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舍己救人
正气侠义还天地肝胆豪杰献于民
这天弘日道姑，把王休姑叫到跟前说：
“你家里有灾难，叙述收拾行装，带着宝剑和盘缠。马上回家救亲人。”
王休姑告辞师傅，登上去往家乡咸州的路上。行程的第二天，走在大山中，发现二位契丹夫妻老人，被一群恶狼围住，二老处在绝境，发出凄惨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休姑赶到。她舞起宝剑驱赶恶狼，刺死几只恶狼。狼群被赶跑了。她走到二老身边。见老太婆已经被狼咬伤躺在地上，她扶起老头。见二位老人都已年过六旬，便向老者问道：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
老夫妇见救命恩人是出家人，是位道古站在眼前，老头立刻跪倒在地，叩谢说：
“谢道姑救命之恩！我叫达鲁次，她是我家婆。我家住在此山脚下的毡帐里。我全家昨天才游牧到这里，家人都牧羊去了，我二人要去拜山神庙，走在这里，不幸被这群狼围住了。多亏遇见了你这好心人救了我二人的命。”
二位老人流下泪水。
王休姑把老人再次掺扶起来说：
“救人行善，是出家人应该做的。这位婆婆伤的很重，走！我送你们回家。”
说着她背起老太婆，公公前边带路。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座毡帐里。休姑帮助老太婆包扎换药。一切安排妥当。老者很感激这位道姑，要挽留恩人喝口奶茶，住一宿。被休姑拒绝她说：
“我有紧急事要办，不能久留。”她告辞老人走出帐篷。老者急忙送出去。
老汉向王休姑问道：“恩人！贵姓？住在何庙？以后我们要报恩啊！”
“我姓王，出家在五台山，以后遇到什么灾难，拿着它就去找到我。”她边回答边从腰囊中掏出一只金镖交给达鲁次老人。她向老人招招手，又急忙赶路去了。这一事件当误她几个时辰行程时间。
王休姑走后，达鲁次找汉人先生，写一块供牌，上写道‘供奉恩人王道姑之位，供牌前放着一只金镖。每逢初一，十五，烧香摆供，全家叩拜。
王休姑在回家路上的第七天，这是一个寂静的清晨。东方发白，黎明的曙光，象一把利剑劈开了黑黑的夜幕，缕缕初露的晨光揉进了色彩的朝霞，映照路旁翠草，发出微红光芒。大地一片安然平静。忽然间，从小路对面传来马车轮声，她于马车渐渐接近，发现有四个壮汉，赶着一辆马车，车上捆绑一少女在哭啼。那女子见到了王休姑，便大声喊叫：
“救命啊！救命啊！-------”接连喊声不止。这时车上一人把少女人的嘴堵上，阻止了女人的哭喊叫。
休姑见四名歹徒绑一少女，便高声嚇道：“停车，站住！”
车继续往前走，车上一个胖子喊着：“不要管闲事，小心你的脑袋。！”
领头的说：“这位道姑相貌俊俏，把她也拉上车，赏给山上弟兄寻欢作乐。”
车上四人哈哈大笑。休姑的气愤象山洪似的忽然冲出来，惊涛奔腾汹涌，这力量不可阻止。她抽出宝剑飞身向马车冲过去。迎头拦住马，车停住了，那四人见这突然发生的情景，都气极败坏的手持刀棍跳下车来，把休姑围住，其中一个细高挑大个子咆哮喊道：
“你这道姑，为何阻拦我们，当误我们行事。赶快把他拿下。”
休姑说：“我是出家人，不轻易杀生的，你们讲明车上绑的是什么人？我弄清楚了会放你们走的。”
这时车上的女人在挣扎着，象似要说什么。无奈嘴被堵住了。那位蛮横的高个子赫道：
“她是什么人，与你无关。既然是出家人就不必管民间之事，你要想活命就，就放我们过去，不然就束手就擒，上车跟我们走。”
“二王！不必于她磨嘴，干掉她。”
“弟兄们上！处死她。”那位被称为二王的下杀令，四人舞起刀棍，四面向休姑扑来。王休姑没用吹灰之力，用剑向四周回旋。只用宝剑周围抡起，对方的四只刀棍全被削断，脱落在地上，休姑的宝剑对着那位头领二王的胸口说：
“你要想活命，就说出实情。你下令其它三人都老老实实的蹲下，谁敢动一下，就削下你的脑袋。”
他们见这道姑武功如此高强，以为是仙人下凡，来惩罚他们，她如要砍下自己的头，易如削萝卜一样简单。个个惊吓不已，胆颤心惊，其他三人蹲成一团，紧缩在一起，象是暴露在老鹰跟前的三个鸡雏。
这位二王立刻跪地象鸡叨米似的磕头，他恐惧绝望，，生命就在这一顺间，哀求说：
“仙姑！留我这一命啊！我一切都如实告诉您。”
翼王敌烈，谋反朝廷，企图谋杀穆宗皇帝（前书交代过，被王孝忠揭发，告密穆宗皇上）翼王敌烈被穆宗割职为民。他鼓吹长子耶律敌革拉出一伙兵马，驻扎在盘龙山。坐山为王，收买汉人，勾结女真部落，壮大势利，准备东山再起，夺取皇位。
这伙匪徒，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无恶不作，霸占民财，采花盗柳，专强占汉人美女。这天大王敌革出山打猎，发现一少女在河边洗衣裳，他下马上前一看，非常惊讶，自己三十几岁，走遍多少山河大川，也没见过如此美貌少女。她真是象古人传说中的那样；花容月貌，如花似玉，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大王敌革看的二眼发直。那少女发觉契丹官人在盯着自己，见事不妙，便急忙跑回家中。敌革吩咐下人跟踪。
林家庄住着一户林老员外，名叫林敬宏年进五十，妻子陈氏。生一女一儿。女儿叫林慧妹年方十七岁。儿子十岁，名林景堂。家境很好，林家是庄上首户，称为庄主。家有良田几十顷，雇有伙计和佣人十几个。是很有名望的财富绅士庄户。
大王敌革带领二十余名匪徒追那位少女，跟随到林庄主家。强行驻扎在林家宅内，林敬宏见事不好，便杀猪宰羊，摆酒席招待。在酒桌上，敌革提出无理要求。说：
“我要娶你女儿作妾，如要答应，我保你荣华富贵，如不依从。我抄你全家，杀你全家鸡犬不留。”
林敬宏惊吓的霎时昏迷了，清醒过来对王哀求说：
“大王！您要什么金银财物我都给您，就是娶我女儿万万不成，我们是汉人，你是契丹人，这隔格不入啊，我女儿年纪还小，请大王开恩。”说完跪在地上求情。
这时女儿林慧妹欲跳墙逃跑，哪知院墙外围布满了匪徒，被抓了回来，关押在库房内看管。其它家人和伙计也都被关在一间屋子里。
林敬宏哀求多时也不及其事，耶律敌革铁心要娶林慧妹做压寨夫人。动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强行霸占，吃喝完毕，已经是下半夜了。因为是强抢民女，怕惊动地方官员，找麻烦。他们定下连夜出发回山。大王敌革下令匪兵把林家所有十几口人捆绑起来。关在库房内，用大石头把门顶上。以防通风外出报信。又安排二王带领三名有武功的匪徒。赶着林家一辆马车，押着林慧妹，从大道走。敌革带领二十名匪徒骑士超近路走小道。鸡鸣丑时他们离开林宅，又把大门紧紧锁上，以防其它人进入，众匪徒撤出出林家庄。
二王讲完了全部过程，又哀求说：“侠姑！我是受大王的指示才这样做的。一切罪过是他一人所为，于我无关，请您绕我一命。”
休姑气氛的说：“你们理应尊纪守法，安分守己当一名大辽良民。反而上山为寇，干些胡作非为，谋财害命，强占民女的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之事。你们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按照天理国法，你们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王休姑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气得嗓子眼儿里象噎着一团冒烟的棉花。愤怒火花涌上来。这时四个匪徒一起跪在她的面前，叩头哭喊着：
“饶命啊！我们一定改斜归正。俺们都做奴役被抓来的，我们也是被害者。”
王休姑冷静一会，心想；幸亏这次没出一条人命，如果出现人命，我一定用他们的头来偿还。考虑这四人也是被害无辜的，出家人还是少丧生为好。便对四人说：
“留你们四条生命，但是有条件说给你四人；你们回到山上也要受到处罚，甚至性命难保。我劝你们有家的回家，无家的投靠亲友，自立谋生，做一名辽国良民，能做到吗？”
四人高兴的再次磕头拜谢说：“谢谢仙姑不杀之恩，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回那吃人的虎口地方了。我们保证要从新做人。”
“这样就好！都站起来吧，你四人就在块大青石上坐着休息一个时辰才能放你们走，对不起，先委屈你们一个时辰。”
王休姑用食指点一下每人的天门穴。只见这四人各自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休姑上车，用剑割开捆在林慧妹绑绳，取下堵在嘴里的麻布。姑娘二臂紧紧地搂住休姑的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哭声把一一肚子的苦水一下子涌放出来，好似溢满洪水的大江决口一样，倾泻得那么猛烈和痛快。腹有千言万语一时表白不出。休姑解劝说：
“不哭，我二人赶快走，回去解救你全家啊！他们不知如何？时间紧要。”
林慧妹突然醒悟了，领会了恩人的意图，停止哭声，放开救命恩人。王休姑立刻拿起鞭子，转回车马，直奔林家庄，一路上二人相互介绍了姓名，林慧妹把自己的遭遇从头至尾对休姑讲述一便，最后说：“多亏遇见您这位恩人，否则我到那个地方也会自杀的。我这后半生的命是您给的。”
休姑说：“这是上天安排，神佛点化，也是你我之缘分。佛主会保佑你全家平安无事的。”
马车走了二个时辰，到了林家庄，已是中午时分了。
只听庄内人门议论纷纷说：“林庄主昨晚出事了，大门上锁啦。”
“是呀！院里空无一人，又无丝毫动静，不知林家出来什么大事了。”
这时马车已经来到林家大门口，休姑见大门紧锁，她迅速用宝剑，用力辟砍，铁锁砍开，马车闯进院内，仍然听不见动静。
林慧妹大声哭喊：“爹爹！妈妈！你在哪？”接连喊叫。突然休姑在后院凉房发现房门被一堆石头堵着，这时本庄，庄民也来了多人，众人把堵门的石头搬走，打开房门。大家非常惊讶。十几口人都分别捆绑在柱子上和房梁上，全部堵着嘴。庄民急忙动手把绑绳懈下来。
林慧妹与父母三人抱成一团放声痛哭。休姑因急心赶路，便上前劝说：“林大叔；现在不是悲伤痛哭的时候，你们被救出，全家团圆就是大喜。我们快进屋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三人停止哭声，林慧妹前边带路，四人来到客厅。林敬宏和夫人刘氏跪地谢拜恩人，被休姑拦住说：
“二老不必行大礼。我路见此事哪有不救之理呢！救死扶伤，为民出害，是出家人份内之事。”
“请问恩人大名，何处名山寺院门生？”林庄主问道。
“我姓王名休姑，为五台山白云观弘日道长之门徒。因老家出了急事，需要我急速回去。今日巧遇，碰见贵宅遭遇灾难。”休姑简要的介绍自己。
林敬宏心魂不定的在地上走动，心在担忧，恐惧。心想女儿虽然被救回来了，但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可怕的事在后边。这件事还没算了结。还是请教王道姑为好。
林敬宏对王休姑说：“恩人救救我全家，我全家永生不能忘记您的大恩大德，我女儿大难不死，我们全家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我在担心后事。敌革一定不会罢休，三五天之内定会反回来于我要人。就是叫我女儿躲藏起来，远走高飞。他也不会放过我家，毁掉我家，杀我家鸡犬不留，这个庄，甚至于这个州范围之内都住不成了。仙姑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林敬宏一双眼睛流下心酸的泪水。内心悲伤和内疚，内疚象毒虫的口，在他心上恶狠狠叮了一口一样难受。全家又伤心的又哭起来。
王休姑见此情景，鼻尖一酸，也流下眼泪，内心涌现出同情和慈悲。
王休姑说：“这个后果，我早已预料到了。我所以叫你们快些进屋，就是想与你们商讨此事。我既然搭救你们，就管到底，常言说；‘救人要救到底。’如果我到此不管，你女儿二次被抓走，她还是死路一条，等于我没救她一样，我违背了道规。于心不忍啊！因此我要继续管下去。”
林敬宏感激的说：“您是菩萨化身，大慈大悲呀！”他又跪在地上磕头。休姑扶起他。又接着说：
“耶律敌革，依仗他父亲翼王的权势，在盘龙山为王，其势力非同一般，有兵马上千人，敢于以朝廷对抗，可见他的实力有多大。他对付你这般庶民，易如反掌。在他的辖区之内，难以逃脱。你赶快变卖家产。投奔我的寺院白云观，佛主会保护你们，先在观内临时落脚，等我回来以后再帮助你们安家，你们三天之内必须般走逃离此地。我写封手书，你带着，交给我师傅弘日道长，她会接待你们的。”
休姑写完手书，交给林庄主。告辞说声：“我家中有急事，告辞了，一个月后白云观相见！”没等众人醒过神来，她已经跑到大门。一家人急忙送行，走到大门口，王休姑早已无影无踪了。
王休姑走后，林敬宏抓紧时间，出卖房地等家产，换成细金白银。打发伙计长工各自回家，筹备四辆马车，带领家眷八口人，第三天夜间起程奔往五台山，六百里路程，一路顺畅无阻。行程十天，到了五台山，费尽周折，才打听到白云观寺庙。
林敬宏拜见弘历道长，介绍自己的姓氏履历和家庭成员。随后把王休姑的亲笔信交给道长。弘日道姑接过王休姑的手信，口中念句真言：“无量天遵！”然后微笑说道：
“吾不必看信，早已算计到你们会来的，我已派人收拾好三套房间，林员外一家人一路上疲劳困倦，先休息些日子，等王休姑回来再听从她的安排。”
弘日道姑吩咐一位道姑把客人领到房间去。又嘱咐二位道姑安置好车马。考虑民人不习惯吃道家斋饭。特意下令厨房做民间菜饭招待客人。
林敬宏道谢说：“小生全家给长老添麻烦了。如此这样款待我们，叫我怎样答谢才好哇！”他感动的两眼流泪，叫全家人跪下，给圣人叩头。
弘日道姑说：“慈悲行善为道家之天旨，救难济贫就是道教之本。你家遭难。道家怎能不管。本是道门份内之事。，你不要多想。带领全家休息去吧。”
道长说完，二手前胸相合，闭目静坐。
林敬宏一家人告辞长老。来到佛堂烧香一一叩拜。拜佛完毕，回到寝室休息。
二十天后王休姑与侄女余凤回到白云观。第二天王休姑来到寺院最后一层宅院的西厢房，敲门，屋里出来人开门，开门的人，正是林慧妹，她双臂拥抱恩人休姑。情感太激动了，心神荡漾，感情地浪花象海岸的潮水在奔腾。嘴在高喊：“爹！娘！恩人回来啦！”
林敬宏和夫人徐氏以及家人，一齐围上来，问长问短，全家欢喜。林敬宏牵着恩人的手说：“进屋再唠，”众人来到屋里，林敬宏说：
“恩人您先把回家的事情讲讲吧，我们挂念着呢。不知您家发生什么重大之事？”
王休姑长长的出一口气，打一咳声说：“我家和你家一样，也发生一件特大灾难。你家很幸运，没出人命，而我家太倒霉了，死去我父母等十几口人。”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众人听了这不幸的噩耗，都惊讶的目瞪口呆。由然的流下了泪水。
休姑擦干了眼泪。接着讲家里的这件灾难；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最后说：“遗憾的是，我晚到一步，没救出我的爹妈呀！”她又沉默起来。
林敬宏抱歉的说：“都愿我家和那户契丹人达鲁次夫妇二人。是我们二家当误了您的一天时间，误了大事，没能就出您父母，咳！都是我们二家连累了您。”他很懊悔和愧疚。
王休姑解释说：“话不能这样讲，契丹人汉人都是命，你家人，他家人，我家人同是炎皇子孙，救命是道家的宗旨，救命不分先后，亲情远近，不分贫富贵贱。这就是道规。我虽然没救出自己的父母，但是我救活你们二家人，我感到欣慰，值得，我不懊悔。”
这番话林家人深受感动，都异口同声说：“你就是仙人下凡，为民造福的慈悲活菩萨啊！”
休姑说：“咱们今天不提这些不幸之事，明日我带你全家起程，找地方安家落户，要起早出发。你们今晚做好准备”
第二天清早，林敬宏带领全家八口人，首先来到观音殿堂前，燃香叩拜观音菩萨。然后又进入各个殿堂叩拜三仙，每个佛像都一一烧香跪拜。拜佛完毕，全家人来到长老寝室门口，有一位小道姑接待，她前边引路，把林家人领进长老修炼堂内。弘日道姑早以做好准备，迎接客人到来，她两手相合在胸前，二腿盘卧，正在闭目打坐。王休姑在一旁陪坐。
林家人跪地叩拜。林敬宏边叩头边言说：
“仙姑救了我全家性命，这一个月受到无微不至的款待，我感恩戴德，怀欲报恩之心。我林氏家族要永世相报您的恩德。我全家今日起程，与您老告别。”
“无量天遵！想报恩必须做到二件事，一是；供奉观音菩萨，敬尊佛主。二是；为辽朝孝忠。你要从新安家了。一切要听从休姑的安排。起程的时辰到了，马上动身吧！你们路上必遇挫折，休姑必要沉着应对，你们要服从她的指挥，定会到达陈庄。祝您们一路平安。”
弘日道姑嘱咐之后，二眼微闭，嘴在诅咒着。王休姑带领众人退下。走出修炼堂。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在日出前，连花山峰映出朵朵耀眼的粉红色云片。，渐渐的从东方形成嫣红绚丽的朝霞。闪耀着紫红色光芒。一会儿太阳升出山嘴，赶走了片片彩云，透出蔚蓝天空。
王休姑带着侄女王余凤和林家八口人，坐在四辆马车上。休姑身挎宝剑，一边指挥前进方向，一边保护防卫。马车离开白云观，走出莲花座。前边是山道崎岖的蛇盘路，两边是连绵起伏的峰峦，群山巍峨，耸立云霄。车轮甩过重叠回转的崎岖山路，马车驶进密林中，森林一片沉静，神秘肃默。寂静的一点风吹过的声音也没有，偶然有松鼠把松苞咬落在地上，或有一群鸟儿被马车惊吓一拥而飞。从树林稀释地方可以望见灿丽天空，透过几道阳光。地上惊动了二只山鸡在咯咯叫着飞走，头上空有一群乌鸦飞过在怪叫。
三个时辰了过去，行程五十里，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到了荒凉地带，前后不见人烟，车上孩子说口渴。可是此处乃是是非之地，又不能停车找水喝。
林敬宏担心的对王休姑说：“这地方阴暗肃然，又有乌鸦在叫，非是好兆头，我有噩耗预感。咱们不会出事吧？”
王休姑和侄女余凤二人与林庄主夫妇坐在前边这辆车上。林敬宏有些恐惧，便提醒休姑多加防备。
休姑知道林庄主年长智高，有多年闯荡江湖的阅历和经验。听见老人的提示，自己连连点头说：
“您老说的对，这一带从前是土匪经常出没之地，可是有几伙盗匪前几年都被消灭了。这些年，这条路很太平啊，没听说有人被抢劫呀！也许是这二年又新崛起的土匪，我们不得不防啊！”她边说边下车，抽出宝剑在地上行走。
又走出三十步远，左边出现悬崖陡壁，右边是万丈峡谷，中间只有二条车辄宽的窄路。正走着突然间头车的马跌倒在陷坑内，车前辕着地，马卧在坑中。后面的三辆车全部停下来。。休姑惊讶的下车吩咐说：
“这是怀人故意设计的陷阱，周围定有埋伏，林庄主！你夫妇二人护理好二个孩子。其它人看护好第三辆车的财物。，大家不要惊慌。我先探探情况再说。”她一面吩咐，一面取出金镖囊袋挤在腰上。手持宝剑在四处巡查。
此刻从对面山上下来二位秃顶和尚，一老一少。年青的和尚二十来岁，身穿灰色憎服。老者五十开外。身披一件紫红色迦裟。象是长老身份，休姑上前施礼说：
“高僧在何寺院休仙。尊号大名。？”
那位老和尚二手相合在前，口中念念有词：“阿无弥佛，贫僧为小召寺门徒，法号慧通。贫僧下山化缘，路过此地，发现马车陷在坑中，我二人特意来帮忙援助。”老和尚边说边走来到马车面前。接着说：
“怪哉！罪过！罪过！这些陷阱都是卧龙岗匪贼干的，他们不知残害多少贫民百姓了。”
休姑听了老和尚的答话，心里有些疑惑，自己明知道五当小召寺本是蒙古人喇嘛寺院。里边的僧侣和尚全是蒙人或者是藏人喇嘛，而这二位和尚明明是汉人。很是奇怪。
这时那位老和尚说：
“大家快动手，解救这匹马，不然这匹马会涡死的。来人先把车套解下来。”老和尚表示很着急的样子，休姑见此情景，就不再疑惑对方，还是先把马托出来要紧。林庄主同老和尚指挥，因这陷坑很深，用二条绳子捆在马身上，大家费了很大工夫，才把马抬出来。重新套在车上。老和尚说：
“前边陷坑还有几处，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唯一的办法是绕道走。这条路我熟习，贫僧指给你们另外一条路，这条路正好路过我的寺庙，我二人给你们做向导带路，如果你们方便，请到我寺院休息一会儿，喝口斋茶。”
王休姑把林庄主拉到一旁，二人在商定主义。休姑把对二位和尚的怀疑讲给林敬宏听，林敬宏说：“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前进，不能反回，我全家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平天由命吧！如果发生意外，有个三长两短，都是我自愿的，我意已定，跟他走-------也只有这唯一的路了。”他下定决心继续往前走，但又怕连累恩人。他长出一口气，二眼潮湿了。
休姑也坚定果断的说：“好！尊重您老的决定，我既然救出你全家，就要负责到底，我宁愿赴汤蹈火，舍生忘死也得保护你们。林庄主你不要伤心，有我在，就一定保你全家平安。”她下令勒马调头，转回车辆，跟老和尚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