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沉吟片刻,方才起身道:“宗主所言甚是,现今形势,若能战谋并用,当属良策。”
刘守阳又向着孟一正躬身恭声说道:“还请师祖指点迷津?”
孟一正向殿中众人缓缓扫视了一眼,这才说道:“敌人人多势众有备而来,不可鲁莽;又听闻明月修为深不可测,也不知其高深到了何等境界?若真到了不可抵挡之境,一切筹谋俱是无用,若能抵挡,又该如何抵御,这些自该熟筹。我等之中论修为当属轩辕小友,论智谋识见也非他莫属,不如就以轩辕小来筹划此战,而守阳坐镇宗门,如此一来,战守兼备,较为稳妥,大家以为如何?
他这几声轩辕小友叫得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心道:“这老儿总是会做些叫人心惊肉跳之事,竟将自己的徒孙呼为小友,莫不老糊涂了?”
轩辕剑忙起身道:“孟老非要如此相称,小子也甚是无奈,又得孟老如此抬举,更是不敢当,不过我也想试试那明月之斤两,至于让我来筹划此战,当真是万万不敢,还请孟老另选贤能。”
李青衣起身按按手掌,说道:“轩辕师侄不须推辞,当此危难之际就该当仁不让,你若不就,这大殿之中岂有他人可敢当此重任者?”
白天香也盈盈笑道:“轩辕师侄就不要再推辞了,我白莲峰愿马首是瞻,一切皆会惟令是从。”
郝大通也抚须而笑道:“如此你就接下吧,也当是为了宗门。”
轩辕剑神色一正,向着孟一正等人躬身一礼,又向着殿中他人拱手一礼,道:“既然长辈有命,不敢固辞,那我就来筹划此战,但愿大家能尊令而行,不然必当重责!”
殿中众人神色一肃,皆望向轩辕剑,听他如何安排,虽有人心下暗诽,却也不敢出言反对。
轩辕剑颔首道:“今日且罢,之后我自会派人去探听虚实,筹划妥当后自会分派任务,这两日自去准备吧。”
殿中众人大多一愕,但见他话已如此,只好起身出殿,至于底下如何议论,便不得而知了。
郝大通起身向孟一正躬身一礼,说道:“请师父到弟子洞府安息,也好让弟子能再聆教诲。”
孟一正颔首称好,并对李青衣及白天香说道:“你们也一同前往,为师正好想跟你们聊聊。”
李青衣和白天香躬身答应了一声,四人闪身离去。轩辕剑向着刘守阳拱手告罪道:“宗主恕罪,多有僭越,实属无奈。”
刘守阳哈哈一笑道:“小师弟怎能如此见外,此种安排正合我意,何罪之有?”他沉吟片刻,又问道:“事态紧急,本该详细筹谋才对,师弟却将众人遣散,莫非已有了对策不成?”
轩辕剑颔首而笑道:“已有一些计较,但尚待侦候回禀后方能最终敲定,也就这三两日之间,到时再与师兄商榷。”
刘守阳面浮笑意,道:“全凭师弟调度,这下我可安枕无忧了。”
轩辕剑苦笑道:“我现在可是忧心忡忡,接下来恐怕要寝食难安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轩辕剑方辞别后回到了洞府之中,见齐如是正陪着龚氏兄妹闲话,他也不多客套,说道:“这是法阵布置之法,你们各去布置。”说着扬手将三枚玉简抛向三人。
三人伸手接过玉简,神识一扫,便颔首而去。轩辕剑沉思片刻,也闪身离开,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千丈高空之中。
他俯瞰众山,又在周边飞巡了一周,神色一动,颔首而笑道:“稍做改造便是一龙煞之势,这套“龙煞灭杀阵”可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若你昆仑已堕入了魔道,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他落在一处山头上,不断地抛下一枚枚阵旗。阵旗一隐而没,仅在空中激起了一丝波纹,就再没了痕迹,但随之丝丝煞气从地底溢出,凝成了浓墨云雾。云雾中好似隐藏着一头盖世凶兽,阵阵煞气透云而出,惊得山中鸟兽四散而逃,随着中鸟兽之奔逃殆尽,山谷中只剩下荒凉阴冷之感,显得无比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