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被叶章给绕晕了。
只记住了他最后一句话:
我可以等。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虽然叶章的种种迹象都在传达着对她的爱,但她还是很难以相信。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的态度可以转变得这么快吗?
“黎白秋怎么办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叶章坦荡地看着她,斩钉截铁地否认,“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找她?”为了找黎白秋甚至那么对她。
这个问题让叶章有一瞬间的沉默,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绕了个弯子,“晓晓,我希望你自己找到答案。在找到答案之前,你只需要记住,我始终是你的。”
这句话比刚刚的那句更有分量,姜晓没有办法再问下去了。
这可能是叶章的某种神秘技能,不管说什么,最终都能绕回到一个主题上。
暖阳照在身上,姜晓又有点犯困了,叶章掏出房卡,给她。
“去对面房间休息。”
“你不会一直都没有退房吧?”
叶章点点头。
姜晓在犹豫,她觉得有一点必须要说清。
“叶章,虽然我们已经……但我还不爱你,”她很怕伤到他,但又不想因为说得太过隐晦而导致某种误会。于是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叶章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用了“还”字,下意识的说辞,给未来留下了可能。他往前一步,低声问:“你需要多长时间?”
姜晓惊讶地看着他,因为他问的,正是她心中所想。
手掌抚上她的发,叶章轻轻地笑了一下,“我说过我们很合适。”
“半年。”姜晓说得很认真,“叶章,给我半年时间。”
叶章的表情暗了一下,半晌,才幽幽地说,“太长了,三个月。”
一上来就砍了一半,姜晓噎了一下,很坚决回绝,“六个月。”
“五个月。”
姜晓一巴掌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六个月。”
“好吧。”叶章长叹一口气,“你是不是摸透了我总是会对你妥协?”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尖,“我敢打赌,你一定要不了这么久。”
等到姜晓从房间离开,叶章才给林峰打了个电话,“下来了。”
林峰的房间在这个房间的下面一层,进到林峰房间时,他又回到了那副禁欲系总裁的样子。
架势马上拉开,林峰把电脑放在桌上,插好电,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调试视频,五分钟之内,一切已经就位,林峰退到一边,把镜头留给这个男人。
“好,大家开始吧。”
叶章听得很认真,一丝不苟地挑出了好几个问题,直到把另一头的几个负责人问得哑口无言。林峰在一旁暗暗咋舌。
爱情也乱不了他的心神,这样的人,太帅气了!太可怕啦!
可怜他今天没有睡成的懒觉。
“看看你都在外面做了什么!”骆父把一叠资料和照片甩在对面那人的头上,纸片纷纷扬扬散落在地,照片上都是光裸的身躯。那人生生受了这一甩,站立的姿势没变。
“爸,这不过是逢场作戏,您知道的,做生意就是要迎来送往……”他笑着说出这些,不期待勃然大怒的父亲能够听进去一点点。但如果什么都不说,那就是默认,他做不到。
“你自己放荡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假借你哥哥的名义?修文满腹诗书的一个人,被你在外面败尽了名声!”
骆母红着眼睛在一旁附和,“阿礼啊,这一次你真的做得太过分了,修文他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伤害他呢?你也伤了妈妈的心呐。”
骆礼的笑容凝固了,嘴角塌下来,“修文修文,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心里只有修文!只有他是你们的儿子是吗?我呢?”他大力拍着自己的胸口,“我算个什么东西?你们想骂就骂的工具?你们的出气筒?他躺在床上起不来是我的错吗!”
骆父气得浑身发抖,冲过来踹了他一脚,洛礼也受着了,腿骨一阵痛楚,他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打呀,多打几次,你们那个宝贝儿子骆修文就能从床上起来了?你打,来,”他指着自己的头,“照着这踢,不然踢不死,我还会继续整他。”
骆母扑过来,眼泪簌簌地往下落,“阿礼,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哥哥他是我们家里最痛苦的人,再也受不了其他刺激了,你们是兄弟,你要照顾他……”
骆礼“呸”了一声。
骆父上来补了一脚。
这一脚踢在他胸口上,他闷哼一声,嘴里霎时间冒出一股腥味。
骆母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骆礼笑嘻嘻地提醒她:“妈,去旁边哭去,你在这哭得我心烦。”
他的每一句话都激起骆父更大的怒气,眼见着第三脚又要落在身上,骆母上前抱住了骆父,阻止了这场单方面暴行的继续。
“你这个逆子!不孝子!”骆父骂得气喘吁吁,“不仅用你哥哥的名义,还偏偏要去招惹叶章,他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吗?我的公司迟早有一天都要断送在你手上!”
“爸,你到底是在气我假扮哥哥的身份,还是在气我招惹了叶章?”骆礼躺在地上,胸口一个大大的鞋印,“在你心里,还是公司比较重要对不对?骆修文再怎么比,也比不过你的公司对不对?”他一点也不收敛,骆父被挡着,脱下鞋就往他身上丢。
骆礼挡了一下。
“我让公司利润下降过吗?几千万的单子我没有谈过吗?”骆礼的神色接近癫狂,时而大笑,时而质询。
骆父还在骂骂咧咧的,最后骆礼什么都不说了,掏了掏耳朵表示他对骆父聒噪的不满。
“打完了吗?”他撑起身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爸爸,“你还打不打我?不打我就要回房间睡觉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得嘞。”骆礼起身,踉跄了一下,扶着楼梯慢慢走下去,大门轻响,随后人就消失了。
“逆子!把他的卡给我停掉!资金冻结!”
骆礼一瘸一拐地走进车库,上车的时候,腿在车上碰了一下,痛得他皱得脸都变了形。这条腿怕不是被踹废了,他硬撑着上了车,迅速驶离了自己的家。
他给哥们儿打了个电话,说得言简意赅,“过来接我上医院。”
“又被老爷子给打了?”
骆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笑着答:“是啊。”
又。