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地处南方,相对来说是比较富庶的,镇上也是有几家酒楼的,生意倒是不差,也有不少人去消费。
要说镇上生意最好的酒楼,应该就是醉香楼了吧。
陈家伟成为醉香楼的掌柜已经有十年有余了,之前醉香楼的生意明显是没有这么好的。
陈家伟是个有能力的人,带着醉香楼越走越好,醉香楼也是离不开陈家伟的,所以给陈家伟的酬劳也是很多的。
陈家伟虽然是个鳏夫,但是家底应该比其他乡下人要丰厚得多。
当然,再好的人也会有遗憾的,诸如陈家伟,虽然是个鳏夫,但是家中是有两个儿子的。
大儿子陈耀文已经十七岁了,从六岁去念书,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十五岁下场考秀才,但是一直考了三年都不曾考上。
第一次的时候,是因为吃坏了肚子,考试的时候若是出去再回来的话,思绪怕是断了,成绩自然是不会太好。
第二次的时候,考着考着,又是因为吃得太补了,陈家伟到底是个糙汉子,自然是以为吃得多就能考得好,于是,考试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考着考着,忽然间流鼻血了,流鼻血之后,就是发懵,自然是没能考上。
今年第三次,直接没有能去考,因为感染了风寒,实在是发了高热,所以就没能去考。
而高热之所以引起,主要是因为,陈家伟先感染的风寒,因为家中没有女人,糙汉子从来都是不怎么讲究的,所以说,就互相传染了。
别看陈家伟在外的时候,的确是个不错的当家掌柜,但是实际上,在家中的话,也就是个糙汉子。
所以外人都说,陈耀文考不上秀才,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爹。
不过说起来,陈耀文能念书,也是有了这么一个爹,褒贬各自参半吧。
只看到陈家伟正在和陆大郎说话:“这个猪肚,我要了,排骨给我拿一扇,再拿十斤前腿肉,十斤五花肉,再来四个猪蹄。”
“成,等会儿给你送过去。”陆大郎正忙活着。
陈家伟倒也不怕陆大郎会短斤少两,毕竟厚道习惯了,这种事儿自然是干不出来的,陈家伟选了肉之后,点了点头,又问道:“下午你还要再杀一头猪吗?”
“别说是一头,两头都要杀,年关将至,很多人都要买肉回去做腊肉,所以你看这么早,肉都卖没了,好在之前谈好了好几家,也不怕没了生猪。”陆大郎擦了擦汗。
这大冬天的,竟然累出了一堆汗。
“下过雨之后,按照这个天气,的确是不可能再怎么下雨了。”陈家伟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下午的时候给我留五斤肉,还有一个猪蹄,我回家之前过来拿。”
要是做成腊肉的话,放起来至少能放一年,所以多买一些也是可以的。
看着是花银子不少,但是能吃的时间长,所以陈家伟就多买了一些。
做腊肉倒也不是很麻烦,遇到了好天气的话,搁在院子里晾着举行了。
问题是不大的。
“猪蹄要一整个还是要半边?”陆大郎停了下来,看了一下猪蹄。
到底是农户养了一年的猪,已经是很成熟了,所以猪蹄也是很大的。
“一整个吧,天气冷,能放好几天,顺便给我儿子补补。”
“噗嗤,你别害了你儿子。”陆大郎笑了。
“哪能啊。”陈家伟挥了挥手,背着手朝着另一边的菜市场走了。
许阳和陆氏正好到了,刚才人多,倒也没有挤进去,如今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陆氏才拉着女儿进去,叫了一声大哥。
猪肉铺是陆家的产业,最外边是一个摊子,是用来摆猪肉的,里面还有乾坤,走着楼梯上去,还有二楼,一共是有两间屋子。
一楼里面还有一口井,一个小院子。
有时候要是生意太好的话,陆大郎就不会回家了,而是先暂时住在镇上。
“大哥。”陆氏叫了一句。
“妹子,外甥女,你们咋来了?”陆大郎这才看到她们,忙问道。
“来镇上买些东西,顺便过来。”陆氏说道:“嫂子今天没有过来吗?”
“没有,你嫂子忙着照顾儿媳妇呢。”陆大郎笑意盈盈道:“大儿媳妇有喜了。”
“那是好事儿啊,等下我就准备点礼,一起带回去。”陆氏也高兴道:“小弟儿子的满月酒定在啥时候了?”
“腊月初六。”陆大郎道:“那天是好日子。”
“妹子,你既然来了,这里有一些猪下水,你要不要?”猪下水这些边角料的东西,卖不出去,一般都是送人的,乡下贫苦,哪能顿顿吃肉?
而且边角料也不是轻易送的。
“那我就把猪血,猪大肠和猪小肠都要了。”陆氏也不客气,反正陆大郎今天要杀几头猪。
“那行,都给你。”陆大郎点头,找了个篮子,给装上了。
“先放在这儿,我们去逛一逛。”陆氏点头道。
本来有话要说的,但是看在陆大郎是有事儿忙,所以陆氏也不想打扰了,于是就拉着许阳走了。
因为以前还没出嫁的时候,家中在镇上是有铺子的,所以陆氏经常来镇上,对镇上是很熟悉的。
不像是许阳,从记事起,每年只会来一次镇上。
镇上的一切,倒也是没有多少的改变,陆氏拉着许阳抄近道,准备去成衣铺子看看。
买几件新衣裳。
可因为走得是小道,人烟稀少,陆氏走得习惯了,倒也不担心。
只是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路上只有几个人。
虽说是小巷子,但是也是有几家商铺的,只是地段不好,人不多罢了。
许阳看到一家首饰店,很好奇,往里看了一下,忽然顿住了脚步:“娘,那不是我的簪子吗?”
陆氏一听,来劲了,往里一看,果然是看大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拿着簪子,递到了掌柜跟前,问道:“掌柜的,这个值多少两银子?”
“不到一两,给你八百文吧。”掌柜的看了一眼,开了价。
“胡说,这个簪子买的时候都花了一两银子。”许阳气鼓鼓的走了进去。
簪子她没看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