙内休息吧,明天再做商议。”

韩安走了一夜半天,人困马乏。只好先宿下再说。班头给韩安安置一间房。用过晚饭,受到热情招待。韩安躺在床上在苦思冥想,揣测思考;想起主人余凤现在的处境,她对自己的依赖和委托,她的命运就在此一举。我的担子该有多重啊!如果我这口信送不到,余凤小姐会被抛入火坑,她有自杀的可能,我就成了罪人。他的心象被刀割一样难受。虽然疲倦困乏,但是也久久不能入睡。他在猜想林景棠即是到了将军府,也绝对进不去府门。余凤的情况他也不会了解,他必然原路返回,我不如明日起早返回迎他。这样就会提前一天于他接头,争取了宝贵时间。假如我见不着他,我把余凤写的手书先交给班头,等林景棠回来时,看到手书就什么事都明白了。主义已定。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入睡了。

第二天清早起来。吃过早饭,带上路上吃的馍馍。他掏出余凤的手书交给班头说:“把这份手书交给林景棠,我来找他的事由都写在这上面。你必须亲手交给他,拜托了!”

韩安告辞班头,上马奔途。定好走大路,饿了在马背是吃馍。不能离开大道,准备和林景棠接头。

再说林景棠一心想见到情妹,相见心切,恨不得马上和余凤见面,同样是快马加鞭,一路上心荡神驰,万缕情潮涌上心头。他春风得意,神气活现,兴致的心情赶路。一道顺风,旁晚时分到了南京都军府大门口。他下马,走近大门前,见有****重重把守,他猛然吃了一惊,心想,不愧为是朝廷大将军,大门戒备森严,使人肃穆悚然,他有些恐惧发怵,便从怀里取出余凤给他的腰牌,亮给守门的官兵,上前施礼心有余悸的说:

“长官!我要进贵府,见韩小姐。我是她邀请来的。”

那位官兵用刀拦住说:“不许进,任何人也不准出入。这是规定。”

林景棠分辨说:“我是她的亲属呀!我是韩余凤邀请我来的,你们太不讲人情了。”

这时头领出来,高声喝道:“没有皇后的指令,谁也不许进府。和他啰嗦什么,还不把他哄出去?”有二个小兵听到头头下令,用刀剑逼着林景棠往外推。

林景棠走到那位长官面前哀求说:

“长官您挽开一面,开开恩放我进去吧!我是从百里的外阳高县衙来的,特意来拜见韩小姐的!”

那位军官喝道:“啰嗦什么?快把他哄出去。”长官命令兵卒驱赶林景棠。林景棠挣扎的来到长官面前央求说:“这样吧!您叫她出来一趟见见我行吗?请您高抬贵手。”

那位头头撇着嘴冷笑着说:“韩小姐哪有时间见你,她正在忙着嫁妆,还有八天就是官太太了,你走吧,她不会见你的。哈哈!”他大笑起来。

林景棠呆愣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他象木头人似的呆着不动,两眼发愣,盯看着说话的军官。一会儿他清醒的说:“这不可能,她不会嫁人的,你骗我,她娉给何人啦?”

那位长官哈哈大笑说:“这么大的事你还不知道,都轰动全城了,我告诉你,她嫁给朝廷重臣副枢密使解里大人了。是皇上的大舅哥。韩小姐可是一步登天啦!享受荣华富贵了。我们奉皇后的指令来保护韩小姐的,本府大门被封,任何人也不许出入。如有丝毫差错,我们会遭砍头的。前天夜间一名把守城门的哨兵被刺死。我们正在追查,我劝你快回去吧!这帅府你是进不去的。”

林景棠听了这位头领的一番话,心凉了,腿僵了,象中了定身法似的木呆呆的站在原处,即不敢往前走,也不想转回身,刹时他心上热火撩乱,他的一颗心象在沸腾的水里煮着。内疚的象毒虫的口在他心上恶狠狠叮了一下。痛苦和伤感。他又站了一会儿,便垂头丧气默默的拉马离开府门,

天色旁晚,日落西山,西方乌云欲坠,好像有雨欲要降临,林景棠低头拉着马往前走,不知去往何方。此刻有人向他说话:

“这位客家,天黑了,又要降雨。请到我店住宿吧!”林景棠油然的跟随店掌柜,走进客栈。掌柜把马拴好,给他安排一间客房,他一头卧在炕上,此刻他心里犹如烈火猛攻,无比难受。真想大哭一声,但是他忍住了。这时店掌柜唤他去饭堂吃饭,他愁眉苦脸的说:“我哪有心吃饭,吃不下呀!”

掌柜看出他心里有憋屈烦恼的事,就劝解说:“再有什么天大的忧愁之事,也要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会饿坏人的,有人在,什么难处都会过去的。”店掌柜是一位心地善良,能善解人意,助人为乐的老人。他日常接待许多店客,都是这样以心诚义的善待客人,所以他的客店生意兴隆,回头客多。这位掌柜老人拉起林景棠的手来到饭堂内吃饭。林景棠很受感动,对老者说声谢谢。便坐在饭桌上。饭堂内有四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每人一饭二菜一汤,外加一壶酒。饭菜丰盛可口。林景棠走了一天肚子很是饥饿。多亏好心掌柜的劝解,自己顺意的边吃边喝起来。

这时临桌的店客有人议论将府韩家之事,一位长者说:“官兵把帅府包围,严格把守,说是保护韩小姐出嫁,嫁给朝廷一名官宦,听说是皇亲。这位韩小姐真有福气,进门就享受荣华富贵,享清福啦!”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德让将军生前就拒绝了这门亲事,哪承想韩将军死后第七天,朝廷皇后就派人送彩礼,同时带兵封锁帅府。我看这很不正常,是否逼婚,很是难说啊!”

“你声音低些,叫官方听见会砍头的”

又有一人说:“官兵头领对外声称说;韩将军临终时默许了这门亲事,又说韩小姐也认同了。”

一位四十来岁的书生模样打扮的先生,据理力争,振振有词的说:

“这是他们灭众人的口,我听说;要娶亲的那位皇亲,是钦袁皇后娘家哥哥,在朝廷内依仗皇上和皇后的权势,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他道德败坏,其人相貌丑陋,三十多岁也没娶上亲。这次他来给韩将军祝七十寿辰,看中了韩小姐。央求皇后托人给他提亲,几次都被韩将军父女婉言拒绝了,那位色迷因求亲未成,得了相思病,成天央求皇后妹妹,跪着给皇后叩头,请求给他完成这门亲事,皇后这才实行强硬手段。听说韩小姐被逼的有几次有轻生的念头。你想;韩小姐是国色天香的一朵鲜花怎能插在牛粪上呢?传说韩府父女默许了这门婚事,纯属谣言。”

他说完,饮一口酒,又说:“话儿哪里说哪里了。可不能外传啊!”

说话人无意,听话人在心。林景棠口里吃着饭自动停下来,回过头来,仔细听讲,准备要去临桌问个详细。那桌几个人看见林景棠是陌生的外地人,讲话的那位先生急忙改口说:

“我刚才的话是胡言乱语,咱们不谈他人之事。来!喝酒干杯!”他们不再谈论此事了。

林景棠吃过饭,来到庭院,这是一个阴沉的晚上,刮着阵阵凉风,风声象一个临死的人在呻吟;一阵骤雨鞭打在他的脸上,这死一般沉寂夜空,使大地沉默在困境凄凉中,院内的一颗老柳树痛苦地摇摆,柳枝悲伤的低着头;

林景棠打个咳声,走进店屋。躺在床上,在回忆刚才在饭桌上的议论,所听到的一些话,如果象那位先生所说的属实,那么余凤就处在绝境了,她到了日薄西山,穷途末路的地步了。如果无人救她,她会跳进火坑,有轻生自杀的可能。他越想越害怕,我得马上想办法救她,但是他又在想;这传言如果不准确。韩家真的默许了这份婚事,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吗?他反复思想推测,还是相信那位先生的一番话,他相信余凤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余余风事先所发生的这一切,和我见面时怎么没对我讲出来呢?她在疑惑,内心里象捣蒜锤一样上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出店掌柜这个人很正直忠诚,自己不如去询问一下店掌柜,来探听一下督军府的情况。

他急速来到掌柜的卧室,见到店掌柜便把自己去帅府被阻拦事,对他说了一遍,又询问将府所发生的情况。店掌柜的很诚意的对林景棠说:

“你一进店我观察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心中有为难之事。我是开店做生意的,一般的店客我不会对他们乱讲的。不过我见你也是官场的正经人,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你;那位先生所讲的比较属实,你想;假如韩府父女二人要是默许了婚姻,朝廷来人就会明媒正娶了,何必动用兵力,把将军府包围起来,里外封锁,把帅府人监禁起来这里就有猫咪,证明这是来逼婚的。韩将军去世只有一期,尸骨未寒,他们就趁火打劫,趁人之危;韩府只剩一弱小女子韩小姐,哪能对抗得了。据说在昨天晚上,从帅府内失火,烧毁几间房屋,可能借着失火的机会,从府内高墙跳出一人,刺死一名把守西城门一名哨兵,是将军府的人逃走了,我估计是韩小姐派他外出找人求救。官兵在帅府内排查帅府家人,发现韩家家人韩安不见了。我就知道这些。”

林景棠听完掌柜的这些话,猛然清醒过来,他知道余凤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自己,而且韩安是从西城门逃走的,正是奔阳高县城方向。正是余凤派韩安去阳高县衙找我。他突然清醒,对店掌柜拜谢说:

“谢谢掌柜提醒我,我要马上返回阳高县,我屋里的东西是我去将军府准备的礼物,都留给您老啦,作为我对您的酬谢。我要轻装上马起程。”他边说边来到马棚牵马。店掌柜的劝说:

“天这么黑,又下大雨,路上危险,明天走吧!”

林景棠说:“为了争取时间,救人要紧。”他告辞了店掌柜,说声:

“再见!”扬起马鞭,一会儿,马蹄声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漆黑的夜空,漆黑的山谷,漆黑的世界!一切全是这么漆黑!象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无限大的黑怪兽,把人们一口吞了进去。夜空中疾发着闪电,发出耀眼的白光,好像一把长剑,劈开了天空。伴随着雷声的是一阵暴风雨,那沉重急聚的大雨点猛烈地抽打林景棠的脸上,骤雨在怒吼咆哮,淋沥他全身,他变成了水人。他毫无在意,依然快马飞奔前进,任何困难也阻挡不住他搭救情人的决心。这是一种特殊的情感,是爱情的魔力在吹动着他。他一心想见到韩安,事情就一切大白了。

快马疾奔,行程一夜,东方发白,天渐渐的亮起来。雨过天晴。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空气凉爽;太阳刚刚升起,一座座村落被炊烟笼罩着,路边溪水在朝霞辉映下,闪耀出绿宝石般的光芒,光辉耀眼。青草鲜花依旧含着夜雨,道旁的赤杨垂柳下垂的枝叶也是湿漉漉的。大地呈现出一片晨光新气象。

林景棠的心情也舒展开来。还走几里路就要到晋州城了,他估计韩安早上从阳高返回,定会在晋州相遇了。他又往前走一段路。突然感觉到浑身发烧,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因为他昨天已经行程一天了,当天晚上又继续返回赶路,他过度劳累,再加上夜间遭受暴雨袭淋。得了重伤寒,重病临身,他感觉不好,支持不住了,摔下马来,坐在地上,昏倒在地。

韩安大清早从阳高县衙起程返回,自带干粮准备在马背上吃,一路上不下马,走大路,一心贯注,注视于林景棠相遇,避免错过。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晋州,他并不在意过往行人,因为按照他的推算,如果林景棠今天早上从南京出发,至少在中午时分,才能和林景棠相遇。他打马加鞭路过晋州。忽然看见前边路上躺着一人,旁边站着一匹马在吃草。他急忙下马走上前去观看!立刻惊讶起来,此人正是林景棠,因为自己前些日子和小姐给将军请郎中,在晋州客店,见过他一面。怎么提前在这地方于他相遇了呢?见他病的不轻。火速把林景棠抱在马背上。把另一匹马拴在自己的马脖子上。上马急速往回跑到晋州城,直奔一家郎中就诊。

郎中说:“此病人是重伤寒,不轻啊!”

韩安哀求郎中说:“先生!您想办法叫他快点醒过来,我有非常重要事要见他,越快越好。”

郎中说:“我尽快医治,知道你的心情。”他取出几根银针,扎针在人中几个穴位,一会儿,林景棠慢慢的睁开眼睛,醒悟过来。他看见眼前的韩安,惊喜的流下泪水,说:“我怎么在这里?”

韩安就把和他路遇的过程说了一遍。林景棠着急的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太虚弱,起不来,只好躺在炕上说:“咱二人相会就好,快说出你的情况?”

韩安便把余凤所处的困境,以及余凤派他来找林景棠想办法解救,一切过程详细的对林景棠讲述一遍。

林景棠听完韩安的介绍,心里有了安排;他询问郎中说:“先生您能尽快叫我康复吗?”

郎中回答说:“你的病太重了,需要煎药治疗,最少要服三副药,最快也要十天功夫,才能下地走路。”

林景棠哭丧着脸对韩安说:“可惜我不能出马行动了,重担落在您的身上了。只好劳累您了。”

韩安慷慨的说:“林少爷!有啥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韩小姐就是我的亲妹妹,是我份内之事。再艰苦我也不怕。”

林景棠很受感动的说:“我叫您去趟我的老家陈家庄,找我姐夫陈福,叫他迅速去五台山白云观,找弘日道姑,她必有办法救出余凤。你马上出发,今天晚上就能到陈庄,我姐夫接到你的急信,必须今晚连夜赶路。算起来还有八天期限。陈家庄距离白云观有五百里地。如果要昼夜行程,三天就到。往返需要七天。看来还有搭救的时间。”

林景棠说完从腰内掏出十两银子,交给韩安用作盘费。又接着吩咐说:

“你骑我的马跑的快,到陈家庄后您就住在我家,因为官兵在追捕你。南京你是回不去了。你借的这匹马我病好之后去还给人家。您马上就走吧。”

韩安说:“小姐给白云观道长写的手书和金镖坠还在县衙门卫手中,我得返回阳高取回带走腰上。

林景棠给家里写份手书交给韩安说

“你到县衙把信物拿在手中,从县衙直接走小路去陈庄。不要管我,时间要紧。快走吧!拜托啦!”

韩安告辞林景棠和郎中,立刻起程上路。当天晚上到了陈家庄,见到了林敬宏夫妇二老和女婿陈福夫妻全家四人,韩安急速讲明来意,又把他和林景棠怎样相遇,详细介绍给他们。随手把林景棠写给家人的手书和余凤给弘日道姑写的信与瑾镖坠拿给全家看。韩安自我介绍说:

“我是韩余凤小姐的家人,名叫韩安。林相公在路上得了急病,不能回来,特意打发我来告急。”

林家听到这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消息,惊喜交加又忧又喜。喜的是余凤姑娘终于找到了,有了下落,苦了陈、林二家,寻找了好几年,都没见中影,以为永远失踪了,不成想今天知道她还在世上,这是件大喜事。忧伤的是余凤这孩子命运太苦,接连遭受了灾难。不知道她姑姑王休姑还在何处。她是否知道她的侄女余凤被找到的消息。全家都在议论,惊叹不已。

林敬宏对女婿说:“陈福!情况火急,立即备马,去白云观,时间珍贵,救人要紧。”

为了安全起见。陈福又找一名有武功的骑射高手同族兄弟陈贵。二人带足盘费和余凤的手书与金镖坠,上马起程,昼夜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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