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心走过去,试着放下层层叠叠的幔帐,一个静谧而安全的私人空间就建立了起来。她点点头,赞赏道:“想得很周到嘛!”
杨镜臣仿佛对她的表扬很是受用,又指了指落地窗帘,说道:“打开看看,还有惊喜。”
“还有?”柳澄心狐疑地走到窗前,略带犹豫地拉开了窗帘。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面落地玻璃拉门,而拉门的外面则是一个宽敞的露台,露台的四周用木箱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中间放着一张带遮阳伞的桌子,配上两把摇椅,看起来惬意极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最最吸引柳澄心目光的是,露台的一角有一个狗屋,狗屋旁边,一只灰色的哈士奇幼犬正懵懂地吐着舌头,冲柳澄心傻傻地“微笑”着。
“这、这、这是……给我的?”柳澄心激动得有些结巴,指着那只“二哈”问道。
仿佛感应到了未来主子在说自己,小二哈抬起前腿往前蹿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绳子被拴在了狗窝上,根本无法冲过来。
但二哈岂是一般狗子?区区一根绳子就想让它认怂?不存在的!
只见它又猛地一用力,发挥出自己雪橇犬的种族天赋,竟然以小小的身躯拖着那木头狗屋便“杀”了过来!
柳澄心和杨镜臣在玻璃这一边都惊得张大了嘴巴,满头黑线。
眼看着小二哈冲到了玻璃门前,抬起一对毛绒绒的爪子放在玻璃上,歪着小脑袋,用那双冰蓝色的冷瞳盯着两人,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那意思好像在说:“看什么呢?快放小爷进去啊!”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柳澄心侧目看着杨镜臣,心情复杂地问道。
小狗她是很喜欢的,不过送一只二哈他是认真的吗?他是嫌自己的别墅太整洁了,还是打算重新装修了?
杨镜臣也没想到传说中的“拆迁队长”居然这么快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直接把自己的狗窝给掀了。
他有些尴尬,又不得不强作镇定地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喜欢吗?我觉得它跟你很配。”
“哪里配?”柳澄心不满地白了杨镜臣一眼,反问道。
这时候,小二哈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竟然伸出舌头贴在了玻璃上,一副【你不放我进去我就萌死你】的样子,但是或许它没想过,自己理解的“萌”,在别人的眼里其实是“蠢”。
“进来吧。”柳澄心就第一个差点被它蠢哭了,打开拉门把它放了进来,并体贴地解开了它脖子上的狗绳。
恢复了“自由身”的小二哈兴高采烈地跳进柳澄心的卧室,十分感激地在她腿上蹭了蹭,然后开始“巡视”自己的“地盘”。
只见它先是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左闻闻,右嗅嗅,最后盯着柳澄心那张奢华的公主床,毫不犹豫地轻身一跃,落在了柔软的粉色床垫之上。
它完全不拿自己当“外狗”,自顾自转了一圈便蜷身卧在了柳澄心的枕头旁边,还满足地哼唧了一声。
“下来……”柳澄心无奈地冲小狗说道,但是她的语气太过宠溺,明显不具有任何威慑力,就像在央求似的。
小二哈自然不买账,翻了一下眼皮继续趴着,身体还往柳澄心枕头上蹭了蹭。
柳澄心求助地看向杨镜臣,像在征询他的意见。其实,她倒是不在意小狗睡在自己床上,可是这个家的主人毕竟是杨镜臣,以他那看起来十分洁癖的模样,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杨镜臣忽然笑了一下,因为发现柳澄心是在在意自己的想法,于是调侃道:“怎么,你的床什么时侯也交给我做主了?”
柳澄心脸一红,明白他是误会了,以为她是怕他嫌弃自己的床才这样的,因此嗔道:“这不是你家吗?什么事都得问过你才行呀!”
杨镜臣拍了一下柳澄心的脑袋,说道:“傻瓜,从今往后这也是你家。我和它,还有整个房子,一切都交给你做主了。”
柳澄心被杨镜臣拨撩得心里痒痒的,低头不好意思地说:“你是老板,我怎么敢做你的主?”
杨镜臣锲而不舍地笑问道:“你就不想做我的‘老板娘’吗?”
柳澄心推了杨镜臣一下,口是心非地回答:“没正经!不跟你说了。”随后,她又指着床上的小二哈问道:“它叫什么名字呀?”
杨镜臣摊了摊手,答道:“还没取,等着‘未来老板娘’赐名呢!”
柳澄心眼珠一转,把二哈抱起来摸了摸它的肚子,然后一脸奸笑地对杨镜臣说:“真的让我取名?你可不要后悔啊!”
杨镜臣不以为意地说道:“怎么,你要取什么名字揶揄我?可惜它是只母的,你想用来指代我是不成立的。”
柳澄心“哼哼”笑了两声,把小二哈抱在怀里,抚摸着它柔软的头毛,宠溺地说道:“小乖乖,以后我就叫你‘老板娘’怎么样?意思就是说,今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小二哈就像听懂了柳澄心的话似的,伸出舌头舔了她的手一下表示同意,弄得柳澄心痒痒的,笑了起来。
杨镜臣脸色黑得像只平底锅,难看极了,无奈又无法地看着柳澄心,问道:“你确定要叫这个名字?”
柳澄心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喊了一声:“老板娘!”
小狗居然很配合,立刻“嗷”地回应了一声“狼嚎”,气得杨镜臣脸色又黑了三分,威胁道:“你别后悔,柳澄心!”
“不后悔,谢谢老板给我买狗!我好喜欢它!”柳澄心顽皮地眨着眼睛回答道,还特意重重强调了“老板”两个字,惹得杨镜臣拂袖而去。
见杨镜臣下楼了,柳澄心抱着“老板娘”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她从小就喜欢狗,但是因为父亲对动物毛发过敏,家里一直不能养。她还记得阳阳哥哥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俩曾经喂养过一只流浪狗。后来阳阳哥哥离开了,那只小狗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杨镜臣怎么知道我喜欢狗的?】柳澄心奇怪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