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仇敌报雪恨除暴安良救二老。
前面书中说到,王休姑带领侄女王余凤骑马逃出自家宅院,跑出三十多里地,回头了望望,见没有官兵追赶,便停止前进,抱着孩子下马,找一棵小树拴上马,自己带着余凤坐在一快青石上,此刻她心烧入焚,悲痛欲绝,她眼圈哭红了,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起转转来了。心好象被猫咬一般,是疼痛?是难过?是怨恨?交融在一起。好似溢瞒洪水的江坝,欲要决口倾泻,她忍不住大声哭起来!边哭边叨念着:
“恨愿我来晚一步,没能救出我爹娘啊!连面都没见着啊!不能给他们收尸啊!哥哥带领女儿往北逃跑,不知凶吉如何。!”
这凄惨悲哀的哭声,是那么苦涩。揪人心弦。刚懂事七岁的余凤,扑在姑姑的身上,哭喊:
“我要妈妈!我要爹爹!”
哭成了泪人儿。姑姑见孩子哭成这样,心疼孩子。自己止住哭声,忙给余凤擦干眼泪说:
“孩子不哭。”
“姑姑;他们为什么杀死我爷爷、奶奶和妈妈呀?”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得了。”
“咱们找爹爹和妹妹吧?”
“傻孩子,他们朝北跑,咱们往南跑,无法找到。他们保住性命就行了,我们迟早会相逢的。”姑姑在安逸余凤。
休息了半个时辰,又上马奔程。直往东京(今辽阳)二个时辰来到东京,找到了平安客店,昨夜在此店借的这匹马要归还给人家,自己是侠义之人,讲究信誉。到了大门前,见大门上贴了逢条,封条上写道;‘本店被查封。’王休姑很是惊讶,心想:“奇怪,昨夜还营业,今天就被查封了,看来这匹马是还不成了。幸好昨夜给他丢下银两,足够买这匹马的钱了,自己不愧心了。
余凤说:“姑姑!我饿啦,要吃东西。”
余凤说:“孩子,这城里不安全,你先忍耐一会儿,出城再找饭馆吃饭。”
二人来到城外一座偏辟寂静的小饭馆,
王休姑吆喝:“小二!来二碗烩面。“
店小二爽快答应,刹时二碗烩面端来。王休姑对店小二说:“我打听一事,平安客店为什么被查封了呢?”
店小二回答说:“你有所不知,昨夜平安客店,住满朝廷来的管兵,说是要到咸州府抄家的,消息被客店掌柜张太透露出去了,并且把自己的马借出去,结果官兵在咸州府伤亡多人,官兵回来后,头领愤怒的把平安客店查封,把掌柜张太抓走处罪。”,
王休姑听罢小二一夕话,心感震惊。心想张太掌柜因自己受冤枉,本是自己亲耳听到的消息,而这匹马是我自己强行骑走的。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对不住掌柜,叫他遭受陷害。王休姑内心非常愧疚。
吃完饭,离开饭馆,带着余凤上马起程。好一匹黄骠马,跑起来荡烟扬尘,踢不沾地,平稳如船航碧海,轻快似燕掠浮云。只见它轻轻一跃似一道闪电流火,奔过了土岗;转眼之间穿过了一弯溪水,奔驰在翠绿花香的草原中,。一会儿又走进一片连一片的浓密山林里。过了一村又一庄。二人白昼路食,夜晚宿店。行程第三天,过了望平府,夜幕渐渐降临,秋末的黄昏来的快,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变成了银灰色。前边呈现出一村落,这是一座繁华的小镇,背靠叠磊石壁山,面临涛涛辽河水,坐落在郁郁葱葱杨柳丛林中,小巷两旁店铺林立,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听说这里建有辽河码头,是盐商聚集之地。
王休姑来到一座客店门口,见门楼上面的牌扁写着‘赵记客栈’四个大字。,猜测店主姓赵,是本镇有名堂的客店。她下马向大门走去,见两扇门紧闭,上前敲门,有店小二开门说:
“本店客满,不接客了。”说完话便关上大门。
休姑打听店旁邻居,得知此镇只有这唯一一家客店。天快黑了,不能再走了,此处又有无有庙宇,无处借宿。只好又回来敲响大门。那位小二开门不耐烦的说: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我说啦不收留客人。快走吧!”
“我要见你们掌柜商量。”
王休姑恳求店小二把掌柜请出来,小二回去回报主人。一会儿来了一位老者,有六十多岁,此人面带愁容,满脸伤感。老者面容善良,是一位慈祥和善的老人。王休姑上前施礼说:
“老前辈,晚辈见礼了,你老贵姓?请您老行行好,发发慈悲,收留我姑女二人,住一宿。天黑了,我们无处借宿啦!”
老者回答说:“我免贵姓赵名叫赵喜庆。”他二眼在打量站在眼前这位道姑,有三十一二岁。头挽云髻,容貌清秀大气,一身深黑色道士装束。腰扎一黑腰带,别把宝剑,侠义气概。看她是位道姑,又象是一名英姿豪杰的女侠。赵喜庆油然而生敬意。便吩咐小二说:
“打开大门,牵马,把客人迎进店内。”
店小二把马牵进院,拴在马棚内,又带领客人来到一间通炕大房间里。
休姑说:“我要住一间包房。”
“呀!对不起这位施主,今天上等单间全住满了。只有这间通炕,我今天遇见了麻烦事,本想闭店不招揽客人,见你是出家人,你妇少二人无处投宿,很是可怜,便收留你们。”掌柜点头哈腰道歉说。
“这太不方便了,我是妇道女人,又是出家人怎能与他人同间呢?我多出银两,给我换一间!可以吗?”
掌柜赵喜庆难为情的说:“实在对不起,今天住的是朝廷官兵,我的确惹不起他们。要不然这样吧,我在后院给施主收拾一间更夫房,保你满意,你女人家住着也方便,我少收你的房费钱就是了。可以吗?”
“也可以,方便就好。”
“我把你的马也牵到后院去。我保证喂好。”
休姑带着余凤跟随店小二来到后院的更夫房,房间很洁净,寂静。一会儿掌柜亲自把二套崭新行李拿来。放在炕上说:“施主!您二人早些休息吧,唉!出门在外不意呀!”
休姑让赵掌柜坐下,对他说:
“我见您老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知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能对我讲吗?”
赵禧庆看了休姑一眼,长出一口气,停顿一会儿,说:“姑娘!我还没问你贵姓呢?”
王休姑回答:“我免贵姓王,名休姑,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赵掌柜打一咳声说:“王休姑,我见你是个好人,我不仿把难处告诉你;天有不策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中午来了七名官兵,押着一位犯人。蛮横的强占我所有的上等客房,逼迫我赶走我的房客,这也行,就是白住也可以。平安是福。可是,是祸不单行,灾难降临了。我有唯一一个女儿,叫赵招弟,年方十七岁,与本镇薛家公子已定亲。我女儿今天中午正在井边洗衣服,被那位头领看中了,要强行给他当妾,给我留下娶亲银两首饰,说今晚上跟他睡觉,明天带走,如不顺从,就抄我家,叫我全家老少给契丹人当奴役,人家是朝廷官员,我无能为力反抗,只能暂时答应,作为临时应对。,叫女儿跳墙逃走了,今晚一定朝我要人,我该怎么应付啊!我本来关门闭店,可是见你无处投宿,就把你二人留下了。”说着老人家呜呜的哭起来。
休姑听罢及其惊讶,她的愤怒和仇恨交织在一起,象辽河的惊涛,奔腾咆哮,怒涛在胸中翻腾,在燃烧。劝解老人说:
“不要哭,我们想办法,帮助你除掉他们。”
“他们人多,又都有刀枪,你一人寡不敌众呀!”
“现在首要的是摸清他们的底细,他们住房分部情况。”
“他们都是骑马来的,驼的东西很多。听说是从咸州府来的,他们路过东京而来到我客栈。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啊!难道是他们?”休姑在疑惑,在猜测着。
这时店小二端来饭菜。赵喜庆说:“你们先吃饭吧,饭后再谈,”他走出房间。,
王休姑见店小二,只有十五六岁,是机灵的孩子,这些官兵不防备小孩。可以用他来探听消息。也许这孩子会探听到消息,便向他问道:
“小二;这些官兵进店的情况讲给我好吗?”
店小二说:“今天下午,一伙马队从大门闯进来,也不和我们打招呼,就蛮横自行把马背上的东西搬进房间内,把屋里的店客全部哄走了,说是把客店全包了,叫我关上大门。不许再招揽店客。你们进来时,他们正在吃晚饭,掌柜趁着这个时间,才把你放进来,否则你也住不成。听说他们从咸州府来的,路过东京来到我店,有七个官兵,另外还绑来一名罪犯,有五十来岁。把我店四个上等单间全部强占了,掌柜说他们不会给房钱的,真倒霉。”
王休姑听过小二的介绍,惊讶的象挨马蜂蜇了一下似的站起来,脸色变青,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两眼发出奋恨目光,怒火燃烧着心头。心在猜测;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她在想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吊银子交给店小二说:
“这银子是我给你的赏钱。”
店小二高兴的接过银子,他半年也挣不来这些银子,机灵的跪地叩头拜谢。
王休姑对小二说:“孩子,我求你帮助我办件事,可以吗?”
小二爽快的回答:“你有什么事,尽管讲,我会帮助你。”
“你马上解一下,这伙官兵的头领和犯人都住在哪个房间,他们是做何事的,从哪里来,到什么地方去,越详细越好,能了解到吗?”
“能!我可以给他们送水,他们不会防备我,我一定办到。”他很爽快的答应,走出屋。
王休姑与侄女余凤吃过晚饭,把宝剑和金镖隐藏在行李底下,以防万一。然后坐在炕上,等着店小二的消息,此刻她关不住思绪的闸门,脑海里时刻呈现出于那伙官兵在抄家搏斗的凄惨情景。
黑天了,浓浓的夜色笼罩下,客房内这盏小油灯昏黄闪光,划破了黑沉沉的夜幕。店小二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急忙对休姑说:
“我全了解到了,他们七人都是朝廷官兵,契丹人,说是从咸州府来,路过东京,在平安客店,被绑的店掌柜叫张太,那位官兵头领叫韩通,住在东数第一间,犯人由二人看守,住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各住二人。马背上驼的东西都放在这二间房间内。他们每人都有刀剑,我就知道小些。”小二一口气的讲出来。
王休姑夸奖说:“好孩子,你做的很好,这些都是我想要知道的。”
这时掌柜急促跑进来,惊慌的说:“王姑娘,那位头领摧我要人,叫我马上把女儿领到他的房间去。这可叫我咋办啊!”他边说边呜咽的哭着。
王休姑沉着冷静的说:“别着急,我有办法对付这伙恶徒,今天就是他们见阎王之日。”她吩咐店小二说:
“你去告诉那位头领说;小姐正在梳洗打扮,等一会儿来见长官,不要心急。”
店小二应声而去。
王休姑贴在赵喜庆的耳边,在小声策划行动计划。赵喜庆连连点头称是。
休姑安排赵掌柜先做二件事,一是把大门关紧上锁,防止坏人逃跑,二是住在通炕的客人,安排在外处借宿躲避起来,避免他们知道,走漏风声。家人,伙计,隐蔽在屋内,外边听见任何动静也不许出屋。
掌柜急忙出去办这几件事。休姑见侄女余凤已经睡熟,自己换上夜行衣,腰间挤上镖囊,手握宝剑,披上黑色斗方。
王休姑自语:“抄斩我家的一定是这伙官兵。冤家路窄,替父母报仇的机会到了。”
她是一位英姿飒爽,敢伸入虎穴的独胆女豪杰。
一刻工夫赵禧庆回到屋里说:“一切安排妥当。”
“好!我们开始行动,我就代替你女儿,你把我领到那位头领门口,叫开门之后,你马上回来看管我侄女余凤,你躲避在屋里,不要担心我的行动。”
说着二人走出房门。
夜幕肃然,漆黑的院落,象一只阴险的魔鬼吞末二人的脚步声,悄悄来到东一客房门口,掌柜老人鼓足勇气敲门喊声:
“长官!开门,我把女儿送来啦!”
屋内很快传来答应声,休姑示意赵掌柜快离开回去。她抽出宝剑,此时房门打开,休姑刹那间举起剑对准头领韩通的喉咙小声说:
“不许喊叫,否则我的宝剑送你去西天。”
韩通慢慢往后退却几步,休姑用另外一只手把门关上。她用宝剑对准韩通的胸口说:
“你老实交待,不然我手一动,你就没命了”
韩通脸色苍白,浑身惨抖,吞吞吐吐的说:“侠士!饶!饶命啊!”
休姑严历的问道:“你见过我吗?我知道你是朝廷官军头领韩通。”她拿下斗方帽子摘下蒙在面部的黑纱。
韩通大吃一惊,原来是她,是青衣女侠,我官兵被她杀死多名,自己现在落在她手里,定是凶多吉少了。他赶紧磕头求饶请罪。
休姑愤怒的目光象二支上弦的箭,时刻会发射出来。她痛恨的问:
“你们为何抄我的家。杀死我父母亲人二十余口人。为什么?为什么?”她气愤的跺着脚。
“这不怪我,我也是奉命而来,这场抄家行动全是朝廷翼王敌烈一手策划的。是他指使我做的,我违背命令会砍头的,你得找他去报仇啊!”韩通在辩护。
“他为何与我家有如此深仇大恨?”
“耶律(王)孝忠与敌烈的仇恨因原我也了解一些。”,韩通跪在地上,把王孝忠与敌烈之间的怨仇因原讲给王休姑听;
休姑接着问道:“你为什么抓平安客店张掌柜。”
“因为他把消息透露给你,又借给你马,破坏了我们的行动,我兵死在你手多名,而又跑掉你们四人。这样我回去无法向主人敌烈交差,所以我把他带回去,交给翼王敌烈处置,把责任推在他身上,减轻对我的处罚。”
“你带人杀害我亲人二十余人,擅自捆绑陷害平民,强霸民女,天理难容,死有余辜,我叫你死的明白。
韩通临死挣扎大声喊一声:“来人啊!”此刻休姑用力对着他前胸刺去,韩通倒在血泊之中。一命归西。
这时王休姑开门一个箭步跃到院心,见六人各持刀剑兵器,围攻自己,她挥剑前后左右舞起,招中含式,看招破招,有七十二路劈扑刀,有拦路断门刀,八方藏刀式,等套路,这几个官兵是行武出身,没有经师学武,哪是王休姑的对手。不到十个回合,就倒下四人,剩下二人准备跳墙逃跑,被王休姑二枚金镖打重,二人一一死在墙下。六位官兵全部打死。
休姑来到第二客房,见张太被绑在炕沿拄子上,用麻布堵着嘴,她用剑割段了绑绳,取出堵在嘴里的麻布。掌柜张太认出在自己客店住过的客人,他惊喜的跪在地上,说:
“怎么是道家您,谢谢您救我一命。”
休姑赶紧把张太掺起,向他道歉说:“您受苦了,都是因为我而造成你被绑,连累着您老。我应该给您道歉。好!你我是缘分,大家平安就好,你老先休息,我要处理急要的事情,她又回到院心,见夜间依然平静,没有惊动任何人。又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见这赵喜庆,惊下的抖擞成一团,双手捂着头在颤抖。休姑对赵喜庆说:
“赵掌柜;七个歹徒全部除掉了。”
赵禧庆听到消息,立刻打起精神,说声:
“太好了。”他要出去看看,被休姑拦住说:
“咱们先商讨下一步的工作,叫你店所有伙计与家人、出来收拾死尸。用车把尸体拉出荒郊野外,深埋。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免得被外人发现,透露风声,事后免得给你找麻烦。再吩咐家人收拾现场,除净血迹。”
家人与伙计立刻行动。不到三庚时分,七具死尸处理完毕,院落,客房内都清理干净了。
休姑来到另外二个房间,看见官兵带来许多财物,她把赵禧庆和张太,召集在这个屋里,对这二位掌柜说:
“二老!我今夜与您二人相识,是上天赐的缘分,我愿意与二老永久相处,我本是五台山白云观的道姑,我姓王名休姑,法号;弘历道姑。出家人本来不应杀生,但是,朝廷佞臣敌烈与我父王孝忠有仇,我父亲本是咸州府节度使官员,翼王敌烈,栽赃陷害,我父亲,敌烈派自己的亲信韩通,就是被我杀死的这个头领,他慌传圣旨,去咸州府把我家抄斩,残酷的杀害了我父母等二十位亲人。今夜上天有眼,安排我与他们在此相遇,即叫我报仇血恨,又救出你二位,这是天意。”
二位老人跪地叩头说:“你是菩萨在显露,受我二人一拜!
王休姑二掌相合口中祷告:“无量天君!善哉!善哉!”接着说:
“以后如果有人追查此案,你们把一切都推在我一人身上,由我来承担,于你们毫无关连。假如以后再有人胆敢欺压你们,要到五台山白云观找我,你们的事我一定要管。
然后休姑打开七个驼舵,发现所有的财物都是从她家夺取来的,其中有母亲的几件首饰,她记忆优新。拿起首饰,泪流满面,痛感悲伤,心如刀刮。她压住怒火,内心平静下来。指着地下这些财物说:
“这些财物虽然这我家的,但是出家人不爱财,我只拿几件我母亲的身物,几枚首饰,作为纪念。余下的财物金银估计足有一千多两,拿出五百两银子给掌柜张太作为我给你的补偿。其余的金银财物都归本店赵禧庆掌柜。”
“万万使不得!这些财物本是你家之物,理应归还于你。我二人受之有愧,道人救我二人一命,本应报答你救命之恩。”
二位老人跪地磕头,异口同声的说。谢绝收留财物。
休姑上前扶起二位掌柜,说:“到这个时候了你二人不要推迟了,我意已定,一切听从我安排。她向张太说:
“我骑来的那匹马还给你。另外还给你一匹马,用来驼那五百两银子,你马上离开这里回东京。天亮之前走出这个镇子。”
张喜听从恩人的安排,急忙收拾驼舵,休姑帮助他牵马,把银子放在马背上。张太再次叩谢恩人王休姑。告别赵掌柜。众人送出大门,他含泪上马,说声:“再会!”休姑回声:“后会有期!”马蹄声淹没在蒙蒙的夜色中。。
休姑与赵掌柜回到客房,她对赵掌柜说:“你的客店一共雇用几个长工伙计?”
“不算店小二,雇啦四位伙计。小二是自家人我的自亲。”
“你把四位伙计找来我有话对他们讲。”
一会儿,四个伙计来了。休姑说:“你们四位辛苦了,今夜的活干的很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们都不许往外讲,如果哪位透露风声,我这把宝剑是不饶人的”说完她把宝剑飞向对面墙壁上,剑扎进墙半尺深,定在那里。这四位伙计惊的目瞪口呆。浑身发抖,共同答应说:
“是!是!我们照办。”
“好!我相信,你们今夜这个活干的很好,我要奖励你们,每个人奖励一匹马,现在各自去马棚牵出,在天亮之前,骑回家去,对别人说是买的,到家安排妥当马上回来。”
四人谢过王休姑姑,高兴的各自骑马回家。
休姑对赵掌柜解释说:“我所以是样做,是用马堵住他们的嘴,假如他们某人说出去,犯了案,他不但退还马,还有罪。我这样做,这案子就掩盖住了,对你有利。”
赵掌柜非常佩服这位道姑侠女。做事如此果断严谨,理智高明,他赞扬夸耀说:
“王道姑!你不但是一位武功超众,智勇双全,目光远见,高瞻远瞩,为民除暴安良的豪杰女侠,,还是一名慈悲行善,仗义疏财,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老汉我终生永世不会忘记你。”
“这是出家人应作之事,咱们不谈论这些。还有二匹马,我骑走一匹,给你留下一匹。我马上就走,离开此地。天亮之前我必须出镇。我走后,你要保持安稳平静的心态,就当今夜没发生此事。明天照常开门招揽店客。避免他人看出破定,免除后患,你一定要遵守牢记。”
王休姑回到客房叫醒侄女余凤,穿上行装,收拾好驼舵,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走出大门,二人上马。赵掌柜和店小二,以及全家老少出来送行,赵喜庆二眼含泪说:
“你就这样匆忙的走了,连口饭都没吃,我于心有愧呀!,你的大恩大德,我全家一定会知恩相报,这一离别不知与你何时再相见!”
“有缘必相逢。为了保密,你们不必远送了,以防惊动街坊邻居。都请回吧,后会有期,再会!”
赵喜庆说:“一路平安!再见!”
扬鞭摧马,马蹄声划破寂静夜空。一会儿东方蒙亮,一朵朵彩云,形成一片瑰丽的朝霞,象涂抹的水彩,令人神怡地在地平线上渗开。呈现出一抹紫红色光芒,象一朵盛开的玫瑰。天渐渐的亮起来,,微风吹了红云,太阳升出了地平线。
这是一个明媚清晰的早晨。日出而林霏开,野芳发而幽香。王休姑这几天忧郁而压仰的心情,今天总算是渐渐消除了很多。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促使她豁然心胸开阔起来,使她畅快欣慰的是;昨夜这场捷战,即为民除害,又给我父母亲人报仇血恨,我父母在上天会安息了。再找个时机,把头号仇人敌烈的头取下来。给父母祭棂。父母在天之灵保佑我,完成我的复仇心愿。王休姑沉醉在沉思之中。
咸州府距离山西五台山有一千余里地。这匹宝马伴随休姑二人,跋山涉水,穿过茫茫大草原,跃过崎山峻岭,踏林海,渡江河,路过无数村庄巷镇。一路上,她除暴安良,见义挺身,大义凛然,惩富挤贫,慈善施舍,。做了许多道家善事,显出江湖女侠英杰气概。行程二十多天,十月初一回到白云观。
王休姑带领侄女余凤,进到殿堂拜佛烧香,净身洗礼。随后,拜见师傅弘日道姑。二人跪在前辈面前,休姑念念有词在祷告,弘日道姑正在打坐,二掌相合闭目休神,过了一炷香时分。休姑起来,走到师傅身旁,想把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讲一遍,还没等休姑开口,师傅说道:
“你不用讲了,你的事,吾全知道道了,过去了之。人非抗天意。”
红日道姑睁开眼镜,用手摸着余凤的头顶,拍了三下,说:
“多好的小姑娘!失去了爷爷奶奶和母亲,离别了你父亲与妹妹,他们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逃往北疆,不知你们何时团聚。苦命的孩子。你要认真听从你姑母的教养,成人后,给王氏光宗耀祖,为大辽效忠。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王休姑问师傅说:我在回家的路上救出的林敬宏一家,是否到了白云观?
弘日道姑说:“他们在二十天前到了本寺。我把他们安排在后殿西厢堂屋内。你休息一会儿,快去看望他们吧。”
休姑对师傅说:“残害林家的匪徒就是我家仇人敌烈的长子敌革,他们驻扎在盘龙山。他父亲敌烈也许在那,我找机会,去盘龙山,砍掉他父子的头给我父母祭灵。”
她的愤怒和仇恨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象马上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师傅弘日道姑安逸休姑说:
“现在不是复仇的时机,报仇的心念先抛在后面,静下心来,休身经法。报仇之事,上天定有安排。你先带领孩子回到自己的斋宅休息二天,然后再安排林敬宏一家。”
休姑拜谢师傅,领着余凤,离开殿堂,回到自己的寝室,安排侄女余凤睡觉休息,自己开始静坐!涌法吟经。修炼金身。
她时刻惦记林敬宏一家,第二天大清早带领侄女去看望林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