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棠凤奇缘
鸡雏为媒鸳鸯并立十载相逢棠凤共栖
第二天清早,余凤和家人韩安,各骑一匹马,起程奔往晋洲。南京距离晋洲有二百里路程,行程多半天时间,当天过午时分到了晋洲府,见到了晋洲留守吕维,余凤掏出义父亲手书给吕维看。得到吕维的热情招待。余凤向吕维说明来意,吕维立刻差人带领余凤二人,去张郎中家里。
张郎中虽然年过八旬老,但是他的面容鹤发童颜,红光满面,漂白的胡须飘在胸前。他是位康健,擅长言谈好客的老郎中。余凤说出来意,提起义父的名字时,张郎中惊讶的说:
“韩将军是辽国的功臣,他父亲韩匡嗣医术高明,我于他是同行好友。可惜他走的太早啦。”老人边说边吩咐给客人上茶。又接着说:
“我年纪大了,不能前去你府诊脉,只要你把韩将军病情详细的对我讲一遍就行了。”余凤便把干爹的病情细致的告知郎中。
老郎中摇摇头说:“此病从气上所得,气血不欲,已到肝火吞心地步,你来晚了,如果得病七天内,我可下药医治,可现在已一个月之久了,难以治愈。这样吧!我给你开三副药,回去给你义父煎服,吃完这三付药看效果如何,如果病见好转,你再来找我开药。”
余凤点点头。
张郎中抓了三副药,交给余凤。余凤掏出银子付药钱。老郎中百般不收,便对余凤说道:
“我与韩家有交情,韩将军又是朝廷功臣,这是小民给辽国做点贡献,我哪能收你的银子呢?你只要回去按照我的吩咐好好煎药,给你义父服用就是了。”
余凤只好收回银子,拿起三付药,谢过郎中,回到客栈。
此时已是过午时分,余凤对韩安说:“今天咱们在这住一宿,明天起大早走,当天晚上就能到家。我要去一趟附近的阳高县,去会见一位亲属。你在客店等侯我。我晚上一定回来。”
韩安答应说:“你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余凤跨上马,直奔阳高县城,三十里路程半个时辰就到了。
阳高县城虽然不大,但是很繁华热闹,街巷两旁商铺林立,人流拥挤,穿梭不息,车水马龙,熙来攘往,到处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叫卖声和喧闹声交织在一起,欢腾鼎沸,笼罩全城。
余凤拉马步行穿过几条街巷,边走边打听县衙地址,有人指出在城东,她直奔东郊,走了二里地,眼前呈现出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群,县衙依山傍水。山光水色,交相辉映,是一片秀丽景色建筑,高大青砖围墙正中建有巍然壮观的汉式门楼,大门上边挂一门扁,蓝底红字写着:‘阳高县衙’四个大字。余凤走到门前,见有二个娄卒守卫。余凤亮出腰牌,那位娄卒见是南京帅府的腰牌,急忙点头哈腰,打开大门。余凤走进衙门,把马拴在是桩子上。这时从衙班房出来一人问:
“请问这位女士!您找谁?”
余凤上前施礼客气的说:“我要见一位叫林景棠的人。他是我亲属。”
那人点头回答说:
“啊!你是找林衙署,他住在东院,跟我来。”
那人把余凤领到东院正房一个宅子内,余凤来到一座深宅大院,层层都有兵卒把守,此衙府气派宏伟,虽然不比京都帅府那样豪华,但是建筑别具一格,幽静井然,别有特色。
那人走进林衙署公寓内,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说:
“林衙署准见,您请进吧。”领路人说完便走了。
余凤开门走进室内,见是一间陈设雅致华丽雅致的客厅,她没有心事欣赏客厅周围布置和摆设,只是两眼盯着坐在桌边在埋头写字的年轻人。当青年人听见门声响动。有人走进客厅时。他的毛笔停下来,一回头惊叫道:
“怎么是您!韩小姐!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林景棠急忙让座,余凤没有坐下,仍然呆板的站在林景棠面前,眼前的人就是离别十年之久的棠哥,恨不得马上扑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此刻她的心房‘突突’地直跳,两眼闪出润光,彩釉一般的红晕,又浮现在她双额上,她勉强漏出一丝笑容说;
“今天风平气和。无有风吹我。我是追山鸡雏追来的。”
林景棠听见这句话,陡然一愣,突然清醒过来,恍然大悟说:“难道是你?”他在惊讶的猜测。
余凤鼓足勇气上前拉住林景棠的双手,痛哭着说:“棠哥!我就是王余凤,你的小凤妹妹啊!我想你整十年,找的我好苦啊!”
林景棠的泪水也流在余凤的脸上。悲欣交集,说:
“你失踪后,我和你姑姑与全庄人,找了几天---”余凤紧紧的握着棠哥的双手。此刻外边有人敲门。二人放开双手。这时余凤感觉到害羞,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来了这个不雅观的举动。男女授受不亲,有些失礼了。
林景棠放开余凤的手,出门迎接来人,原来是班头传达县令指示,叫林景棠明日去各庄镇收缴官粮税金。林景棠接过指令后就马上回到客厅里。急忙给余凤让座沏茶,继续与小凤妹妹交谈十年离别之情。余凤把在树林追山鸡雏的过程,后来在山里怎样受伤,韩将军如何搭救自己,接受韩家收养,改姓为韩。等等详细情况一一的对林景棠哥哥讲述一遍。林景棠也同样把分别后的经历讲给妹妹听;他说:
“你失踪后,你姑姑王休姑,得了一躺重病。病痊愈后她又继续寻找你,她临走时对我们陈、林二家说;‘我什么时候找到余凤,一定会给你们回音。’她还说;‘一年找不到十年找,十年找不到要永久找。’可是始终也没有听到你姑姑音信。不知她现在还在什么地方。是否回到了白云观,到如今不知消息,了无音信。”
余凤的两眼泪水止不住的流出说:
“姑姑不惜生命来救我,不增气的我,又失踪了。她为我操心一辈子。都是我连累了姑姑。我对不起她。”便放声大哭起来。林景棠掏出手帕给妹妹擦眼泪。劝说:
“不要悲伤,厄运过去了,今日你我相逢,这是好的预兆,上天造化,你以后一定会与你姑姑团聚。我们高兴才是,以后咱二人去白云观,一定能打听到你姑姑的下落,或许还能知道你父亲和你妹妹的消息呢。”
余凤听了棠哥的一番话,心里豁然亮堂起来。振奋精神说:
“是的,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们应该高兴的庆贺啊!。”
林景棠吩咐厨房做一桌酒席,款待小凤妹妹。接着兄妹二人继续交谈离别十年之情。半个时辰过去,佣人进屋回禀说酒席已经备好,请二位用餐。余凤跟随林景棠来到餐厅开始就餐。
余凤感觉奇怪,没有任何家人作陪,便随意问道:
“棠哥:你的家室不在这里吗?你家里还有啥人,令尊令母都安康吗?你姐姐和姐夫都好吗?”
余凤有许多事要打听。林景棠一一的回答说:
“我父母健在,都已年过古稀了,陈庄主夫妇已经过世了。姐夫陈福继承庄主位子,与我姐姐和我家一起生活。我为了攻取功名,没有定亲。去年经过乡试,被录用为高阳县衙衙署官职,我单身住在这里。父母与姐姐姐夫仍然住在陈庄。”
余凤听完林景棠介绍,连连点头,知道棠哥现在依然是单身,她内心欣慰了,暗喜自荣。
在酒桌上余凤调皮的向林景棠,做个鬼脸挑斗的含笑问道:
“棠哥我冒昧的问你一件事,你务必如实的回答我。”
林景棠好奇的问:“你要问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都会认真回答你。”
余凤两眼盯着棠哥说:“给你提亲的人一定很多,你选中哪一一位了?你有没有心上的情人,定婚否?”
林景棠含笑说:“我十年前就选中一位,家里有许多提亲的,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我就要娶她一人。”
余凤惊叹的问:“是谁?能告诉我吗?
林景棠笑道:“这是隐私保密的事,哪能随意透露给他人呢?”
林景棠发出郎朗的笑声。接着他又反问一句:“你是否也有情中人呢?”
余凤爽朗的说:“自然有啦。你想我生活在京城里,又身居在赫赫有名的帅府内,而又是韩将军的义女,我是韩府的赫赫有名的公主小姐。南京府知名才子,美貌英俊的郎君多的很。由我任意挑选。可是我眼眶高,一生只选中一人,非她不嫁。
林景棠说:“你能告诉我他的姓氏名谁吗?”
余凤抿嘴微笑说:“你要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
“你先说。”
二人相互推让,谁也不啃先说。还是林景棠想出一个好办法。他拿出一只笔交给余凤说:
“你用笔背着我,在你手心上写出你心上人的名字,然后扣着手。我也同样把我心上人写在我的手心上,扣着手。当我喊声一二三时。咱二人同时亮出手,好吗?”
余凤很感兴趣的按照林景棠的要求去做,一会儿二人都写完了,当林景棠喊出一二三时,二人同时亮出手心。二位同感惊喜。
原来林景棠的手上写着‘凤’字。余凤的手上写着‘棠’字。二位情人四只眼睛相互对视,同是两额绯红,又同时发出爽朗由心的咯咯笑声。
这对情人从此就这样默许了自己的婚姻。
一会儿酒菜上齐,兄妹二人欢庆畅饮,庆贺这来之不易的情缘。边饮边谈,久别十年之情,二人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完。林景棠说:
“余凤妹妹我们应该尽快去白云观,你再顺便到我家陈庄看看我家人,等找到你姑姑王休姑咱们就拜天地。
余凤兴奋的说:“我何曾不想去这二个地方。做梦都在想。恨我当时年纪只有七岁,这二个地名没记清楚,干爹问我家住什么地方,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生我的老家的名字,也想不起来。我只能告诉干爹一个‘白’字,害苦了我这漫长的十年,见不到亲人。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去寻找亲人。
林景棠问:“为什么?”
余凤说:“因为我干爹得了重病,卧床不起,这次我特意来晋州给义父看医买药的,顺便找到了你。等我干爹的病痊愈之后再实现这二件事。”
林景棠钠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余凤哈哈大笑说:“那天你在我府给我义父祝寿,在酒桌上有人喊你的名字,我听见‘林景棠’这三个字很耳熟,我就在意了,便故意去给你斟酒,由于我过份的关注你,我行动失常,把酒杯碰倒,酒洒在你怀里,造成咱二人接触的机会,这时我看清了你的眉眼,发觉和十年前的你眉眼没变。我确认这位林景棠就是十年前的棠哥,当时我故意把金镖坠露出叫你认出我。可是你没在意,便把你我相认的机会错过了。”
林景棠遗憾的说:“你身居将军府,又是将军的女儿,改名叫韩余凤,我哪能联想出是你呀!何况我们分别十年啦!”
余凤说:“难怪你认不出我,我当初只是认出你的名字,我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冒然认你。”
前天我要去晋州给义父买要,在账房查到了你的住址。”
林景棠沾沾自喜的说:“真是缘分啊,正是;
叫颈鸳鸯并蒂花下立
协翅紫燕连理枝头飞
千里有缘今相会,鸡雏搭桥成婚姻。太奇巧了。来!祝贺咱二人的情缘,干杯!”
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二人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快乐,春风得意。林景棠给王凤妹朗诵一句格言:
“从来好事天生险,自古瓜儿苦后甜。凤妹!以后你一定会于亲人团圆。苦瓜会变成甜瓜啦。”
余凤思涛彭起,回想起以前忧心如焚,杞人忧天的岁月,深情的对棠哥说:
“命运在无情的折磨我,七岁失去了母亲,父亲带领我的四岁的妹妹流离失所,自今毫无音讯,姑姑冒着生命救出我。而我又丢失,使我失去了于姑姑以及和你在一起的团圆机会。这一离别就是十年,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期待与亲人团聚。今天终于和你团聚了。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成了我的靠山,精神支柱。你我童年同是苦命相连,都是姑姑把我们从死亡中救出。现如今你我二人破镜重圆,佳偶天成,正是;
重圆破镜绪鸳梦
再架鹊桥渡爱河
这是天意叫我们走在一起,棠哥!我希望你经常去帅府看我。如果我遇上困难,给我出主义。帮我分忧解难。”
林景棠点头说:“是呀!你我的缘份来之不易,我们要加倍珍惜,我定会常去看你,现在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对我讲出来,我一定帮你的。”林景棠发觉余凤有些难言之语没讲出来。
余凤沉默一会儿,话到舌边又收回去了,埋藏内心最窝火的是朝廷的那件提亲的事,她本想告诉棠哥,但是她经过思付考虑,这件苦脑忧心的事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反正现在已经压下去了。她对林景棠说:
“暂时没有什么烦心事,就是干爹的病情。我最希望咱二人经常见面,这样会给我精神上的安逸。”
吃过晚餐,已是旁晚时分,余凤说:“我得马上回晋洲,明天起早启程赶路,晚上必得返回帅府给义父煎药。”
林景棠说:“我送你去晋州。”
二人上马,一直奔往晋州。林景棠把余凤送到客栈。临分别时林景棠对情妹说:“过几天,我去督军府看望你和韩老将军。”
第二天寅时,天还没亮,余凤和家人韩安起程上路,当天晚上回到了督军府。余凤急忙连夜煎药给干爹服药。这几天余凤一直在义父身边护理。
一天朝廷南府宰相萧浞卜,受圣宗皇上和齐天皇后的委托,来南京看望韩德让将军。并且从朝廷带来一名御医给将军诊脉看病。韩德让感动的流下泪水说:
“谢谢皇上与齐天后对我的关怀,还没忘记我这老臣。”
萧浞卜安逸老将军说:“我带来皇上口谕:皇上叫您安心养病,他正在行宫春猎,过二个月后亲自来南京看望您。”
韩德让感慨万千的高呼:“谢主龙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萧浞卜说:“皇上收到了您的上书,知道他们假传圣旨的罪行,了解到郡王阿古只辱骂您的恶劣行为,皇上罢免了阿古只官职,打入庶民。他们来提亲的事,都是那位妃子是背着皇上一手策划的,,她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当皇后,给自己封为钦袁皇后,结党营私,肆无忌惮,图谋不轨。依仗皇上权威,把娘家人逐个加官封爵,四处连亲。勾结朝廷奸臣,构成帮派势力。说太子是她生的,后宫大权应该由她掌管,她把齐天皇后似为眼中丁。一心想除掉齐天太后。”
韩德让说:“这些佞臣一日不除,朝廷一日不得安宁。大辽江山终归会毁在他们手里。”
萧浞卜点头说:“是啊!现在朝廷分为二派,一派是以皇上和齐天皇后为首的执政派,另一派是以元妃后族和皇弟耶律重元为首的夺权派,,给辽国埋下了隐患与祸根,后患无穷啊!”
二臣从朝廷聊到个人家庭。韩德让说:“相爷!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能否帮忙?”
萧浞卜慷慨的说:“老将军,有什么要求请讲,我会全力帮您。”
韩德让很坦率开门见山的说:“我的病难于治愈,如果我有离世那一天,我最不放心的是我的干女儿韩余凤,那伙阴险毒辣的佞臣们,不会放过这门亲事的,他们蛮横霸道,为非作歹,丧心病狂,飞扬跋扈,什么残忍的事都会做出来。他们有可能用逼婚,抢婚的恶劣手段来对付我女儿余凤,她一个弱小女子,怎能对付过这些恶冠势力。我放心不下啊!我恳求您帮帮这孩子。你知道我外甥女齐天皇后是您姐姐,我这帅府内无有其它亲人了,只能把孩子委托您啦!”
韩德让老成见到,预料到后来会发生的事。萧捉卜满口答应说:
“您老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女儿我一定会保护好,您老放心。”
第二天萧浞卜告辞了韩德让,回上京去了。
萧浞卜走后,接替韩德让官职的耶律休哥,现任南京留守,总兵大元帅。也来将军府拜见老将军韩德让,二人平日交往深厚,这日耶律休哥行军路过南京将军府,听说韩将军得了重病,特意进府看望。耶律休哥打听将军的病情。二位好友相见相互问候。韩德让从谈话中得知休哥领兵西征,必路过五台山白云观,他突然想起一事,便对耶律休哥说:
“将军;我求您帮我办件事,你路过五台山白云观见到弘日道姑,叫她急速派人来南京督军府,把我干女儿韩余凤接回白云观去。余凤的姑姑就在白云观修炼。”
耶律休哥不知其故,惊讶的问:“您老告诉我这姑娘的身世由来,你的干女儿怎的啦!为何要把她送走呢?”
韩德让便把前几天朝廷来提亲的事,以及与郡王阿古只,吵架一事讲了一遍。最后又把收养余凤的详情告诉休哥,他说:
“我有一次去州府巡查,在回府的路上,遇见这个受伤的七岁小姑娘,抱她回到府内,医治好了,她醒过来,说不出是谁家的,也说不清家在何处,我只好收养她,做干女儿。第二年四月十八,我代替皇上去白云观叩拜观音菩萨。道长弘日道姑接见了我,她主动提起王余凤小姑娘之事,我惊讶的问她说:
‘施主;您怎么知道孩子在我这里?’
弘历道姑笑着说:‘善哉!善哉!这是上天佛主点化,把孩子安排在你家,她是前朝忠臣王孝忠的后人,王孝忠被皇上赏给国姓,改姓叫耶律孝忠。后来提升咸州府节度使。因为被佞臣敌烈陷害,抄家灭门。逃出四人。其中这位小姑娘被她姑姑救出,后来在一家落脚,她伙同林家长子林景棠玩耍,在树林里迷失方向,遭受摔伤,被你救回帅府。’
弘日道姑再三嘱咐我说:‘你要精心抚养培育这孩子,她将来对辽国会有贡献。佛主所以把这孩子交给你。是因为白云观与辽国有着深厚的恩缘,你收养孩子的事,对外面必须保密十年,把孩子抚养成人,再还给白云观。’
我从白云观回来之后,便把道姑的话告诉了我的父母。我们全家用极特殊的感情抚养她。又因为我家没有后人。把她当作亲生女儿。。”
耶律休哥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这孩子与朝廷有关联,我理所当然的把信送到,不过路程太远,上千里,需要十几天的时间。”
韩德让说;“有我在,他们不敢轻易妄动,来我府抢亲。你能把音信捎到就行了!拜托您了。”
耶律休哥满口答应韩德让的委托。告辞离开帅府,带领大军西征去了。
韩德让为了干女儿的事,安排了二位大臣,自己总算松口气,放下心来。他一生中无有别的牵挂,唯独是干女儿的婚事。叫他揪心牵挂,死不瞑目。
韩德让的病情逐渐加重,七天后病逝于南京将军府,(辽史记载,韩德让国名耶律隆运,生于公元941年--1011年寿年七十岁。)享受国葬。
再表朝廷北府副枢密使解里,那次在督军府的寿晏席上,看中了韩将军的干女儿韩余凤,痴心的想纳她为夫人。,依仗妹妹是皇后,央求妹妹托人提亲,钦袁皇后委托郡王阿古只前去二次帅府提亲。第一次遭到推斥,第二次背着皇上假传圣旨,被韩德让大骂出门。韩德让上书皇上,郡王阿古只被革职为民。钦袁皇后恼羞成怒,把韩德让看作眼中丁。她对哥哥解里表态说: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等那老东西死了,咱们明媒正娶,把他干女儿给你娶到家。这口气老娘我一定要出。”
解里虽然官职不低,还是皇亲。但是他相貌丑陋,性格古怪,名门闺秀看不中他,普通庶民民女,又进不了皇宫。他三十岁也没娶上妻妾,这次偶然在将军府遇见了绝世佳人韩余凤,她既是名门闺秀,又是汉人才女,德才兼备。这样的才女正对钦袁皇后之意,,有利于将来掌权。是两全齐美的事。当初她满以为韩德让能答应这门亲事,因为她是捡来的干女儿。万没想到被拒绝了。反而受到皇上的惩治。
解里的脑海里久久映着余凤小姐的影子,染成了单相思病,得了梦遗。成天苦苦哀求妹妹给他完婚。这天突然传来韩德让病逝的消息。满朝大臣都悲伤流泪,唯独他们兄妹二人幸灾乐祸,暗中欢喜。
韩德让的丧事办完了。钦袁皇后对哥哥说:
“机会来了,给你娶妻的时机到了,趁着皇上和南府的官员在行宫春猎。我们抓紧时机谋划行动。来个先礼后兵,我先打发人送彩礼,对外宣称韩将军临终前,默许了这门亲事。皇上知道了也无于怪罪。如果她能顺从就好,这样可以掩盖众臣的耳目,证明我们是明媒正娶。如果她要拒绝,我们就动兵强娶。皇上知道了,已是木已成舟了,她干爹已死,无人替她说话,事成后,我再向皇上求情。皇上自然会默许的。明天着手行动。”
解里听到妹妹的一番话,立刻喜眉笑脸,笑逐颜开,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第二天他带领官兵和彩礼。奔往南京。到了将军府,把原来的守卫将军府的兵卒换成他的步下把守。
再说余凤,办完丧事,正在痛苦悲伤之中,这天早饭之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正在回想往事。怀念遇害的亲生母亲,爷爷奶奶,他们含冤在九泉,故人酒泉之下,冤魂茫茫。父亲和妹妹逃到哪方,姑姑不知在何处,叫我苦思泪成行。如今干爹已病故,留下我孤女无依无靠。真是;万族各有托,孤凤独无依,暖暖空中天,何时见余辉。她魂牵梦萦亲人,自己独居在将军府,不知何时能于亲人相逢。她思念到这里,索性提笔激情的写了古人的二句诗;‘人生到处知何以,恰似飞鸿踏雪泥。十年别泪知多少,不道相逢更悲凄。’她更想念情哥林景棠,不知什么时候来府看自己。我于棠哥计谋何时去五台山白云观寻找姑妈。
她正在冥思苦索之时,忽听有人敲门。丫鬟急冲冲的进来禀告说:
“小姐!客厅内来了四位朝廷官员,要见您,请您马上接见。”余凤心里觉的奇怪,干爹刚刚安葬完毕。朝廷官员来有何贵干?难道是其它王国的王爷来吊唁的?她不敢怠慢急忙来到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