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跋涉,苏沉央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走断了,好在终于赶到了,噬魂森林就在前面不远处。
噬魂森林外,几十支佣兵队伍零落的驻扎,苏沉央随便走到一支佣兵队伍前,朝一个中年佣兵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佣兵公会往哪边走?”
佣兵只是瞟了一眼苏沉央,手指向一个方位,“那边,直走。”
随后苏沉央朝中年佣兵点了点头,“多谢大哥。”
她抱着秃毛鸡,往佣兵指的方向直走,大概走了半柱香时间,脚下出现了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佣兵公会”四个大字。
苏沉央抬头望不远处的前方一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排木质结构的房屋,那些房屋前隔一段距离还站着一个守卫的佣兵。
苏沉央朝房屋最中央位置走去,那栋房子有两层,是所有房屋里最与众不同的,大门上的匾额也提着佣兵公会四个字。
见到有人靠近,守门的佣兵打量了一眼苏沉央,伸出手拦住了去路,“你是何人?这里只有佣兵才能进。”
苏沉央马上退后了两步,脸上挂起她自认为很亲切的笑容:“抱歉,不知公会的规矩,无意冒犯,这位大哥,请问一下,我想收购一些药草,该往哪边走?”
见她只是个柔弱女子,佣兵这才好心提醒:“左边的房子是物资寄卖处和佣兵接取任务处,右边是佣兵疗伤休息的地方,姑娘可别走错了。”
“多谢提醒。”
说完苏沉央转身朝左边的房子走,初来乍到,这佣兵公会讲究还挺多。
苏沉央踏入了左边第一个铺子,里面静悄悄的,里面只有一个坐在柜台上打盹的掌柜,铺子虽小,但物资种类却挺多,整个铺子摆得满满当当。
苏沉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掌柜的,请问你这里有血龙参和火灵果么?”
听到动静,知道是有客人登门了,掌柜马上恢复了精明,只是稍稍的打量了苏沉央一眼,尽管这人穿着普通,但掌柜的脸上还是挂起了招牌笑容,“当然有,姑娘想要多少?”
“当然是多多益善,只是掌柜的,这两味药材有没有年限久一些的?”
苏沉央知道南夜想快速恢复身体,她也知道,这药材都是有年限的,若是能找到个几百年或上千年的药材,那效果就事半功倍了。
“不满姑娘你说,昨日刚有一个佣兵在小铺寄卖一株八百年的血龙参,这可是稀罕之物啊!只是这价钱嘛,自然是……”
掌柜没有多说,苏沉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物以稀为贵嘛,年限久点的药材卖得也会贵一些。
“掌柜的,我也不满你说,我身无分文,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是这佣兵公会缺不缺药师?因为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两味药材。”
苏沉央打算豁出去了,听说佣兵公会里的药师可是个稀罕职业,吃香得很,为今之计,她只能选择用劳力换取所需之物了。
掌柜的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
刚才他还在窃喜,以为来了个大肥羊,不成想……
但掌柜总归是佣兵公会的人,心里还是要为公会打算的。
掌柜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姑娘想要获得这药草也不是不可能,出门右拐是佣兵公会组建的药堂,现在正是炼药师紧缺的时候,若姑娘确实有那个本事,一定会获得堂主青睐的。”
佣兵每日都要接取任务,而有的任务是需要用性命去赌才能完成的,受伤也是难免的,这样子的话,佣兵团对炼药师的需求量也就很大,一个医术高超的炼药师能尽可能的减少佣兵的伤亡。
而炼药师呢,这一群体本就是这个大陆里很稀少的一类职业,一个炼药师的形成跟自身的属性和天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同时,大多数炼药师都非常的自负和清高,因为他们有炼药术在手,能救人生死,所以他们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像佣兵公会这种人蛇混杂,吃力不讨好的地方,他们是不会考虑的。
能出现在这里的炼药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类就是炼药师是平庸之辈,在佣兵的心里炼药师是很神圣的存在,在别处这一类炼药师或许讨不着好,但在这里,他们可以做被人捧在云端里的人上人。
第二类,这种炼药师就是简单的缺钱,在佣兵公会里他们会获得大量的报酬,就比如现在的苏沉央,她就很清楚的知道,想要解决现在的囧状,就得先进入药堂。
出了铺子的大门,苏沉央往右边药堂走,走到药堂门口时,里面的喧闹声传了出来,同时还伴有痛苦的呻吟声。
苏沉央抱着秃毛鸡缓缓走了进去,她先是扫了一圈里面的情况,大堂里很乱,十几个佣兵要不躺着,要不坐着,他们的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见到苏沉央这个陌生人进来,他们只是打量了几眼,并没有理会。
苏沉央走近一看,那发出痛苦呻吟声的是一个满脸胡渣,大腿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洞的中年男人。
只见那洞口周围的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不断的向周围蔓延,从那洞口还不断的流出不正常的暗黑色血液。
她一眼便看出,这个中年男人是中毒了,但是有一点苏沉央就纳闷了,他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说是蛇吧,但又看不到牙齿印,伤口腐烂不断不说,最致命的是那不断流出来的黑血,那男人就算不被毒死,也非得血流而尽而死。
在中年男人的身边,一个差不多七旬的老者在给他止血,但好像并不起什么作用,尽管上了药那洞口里的黑血还是不断的往外流。
苏沉央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扰那老者,仔细看了一阵中年男人的情况后,苏沉央总算看出了问题所在,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把怀里的秃毛鸡放在了上面,她走了过去,轻轻将老头扯开,“你这样根本救不了他,洒再多的药粉也无济于事,血流不止的原因是那毒,只有先把毒给解了,才能保住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